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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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金山昏昏沉沉地睡到晌午,一睁开眼睛,一张熟悉却人人避如蛇蝎的愠怒俏颜,突然撞入眼帘。

    “小公主?!”他惊得坐起身来,仿佛守身如玉的两家妇人遭遇了色狼偷袭,忙拉住被子遮挡在身前,额上的湿毛巾落在了被子上,他尴尬地忙拿起来,递向赫连一雯。

    赫连一雯不悦皱起小鼻子,就连英气逼人的眉头都隆起,一脸的嫌恶与嘲讽毫不遮掩,明亮的眸子喷出火来似地,凶怒瞪着他,俨然是看侵占自己地盘的盗贼。

    她没有去接他手上冷湿的毛巾,“金山将军,你这是要指使本公主做事吗?我皇嫂亲力亲为地照顾你,你这还嫌不够呢?既然你能动,就给本公主马上滚!”

    纨佳端着托盘进来,乍见赫连一雯火冒三丈地像头抓狂的小狮子,不禁摇头失笑。她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倒真是有几分皇帝陛下发火儿时骇人的气势,倒也不枉是兄妹一场了。

    “一雯,金山还病着呢,你这是做什么?”她把托盘搁在桌案上,“你收敛一点,免得被你皇兄撞见又凶你,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也不是我们楼阁的待客之道呀。”

    赫连一雯白了眼金山,上前来挽住纨佳的手臂,不悦嗔怒,“皇嫂,这厮居心不良,不是贪皇嫂你的美色,就是来刺杀皇兄的,我这样客客气气赶他走,已经是开恩,我最应该做的是刚才趁着他睡着,一剑砍下他的头!”

    纨佳见她一脸杀气迸射,忙推着她出门,“午饭摆在我的书房了,你不是还有事没有忙完吗?吃完就去忙吧。”

    “皇嫂……皇嫂,你不能赶我走,我得保护你呀!”赫连一雯拗不过她,只得对坐在床上看着她们的金山撂狠话,“如果你敢碰我皇嫂一手指头,我就剁下你一只手!如果你多看我皇嫂一眼,我就剜出你一双眼珠子!记住本公主的话!”说完,她才甩门离开。

    纨佳对着门板摇头叹了口气,才从桌上端起放着药和饭菜的托盘,坐到床沿来,并把托盘放在他放平的腿上。

    不等金山开口言谢,她温婉一笑,先一步开口打破尴尬,“下次想进来楼阁,敲门即可,不必折腾一身病痛再打招呼。”

    “纨佳。”他忍不住握住她端在托盘上的手上,她身上有厨房的烟味儿,这双手该是不沾染人间烟火的,却再次为他熬药烧菜。他因为手上陌生的触感而疑惑,这不是他第一次摸她的手,但是……奇怪,是他的错觉吗?她的手竟然比之前粗糙,坚硬,而且骨节也显得粗大了些,好像是一双习武女子的手呢!

    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忙抽回手来,“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被一雯公主看到,怕是真的要剁了你的手。”

    金山被她的话逗笑,从她手上收回视线,“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想告诉你,有朝一日,我若是被太后赐死,也会含笑九泉了。”

    纨佳低垂眼帘,没有接话,催促道,“喝药吃饭吧。人在生病时,心是最脆弱的,难免会想到死亡。”

    他接过药碗,三两口喝完,搁在托盘上,不等她再开口,他拿筷子,端起饭碗,便吃起来。

    纵然如此优雅地吃着饭,他眉宇间忧郁之色仍是沉重。寝衣如雪,脸色被衬得苍白,却反而越是显得眉清目秀,唇红若朱,乌发如墨。

    纨佳静赏着他的俊颜,忍不住轻声一叹,这样生病的美男子,是最惹人心疼的。

    “金山,你爱我吗?”

    他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筷子夹着菜悬在半空,不明白,她为何问得如此直白。视线对上她澄澈剔透的深邃凤眸,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笨女人,难道看不出,他是服了毒药的吗?他身强体壮,有内功护体,就算在冰天雪地的赤膊站上一夜,也不会着凉,怎么可能轻易的病倒呢?她聪慧如斯,怎么反而变笨了?

    “慕容纨佳……”

    纨佳两手握住他拿着筷子的大手,柔声说道,“风,若你爱我,就来我身边吧,不要再效忠太后,太后会杀你,我虽不能把心给你,却能如对待朋友一般敬重你,保护你,让你一生平安。”

    他凝眉艰涩地咽下饭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若是闻人拓知道你对我说这番话,会杀了你。”

    “他不会的,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他少一个敌人,他明白我的苦心,所以,一直不曾阻止我与你来往。”她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继续说道,“你如此睿智,心如明镜,应该知道在这场战争里谁对谁错、否则,你也不会轻易地帮我压下万花楼金库被盗一案,否者,你也不会轻易地帮我去御药房偷药救闻人拓。”

    金山只想拿手上的碗砸得她脑袋开窍。金库被盗,宫墙女尸,都是太后与丞相授意,他才结案的。他并非在帮她,只是为了让她感激罢了。他帮她去偷药,不过是为了更靠近她……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他要的是龙血草,是她的心。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他便敞开天窗。

    “纨佳,我可以到你身边来,只要你告诉我,龙血草在何处,若你说不出龙血草所在,这个游戏,我们就必须玩下去。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纨佳松开他的手,气恼地从床沿起身,她走出两步,又不甘心地转头怒瞪着他,“金山,我是在与你交心彻谈!”

    金山从容地继续用餐,不再看她,“纨佳,我也已经亮出底牌。”

    “太后在催你,在逼你,若你从我这儿拿不到龙血草,你会被太后赐死。”

    “我会让你说出来的。”他语速轻而慢,抬起眼,却虎视眈眈,冰冷锐利。

    “难得你如此自信,又如此看得起我。”纨佳自嘲一笑,“我怎么可能说出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纨佳听出他话中的端倪,“你是在警告我,尽快逃走吗?”

    “这是为你好。”两盘菜,一碗饭,他这便已经吃完,把空碗和筷子搁在托盘上,他却并没有下床的打算,“有多远,就逃多远,你若不逃,我便只能下手。”

    “你……”纨佳摇头失笑,他可真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在出招之前,看在她是个女子,就忍让三招!“我该感激你的好心吗?”

    他漫不经心地转头看过来,对她扬起唇角,笑得俊美绝伦,“你对我交心一谈,我亦是对你交心才告知你这些,纨佳,你我皆是仁至义尽,接下来,该出招了。”

    出招?纨佳心里一慌,这便要冲去门口,眼前却白影一晃,她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个温暖地怀里,一声救命尚未出口,眼前便一阵黑暗。

    他把晕厥的她抱在怀中,紧紧地收紧双臂,不让她坠在地上,“纨佳,等我拿到龙血草,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你想多久都可以。”他温柔地扬起唇角,轻轻一吻,印在她已无知觉的唇上。

    就在此时,他背后的门板突然被一股巧妙的力量震开,他抱着纨佳警觉转身……

    闻人拓一袭黑锦龙袍,威严狂煞,正站在门外,而他怀中,也拥着一个女子,让金山震惊诧异的是,那女子与他怀中的纨佳竟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她温婉倾髻上的并蒂兰花的步摇簪,也一模一样,还有淡雅的藕粉丝袍,身高身形,都甚是相仿。

    所不同的是,那个女子按在闻人拓暗金色腰带上的手,细长柔美,指甲透明而洁净,十指仿佛羊脂玉精打细磨而成,而仔细分辨,那个女子腰身更纤细,气质更柔,更静。

    谁真谁假,已经无需多言。闻人拓怀中那个,才是真正的慕容纨佳!

    金山自嘲一笑,着实没想到,纨佳竟然会用这种诡异的伎俩与他斗。

    他仔细看怀中的女子,这才发现,怀中惊艳的脸儿不过是********伪造的,而********的边缘,直延展到了锁骨处,所以他才没有发现。

    他自以为设计精巧,竟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他恼恨看了眼纨佳,推开怀中的女子。

    闻人拓怒声命令,“杀了他!”

    三个黑衣人从后窗飞入,两个封堵了金山的路,另一个将易容成纨佳的女子抱走。

    顷刻间,刀光剑影,呼啸横扫,桌椅,床,还有床上的碗筷,都变得细碎不堪,一团狼藉。

    龙卷风似地打斗,不过片刻,倏然停止,以一敌百的金山不禁惊骇,自己竟也有这样一天。

    刀刃架在了脖子上,他冷冷一笑,“闻人拓,要杀就痛快些!”

    纨佳收回视线,握住揽在肩头的大手,仰头看向闻人拓如玉雕琢的俊颜,柔声恳求,“恒,让他活着。”

    闻人拓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在那场游戏中,这心软的女人终究无法全身而退。他无奈俯视着她,因她眉宇间比之前更沉重的忧色,不忍拒绝,“给朕一个让他活的理由。”

    纨佳不安地低下头,躲开闻人拓太过幽深的眼睛,害怕他发现她心里的痛。若是没有不同的立场,她与金山或许会成为朋友吧。她已然尽力,却还是抓不住金山的良心与情感,但她也不忍看他死。

    “恒,你记得那个晚上……他帮我偷过药的。这一条,足够让他活。”她知道,这个原因已经用了太多次,但是,除了这一条,她也说不出别的。

    闻人拓鹰眸怒盯着金山,狠咬牙根,宛若刀裁的腮骨隐忍动了两下,才对室内的两个黑衣人摆手,室内光影闪烁,两个黑衣人收剑,转身从后窗飞身消失。

    纨佳暗嘘一口气,迈过门槛,拿来金山的铠甲,披风和佩剑,递到他面前。

    其实,他这样回去,亦是死罪,倒是不如死在她面前的好。金山迟疑了一下,不忍见她纤细地手臂这样托着铠甲,终于还是抬手接过来。他刚才分明是误会她了,那种诡计,她怎么会想得到呢?他痛苦地拧着眉,战败的颓然,濒临死亡的绝望,还有对她的不舍,百感交集,张口欲言,有很多话,怕再也没有机会说。

    她却不肯给他开口的机会,“龙血草给你,你拿回去复命吧。”她从袖中拿了一个长长的锦盒出来,搁在他手上的铠甲上,“日后,你我再相见,便是仇敌,所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门外,那一袭金丝绣龙的黑龙袍凛冽华美的一旋,伟岸的身躯转眼不见了踪影,隐隐一股清冷的寒风回旋进门……

    金山一手托住铠甲佩剑,一手拿起锦盒打开,盒子里一抹红光乍现,奇特的一株草,犹如飞龙蜿蜒,剔透莹亮,神秘莫测,仿若上好的玛瑙玉石雕琢而成,又如血液凝成。

    这株草的样子,的确与传言中的,并无异样,他这是第一次见,实在难辨真伪。不过,这种境况下,她也断然不会给他假的才是。

    可,她为什么不拿这株草来救闻人拓呢?闻人拓体内还有一只毒蛊呀,难道她不知这龙血草是毒蛊的解药?

    他怀疑地俯视纨佳精致的脸儿,这才惊觉她与那个易容者的迥然不同之处,她的眉眼有一股浓浓的忧郁,无论喜怒哀乐,都会有叫人心疼的魔力。

    纨佳见他疑惑看着自己,清苦地摇头笑了笑,“如果你怀疑这株草是假的,大可以拒绝。”

    说着,她便要把锦盒拿回来。“我失忆已久,早已忘了皇兄为何要把这株草给我,这东西总是引来刺客,我原是想,交出去也便轻松了,既然……”

    金山大手盖在锦盒上,“既然你已经给了,我便收下。”说话间,他视线缓慢描画着她美丽的五官,努力地将这张灿然生辉的脸儿刻进心底,“纨佳,不要恨我,我只是……只是逼不得已。”

    “我不会去浪费时间憎恨任何人,我会拿我得来不易的生命,去做最有意义的事。”她艰涩地对他笑了笑,郑重道别,“你多保重。”说完,她转身疾步走出门槛去追闻人拓。

    金山迈出一步,伸出去的手什么都没有触到,他的心却突然被拧绞似地剧痛,“纨佳……其实,我……”

    她在走廊上的脚步声急促,小步跑着,“恒……你等等我!”她如甘泉的声音匆促,因不时踩到过长的裙裾,总是跌撞磕绊。

    直到再也听不到她的脚步声,金山才叹了口气,走到窗口,飞身离开。

    闻人拓下了楼梯,听到身后一声惊呼,担心地迅速转身伸手,将正跌下楼梯的娇躯接入怀中,“路都走不好!你何时才能让朕省心?”

    她亲昵勾住他的脖子,嘟着唇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粉润的脸儿愈加娇俏可人,“我是故意跌下来的。”

    他气结推开她,若他刚才没有及时转身,她定然从这二十多层台阶上滚下去,凭她这样娇弱的身子,不死也会摔成重伤。

    见他不理会自己,大步流星地继续往下走,她追上他,挽住他的手臂,却夸张地“啊呀——”一声,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交付在他一条手臂上。

    他非常怀疑这又是她的诡计,见她颦眉咬唇,似是很痛,他却又忍不住更紧张,“怎么了?”

    “都怪你不理人家,还走这么快,我扭到脚了啦!”她刚迈下一节台阶,故意又啊呀一声,低垂着头,负气推开他,转身便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朝楼上走,“小新,去给我拿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来。”

    她话刚说完,腰身一紧,裙袍飞旋,婀娜的身子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她眸光轻闪,偷觑了眼他铁青的脸,识趣地抿唇不再开口。

    他抬脚踢开了二楼书房的门,里面正在用膳的赫连一雯见状,顾不得塞了满口的食物,气恼地站起身来,“皇兄,皇嫂,你们非要挑人家吃饭的时候亲热吗?真是的!”她贪婪地两手齐下,端起三盘菜,不情愿地出了门,“若这样‘勤奋’还造不出皇嗣,才奇怪哩!”

    纨佳顿时面红耳赤,埋首闻人拓宽大的怀中,全然忘记了刚才装痛的事,一颗心反而跳得凌乱,无法收拾。

    闻人拓低头看了她一眼,抿直地唇角和绷紧的眉梢悄然放松。

    他将她放在内间柔软的美人榻上,虽然脸色仍是冷的,一举一动却温柔小心,生怕会弄疼了她。

    小新进来,把药膏给闻人拓,对面红耳赤地纨佳眨了下眼睛,又悄悄地退出去。

    闻人拓在榻边坐下来,修长的大手伸向她的绣鞋,她忙把脚缩进裙底,揽膝避开他的手,“没……没扭伤,刚才我是……我是骗你的。”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并无惊讶,在踢开书房的门之前,他就注意到她眸光闪烁。“朕是皇帝。”

    “我……我知道呀。”她窘迫抵着头,双颊红透,头上步摇簪垂坠的珠儿也不安摇曳。

    他好整以暇,坐得离她更近了些,口气却更冷酷,“所以……你这明知故犯的两次欺君,朕该怎么罚你?”

    “惩罚还是免了吧,臣妾……臣妾又不是故意的。”她红着的脸儿埋入膝间,声如蚊蚋。

    她冒险救金山是不对,可就算对方不是金山,换作其他人倒地晕厥,她也是同样会救的。

    因此,但凭将金山安置在客房内这件事来说,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若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便只能说她没有料到金山已无耐心再演美男计。

    被他严酷的眼神盯着,她浑身拘谨地不舒服,“恒,其实……我本来想和你道谢和道歉的,你一径生气,我迫不得已才装作扭了脚嘛。”

    其实,她真想拎着自己的脑袋去撞墙。她怎么可以这么笨?!若是黑衣人用一盘蛋卷包饭和一盅热牛乳便能被轻易收买的话,怕是巩魅地宫早就被楚太后一锅端了。

    她脚趾头,手指头,加上这颗项上人头都没有想到,闻人拓会劳师动众,收了黑衣人的飞鸽传书,不但带了一个假的她回来,还连同赫连一雯,行云流水地演了一出诡诈的戏,着实让她佩服地五体投地。

    和他这个皇帝相比,她那些个小伎俩,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她摆出一副诚恳认错姿态,修长如蝶翼的睫毛忽闪,水灵灵的眸子鹿儿一般巴巴望着他,“恒,下次,不要再这样为我耽搁政务,下次……我也不会再做这样冒险的事……”

    “你还敢说下次?”他不悦瞅着她,对于这样苍白的太过敷衍的道谢与道歉,甚是不满。“仅凭这句话就想让朕原谅你?”

    “不原谅吗?”

    他皮笑肉不笑地凑近她,眸光冷得不带半分温度,一身邪气狂肆不羁,话音也阴沉缓慢,“若是朕轻言原谅,还要杖责,鞭笞,挖眼,割舌,剁手,杀头,凌迟这些酷刑做什么?”

    纨佳每听一个词,便恐惧地缩一下脖子,他不是一向宽宏大量的吗?呃……不,他向来是小肚鸡肠的,怎么可能与宽宏大量四个字画上等号呢?

    无奈她总是被他俊美的假象迷惑,总认为他是比神还要善良仁厚的。可,如此美若谪仙人的男子,又是坐拥天下的帝王,本该是心胸可容天与地才对呀。

    他说这些酷刑是什么意思?她越想越不对劲儿,眼眶顿时泛红,几乎要哭出来,“恒……你不会是要给我剁手剁脚吧?不要啊……我好喜欢我的手和脚!”

    见她被吓得面如土色,他眸光一闪,握住她娇软的手,温存摩挲着她的掌心,“朕也喜欢你的手和脚。”

    “讨厌!你吓我!”她嗔怒抽手打他。

    他爽朗地大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她猫儿似地乖顺倚在他怀中,握住他的大手,娇声嗔怒,“可……皇上要怎么样才肯原谅臣妾呢?”现在是大白天耶,他这样亲昵抱着她……应该不会还想要嘿~咻吧?昨晚折腾了几个时辰,她骨头可是快要散架了呢。“皇上想一个特别惩罚方式,不吓人,而且臣妾很容易做到的惩罚方式,好不好?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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