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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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颓败烦躁地隐忍到她一舞终了,激情与欢愉来势凶猛,如狂风暴雨,每一个狂肆的吻都像是甜蜜的毒药,而她的迎合更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更疯了似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在她体内驰骋良久,他才想起问,“那是什么舞?”

    她香汗淋漓,缠紧他汗湿的腰,“呵呵呵……是臣妾为皇上编的摄魂舞!皇上喜欢吗?”

    其实,是她突然想起的,现代的钢管舞,不过是几个简单的舞步而已,后半部分,她本打算用更妩媚的舞姿,却又担心他会恼了。刚才瞧他脸色骇人,已然是快要发作,她以为他不喜欢,没想到,竟……

    他捏住她的下巴,惩罚似的吻在她的额头,“妖精!朕成了贪色昏君,都是被你害的!”

    “臣妾敢担下此罪,也希望唯有臣妾有此罪!”她调皮地啃咬他的脖颈,故意在他肌肤上留下细碎的吻痕,“从此,闻人拓是我的,我不敢要长久,也不贪后位,只得一次便是一次,得一天便是一天,得一年便是一年,得一生的话,我会对其他女子赔礼致歉,很抱歉,她们怕是要哭死了。”

    见他不悦嗔怒,她又笑了,笑得像个得逞的妖精。她知道,他不喜欢提及那些妃嫔,可那些妃嫔就摆在后宫里呀,纵然她不提,她们名义上都是他的女人。

    金山策马返回刑部的住处,一入房内,两个黑衣人便俯首行礼,两个虎背熊腰的身躯,仿佛两堵墙,严实挡在门内,让金山胸口阵阵发闷。

    “太后得知金山将军喜获龙血草,特命我二人来护送将军入宫。”

    金山一听声音,便忍不住扯了下唇角,“高景,路远,别来无恙!”

    他、金水,还有高景和路远二人,同是被太后培养的杀手,他被重用,他们却被派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地位虽然有悬殊,本质上却不过是半斤八两。

    不过,现在,他反倒是觉得,他是一条狗,而高景和路远则是是拴狗的锁链,狗若死了,锁链还可以拿来去拴别的狗。如此比较,反而是那锁链更好些,至少,存在的时间比狗的命更长。

    “哼哼……我为太后出生入死多年,太后竟这样对我金山?!”

    高景拉下脸上的黑色面巾,俯首歉然说道,“请将军恕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太后急等龙血草多日,才特意派我二人跟踪将军,将军立下如此战功,太后绝不会亏待将军,必有厚赏。”

    金山自嘲地笑了起来,本是英俊的脸,因如此痛苦嘲讽的笑,扭曲地有些难看。

    他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滚出来,拿手揩掉泪珠,仍是那样笑,醉倒了似地,冲过他们两个,摔倒在铺了虎皮的正椅上。

    “哈哈哈……战功……战功……本将军一不为民,二不为国,三无铲除奸佞,谈何战功?哈哈哈……你们知道本将军是如何与慕容纨佳相遇的吗?她身为淮浏人,竟然为伽神百姓跪在本将军面前,那一刻,本将军身为伽神男儿,汗颜地想要自尽以谢天地。”

    高景和路远因他那样子尴尬无措,他们此来,何尝不是汗颜?为了一株草,已经折腾得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听金山如此一说,不禁更觉得难堪。

    他们相视一眼,忙跪下来,路远劝解道,“将军息怒,这话当着属下的面说无妨,只……在太后面前千万不要提及。”

    “什么将军属下的?我们都是那个老妖婆的狗!”他敛住笑,冷视着他们战战兢兢的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和金水一开始效命太后时的情形。

    他和金水唯唯诺诺,谨言慎行,为了命令,女人孩子都曾杀过,那样羞耻的事,他们竟急功近利地去做。但是,现在,他的心是怎么了呢?竟然无法再那样麻木不仁。

    他随手从怀中取出锦盒丢下来,高景忙伸手接住,打开一看,不禁惊喜,“将军果真拿到了龙血草?!”

    “你们拿去领赏吧,和太后说,我已命在旦夕,不能再效忠她老人家了,感谢她老人家多年栽培提携。”

    高景路远见他就那么颓然地躺在罗汉椅上,蜷缩成一团,像是真的受了重伤一般,不敢再打扰他,拿了锦盒,便退出门,并给他掩上门。

    金山心拧绞般剧痛,“纨佳,纨佳……”为什么只有念着这个名字,他的心才不会痛到难以忍受?他抱紧自己,似一只重伤的恶兽,咬牙低吼着。他好怕,就这样带着满心的伤痛死去。

    门板被推开,金水仿佛跑了很远的路,粗喘着,紧张地在门外问,“风,你怎么了?我听说,太后给了你一颗药丸?是什么药?”

    金山不想谈这件事,谈也无用。“去给我找两个女人来,我要女人。”他不能就这样死去,他要在死前忘了慕容纨佳,否则,他死后也不会瞑目。

    金水二话没说,转身便又奔出去。

    金山横躺在椅子上,反而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金水定能找来比慕容纨佳更美更好的女子,他要抱着希望,哪怕在死前最后一刻。

    半个时辰后,金水将几个花楼艳姬带入他的房中,却差点被滚了满地的酒坛子绊倒。

    金山醉醺醺地斜倚在椅子上,对着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只打眼一扫,恼恨地瞪向金水,“这是女人吗?”

    金水不明所以,也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他认真看了看那几个女人。“她们的确是女人,不是男人扮成的。”

    金山打了个酒嗝,嘲讽地笑了,“一个个画着恐怖的假脸,你们是要给本将军表演********吗?有本事都易容成慕容纨佳给本将军看!那么谄媚的笑,恶心!滚!都给我滚出去!”

    眼见着他的酒坛砸过来,一群美艳的女子都惊慌失措地夺门而逃。

    “为了她们我可是花了百两银子呢!”金水不禁懊恼自己白忙了一场,“风,你是被慕容纨佳打败了吗?”

    他冷冷一句玩笑,本是想让金山恢复清醒,岂料,金山竟然把手上的酒坛砸过来。他慌忙侧头躲避,酒坛砸穿了雕花木门,在门廊下碎了一地,他不禁摸了摸脖子,惊骇地暗吞了下口水。

    “风,你对我发什么酒疯?既然喜欢她,就去找她呀!窝囊!”

    “可她根本不爱我。”金山又在找酒,所幸刚才伺候他的小厮,给他搬来了好几坛。

    “不爱又有什么关系?爱她,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呀。既然看到她你才能开心,就去保护她,留在她身边,这样,你就不痛了。我们该为自己活一次!”金水见他还在喝酒,又补充一句,“这些话,不是太后命我对你的试探,我们兄弟一场,我才对你说肺腑之言。”

    金山高举酒坛,猛饮一口,烈酒湿了衣袍,辛辣刺喉,砰——酒坛搁在地上,他不打算再喝下去。“雷,你不是反对我和她在一起的吗?”

    金水站在门槛内,微扬着头,远眺纨佳的天空,无奈地笑着说道,“如果我们的结局注定是死亡,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快乐的死。”

    金山沉默。

    “风,保重吧,可能这是我们兄弟俩最后一次交心彻谈。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惹了那个女人,再也不能全身而退。”

    金水永远都记得,他和金山去万花楼查案时的那一幕,那紫檀木朱漆雕花木门打开,那张出尘脱俗的脸儿仿佛能迸射出神圣的光氲一般,惊了他们每一个人。

    他看到了,慕容纨佳被楼上掉落的拐杖即将砸到时,风飞移过去将她抱在怀中,他的一脸紧张已经暴露了一切。

    一见钟情,对于他们这样的杀手来说,无异于一剑穿心。

    金水没有再回头看金山,他绝望地跨出门槛,头也不回地离去。他没有告诉金山,他的目的地并不是皇宫。

    大将军秦景瑞娶妾大婚,轰动京城。

    文武百官,以及后宫里受宠的几位妃嫔,都收到了请柬,纨佳这身居宫外、有名无实的皇后,也没有被落下,而且,她的请柬是秦景瑞的嫡亲长姐秦景茹,在婚礼前一日亲自送来的。

    秦景茹来时,仍是一身黑衣,黑纱遮面,并悄悄地走了楼阁后院侧门。

    她此来自然不是只为请帖,还有另一个目的。小新将她请到纨佳的书房,她一入房门,便取下黑纱斗笠,兴冲冲地问坐在案前翻看折子的纨佳,“都安排妥当了吗?可一定得万无一失才好,否则,我们都得死。”

    纨佳一袭玉兰色银纹牡丹锦袍,典雅端婉地坐在椅子上,忙碌地头也没抬,秦景茹已经成了老朋友,她也没有必要费心接待她。

    “尚未行动,纨佳不敢冒然下结论。”她阖上手上的折子,揉了揉额角,又拿起另一本接着看,厚厚的一大摞,她一个上午,不过看了一小半。这几晚闻人拓似乎太疯狂了些,害她白天总是精神倦怠,打盹嗜睡。

    她押了一口茶,又接着对在桌对面坐下来的秦静茹说道,“丞相府防卫森严,但纨佳可以肯定一点,巩旭泰将再也没有精力和时间来干涉夫人的自由。”

    秦景茹这一日从楼阁离开之后,在返回丞相府的路上,便被人跟踪,她急匆匆地想要甩开那群人,却慌不择路地被堵进了一条死胡同。

    秦景茹恐惧地抱头缩在墙角,不禁怀疑他们是巩旭泰派来的,但是,巩旭泰今日忙着给他的第十三房夫人办生辰宴,定然不知她来楼阁。她出门之前,也是安排好的。她佯装吃醋生气,在室内生闷气,拒绝见客,并叮嘱丫鬟守好了房门。

    “你们不要杀我……你们要银子,要首饰,我都给你们!”

    那群黑衣人杀气肃冷,刀剑煞亮,寒光迸射。“除了你的命,我们什么都不要!”

    眼见着几把长剑劈过来,秦景茹尖叫着抱住头,叮当刺耳的几声撞击,她身上没有多出任何伤口,反而是那几个黑衣人噼里啪啦摔躺在了胡同外。

    秦景茹尚未缓过神来,手臂便被扯起,连带着她整个身体也飞起来,艳黑的裙边仿佛凤尾蝶挥展的双翅,唯美划过半空,她腰间一紧,便被一条健硕的手臂揽入宽阔健壮的男性怀抱。

    她的黑纱斗笠歪了,遮挡了视线,她只看到男人宽厚的肩,刮剃干净且宛若刀裁的下颌,还有宽厚性感的唇,以及高挺的鼻梁。

    胡同外的那群黑衣人又冲进来,她恐惧地不知所措,只本能抱紧拥着她的男人,在那群人挥剑冲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突然双脚离了地……

    她就这样被男人抱在怀中,飞檐走壁地飞过了几条胡同,一颗寂寥许久的芳心也被晃得春心荡漾,悸动不已。她注意到了,他不但长相俊朗,身躯健硕,体香好闻,还恰与她年龄相仿,最重要的是,浓眉大眼看上去性情敦厚,俨然是上天赐给她的守护神。

    男人寻了少人往来的小胡同,将心神恍惚的秦景茹放下之后,体贴地扶着她站稳,便开口道别,“夫人行路小心,再往前,拐过两条街,便是丞相府,告辞!”

    刚尝到甜头的秦景茹顿时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恩人且慢……这……这可是救命之恩呢!恩人容我道一声谢。”

    男人客气俯首,“在下只是奉命保护夫人,夫人要谢,就去谢在下的主子的吧。”他优雅地两手抱拳,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是雄浑的刚毅之气。

    秦景茹傻愣愣地欣赏着他,越是心神酥芒,双脚虚浮,心如鹿撞,“你的主子是……”她的确应该见一见他的主子,得这样完美之人,他的主子定然也不简单。

    男人对着她面上的黑纱说道,“在下的主子夫人认识,正是皇后娘娘,慕容纨佳。”

    “皇后?纨佳?呵呵呵……那丫头是我的好妹妹!”秦景茹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纨佳待我如此仁厚,她定是担心巩旭泰那个老贼派人跟踪追杀我,才命你贴身保护我吧?”

    男人低眉敛目,唇角微扬,“正是如此。”他笑了,沉稳俊朗的脸,也顿时如旭阳一般温暖迷人。

    不过,他笑却并非因为秦景茹的热络,而是因为她称皇后为好妹妹。而皇后娘娘派他来时,则是笑着说,“我和秦景茹其实并不熟,若是她口口声声夸赞我,或者说我是她的好妹妹,她便是对你感兴趣。”

    秦景茹傻傻看着他的笑容,越是赞叹不已,她刚刚发现,他说话也是铿锵有力,言简意赅。“恩人尊姓大名?”

    “沈端。”

    “人好,名字也好。”秦景茹笑得合不拢嘴,满脑子已经开始构想未来的幸福蓝图,而且,她完全想象的到,自己和沈端生出来的娃娃,也如他的名字一样,端端正正。“你快带我返回楼阁去,我有话要和纨佳说。”

    “皇后娘娘吩咐,说夫人身份特殊,不宜常出入楼阁,以防万一,夫人还是对在下说吧。”说着,他便上前一步,俯首靠近她,把耳朵凑过来,“夫人您请讲,在下一定一字不漏地转告皇后娘娘。”

    他如此靠近,她呼吸陡然屏住,黑纱下,早已面红耳赤,而想到的话,也忽然忘得没了影子,“那个……那个……你有妻室吗?”

    他疑惑挑眉,又忍不住笑了,“没有。”刚毅的麦色脸庞,越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在下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谁敢嫁在下这样的人?!”

    “我敢!”

    她的答案,果真又在皇后娘娘的预料之中了。沈端却深感困扰,“可……夫人是已婚之人,若是与在下在一起,恐怕会有损夫人名节。”

    “巩旭泰心狠手辣,连纨佳都要拯救我出牢笼,恩人你如此侠肝义胆,忍心看我在巩旭泰和十六房妾室中挣扎到死吗?那个奸臣是我的夫君,名节,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不过,我也不是随便的女人,若非遇到恩人这等令人敬佩的男子,我是绝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说话间,她掀开脸上的面纱,妆容精致的脸,红润赧然,惊艳地仿佛能发出光芒一般,大胆地映在了阳光下,楚楚动人,“恩人不喜欢景茹吗?”

    沈端像是被阳光耀了眼,不由得眯了下眼睛,这个女人是美的,也是需要人保护和拯救的。皇后娘娘说要给他一个夫人时,他并不同意,但,如果是这样一个夫人,他倒是无法拒绝。

    “事实上,皇后娘娘已经命在下保护夫人多日,在下对夫人……”

    她讶异却又满心雀跃,惊喜之感从心底溢出来,杏眸妩媚晶亮地凝视着他,“你对我怎么样?”

    他无法回答,但是,他一向不太灵光的脑子,突然就想到了皇后娘娘狡猾的叮嘱……“如果秦景茹仰头一脸期盼地望着你,你便抱住她吻她,什么都不必说,只要吻就够了。”

    皇后娘娘还说,“这不是坏事,秦景茹一直以来都过得压抑凄惨,她与那十几房的侍妾争斗多年,巩旭泰冷落她,折磨她,她急需被拯救被呵护。你得到了一个合适的妻子,得到了幸福,也拯救了秦景茹,如此,便等于拉拢了秦家庞大的力量,彻底瓦解巩旭泰的势力,这,便是对皇上最大的效忠!而本宫和皇上,也期望你能有一个美满的家。”

    于是,向来恪尽职守的沈端,便身体力行,突然拥住秦景茹,吻住她。他的吻并不灵活,但是粗犷而霸道,正是秦景茹期望的。而她的吻却灵活地不可思议,柔软香甜的舌探入他口中,轻而易举,撩起另一股火。

    他震惊于这流火似地感觉,绷着身躯,紧张地略推开她。

    她却反握住他的大手,“别怕,跟我来,从这里再走两条街,就到了我二弟的将军府……”

    “去将军府做什么?”沈端不明所以,对于刚才的吻,他正意犹未尽。

    她回眸娇媚一笑,笑着反问,“你说呢?”

    将军府里正在布置迎娶事宜,张灯结彩,忙得不可开交。

    秦景瑞听闻长姐来访,急匆匆地来到偏院小角门,一开门,他身穿黑衣的长姐,便拉着一个陌生男子闯进来,二话没说,轻车熟路,朝着小院的厢房去了。

    秦景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粗着嗓门在后面嚷道,“姐,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上次因为皇后救了翔儿,长姐兴冲冲地前来,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让他转投靠闻人拓,现在他投靠了闻人拓,却引来太后赐婚拉拢,他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秦景茹懒得理会他,“去问纨佳。”

    “纨佳?你和皇后娘娘何时亲厚到直呼其名了?那个女人又对你下了什么蛊?竟然让你拉个陌生男人到我这里来?”秦景瑞气呼呼地跟在他们身后,秦静茹拉着沈端进了厢房,而他话刚说完,厢房的门也恰巧,砰一声被关上。

    秦景瑞憋着一股子气,大手伸出去,正要推门,却听到门内传来暧~昧地声音。不必推门看,也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气结地大力拍门,“姐,你别胡闹,被巩旭泰知道,你必死无疑!我们秦家丢不起这个人!”

    秦景茹在里面忙碌地扯着沈端的衣袍,杏眸莹莹,望着眼前眸光似火地沈端,柔声似水却口气坚决,“我宁死,也要爱一回!”

    门外的秦景瑞拍在门上的大手落下去,门内的沈端则被这间断的话语撼动,抱住她倾身压在了被褥整齐的床榻上。

    秦葛慧若牵着秦翔的小手,站在小院中央,她窈窕的身子单薄纤细,仿佛一朵百合,风一吹便会倒了似地,幽幽望着一身绛紫华服的秦景瑞,心里酸涩难言。

    那样华艳的衣袍他甚少穿,因即将大婚,才特意穿的。他说,那样显得喜庆,可那颜色在她们母子看来,刺眼又刺心。

    “景瑞,由着大姐吧,她苦了这些年,总要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秦葛慧若说完,握紧秦翔的小手,几不可察地轻声一叹,转身便走。

    “慧若!”他自是知道长姐的孤独与凄苦,越是娶妾在即,他也越是担心妻儿会难过。

    秦景瑞从廊下下来台阶,挺拔的身躯浑然一股武将之风,秦葛慧若越是看这样卓尔不凡的他,越是难过。她干脆转身,低垂眼帘,纵然他又绕到身前来,也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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