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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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慧若……你站住!”他气恼地追上往昔与他恩爱亲密、这些日子却与他形同陌路的妻子,“慧若,你相信我,我的心没变。”

    大人的话,小孩子听不懂,不过……“如果爹爹和新姨娘生了娃娃,爹爹还要翔儿吗?”秦翔仰着小脸,望着高大威武的父亲,星辉斑斓的眸子里满是悲伤。

    秦景瑞颓然蹲下来,于沙场上以一敌百的他,竟扛不住儿子这一句话。他心疼地刀绞一般,咬住牙根,蹲下来,大手捧住儿子胖嘟嘟的小脸,粗犷的声音却抑制不住地发颤,“翔儿怎么会这样问?”

    “那天,三姑父和三姑母带着表哥过来喝茶,表哥对翔儿说,他的姨娘还有姨娘生的娃娃总是打他,他不敢哭,也不敢告诉姑父和姑母,只敢对翔儿说,因为翔儿是他的弟弟和朋友。”秦翔认真地把事情描述清楚,小脸上是超脱年龄的担忧和难过。

    这样的担忧和难过,压在秦景瑞心头,让他难受地有些喘不上气。他把爱子抱在怀中,安慰地轻拍他稚嫩娇小的脊背,“爹爹对天发誓,永远不会和别的女人生娃娃。不过,如果爹爹和娘亲再给翔儿生个弟弟或者妹妹,翔儿会不会接受呢?”

    “这个嘛……”秦翔小脸儿亲昵地倚在父亲的肩头,忍不住挠了挠脑门,“这个翔儿还没有考虑耶,不过,那天皇上来咱家,好像就带了个弟弟呢,皇上可以欺负弟弟的哈!如果翔儿有个弟弟,是不是也可以训斥他?”

    “当然不可以,哥哥要疼爱弟弟才对呀!”

    “那么,弟弟可以有,不过,只能摆着看,不能和我抢爹爹和娘亲,也不能和我抢好吃的,尤其不能和我抢漂亮姨母给我做的蛋卷包饭!”

    一旁秦葛慧若见他们父子相拥,已是泪流满面,她相信纨佳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但是这样仿佛被押赴刑场似的煎熬,还是让她生不如死。乍听秦翔如此天真无邪的童言,不禁又破涕为笑。

    秦景瑞大婚当日,纨佳没有出现在将军府,如婉拒其他官员及夫人的寻常邀请一样,她让小新上门送了一份贺礼,并称病静养。

    当然,这引得满城沸腾的婚礼,她是绝不会错过的。

    她一身淡烟紫的素雅袍服,罩了月白的披风,带着她的哼哈二将——蛮大蛮二混在人群中观礼看热闹。古代婚礼,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见,不禁觉得新奇。

    秦景瑞这婚礼,因是太后命人操办,奢华至极,冗长如龙的仪仗,喧天震地的礼乐,装满了车的厚赏与彩礼,直逼亲王大婚等级。太后对秦景瑞的“厚爱”,亦可见一斑。

    秦景瑞一身艳红喜服,贵雅俊美,他从容策马前行,不时笑着与路旁观礼的百姓打挥手。

    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便是两顶新娘肩辇,那肩辇也奢华如公主肩辇一般,红纱垂坠,隔着纱,清晰可见新娘娇美如花的容颜。

    纨佳远远望着那两顶肩辇,无奈地轻声一叹。随即,她从人群中挥出一条艳红无绣的丝帕,那丝帕迎风飞扬起来,仿佛树上调令的花瓣,缓缓的,飘进了礼队中,轻缓无声地落了地,又被仪仗队中的人踩在了脚下,顷刻间,崭新的艳红丝帕,染了尘土,如暗红的血。

    然后,嗖嗖两道利箭凌空飞来,朝着肩辇飞射而去。

    两个新娘子早有防备似地,突然从肩辇上挥出长剑,劈开了肩辇上的红纱,轻功利落如鹰,将飞来的箭挡开……

    “果真不简单!”纨佳只笑了笑,没有再看下去,她转身,蛮大和蛮二在惊慌混乱的人群中拨开一条路,让她通行过去。

    “娘娘,新娘子会武功?!”蛮大回头去看肩辇,两个黑衣人已经和两个红袍新娘缠斗在一起,还有不少护卫在往那边冲去。“照此下去,咱们的黑衣人怕是会吃亏!”

    纨佳埋首看路,拣着一条无人的胡同,走进去,“新娘是杀手出身,自然是会武功的。那两个黑衣人都是皇上精挑细选的,断不会失手。”

    蛮二挠了挠头,“娘娘怎么知道新娘子是杀手?”

    “你们刚才没有发现,秦将军发现屋顶的黑衣人时,还在继续往前走吗?真正的新娘子在另一条路上呢,这会儿怕是已经抵达将军府了。”

    蛮大顿时着急起来,“这……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娘娘可是答应将军夫人,要除掉新娘子的。”

    纨佳停下脚步,无奈地对着高远的碧空翻白眼,这两个家伙脑袋这么大,里面盛得都是浆糊吗?

    “娘娘,咱们不能失信于将军夫人呐!”蛮二急得古铜色的胖脸暗红。

    蛮大赞成弟弟的话,“是呀,娘娘,秦家小少爷那么可爱,咱们不能让他被两个坏女人欺负了。”

    纨佳被吵得头痛,“既然你们要为本宫效命,就去将军府杀了那两个新娘子吧。”

    蛮大和蛮二相视一眼,学着八大高手利落的样子,单膝跪下,俯首领命,“末将遵命。”然后,兄弟俩就呼哧呼哧跑走了。

    她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指望着你们两个笨蛋保护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片刻后,蛮大和蛮二便气喘吁吁,在将军府不远处停下来。

    他们来晚了,大门外刚刚停放下的两顶艳红的喜轿,将军府的护卫迎出来,把轿子里的新娘子抱出来,那两个新娘早已经断气,轿子底下都是血……

    蛮大和蛮二相视一眼,兄弟两人恍然大悟——原来,皇后娘娘早就安排好了,两边都派了杀手!

    不过,他们倒是也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那便是,他们都跑了来要杀新娘子,却没有人保护他们的皇后娘娘。

    蛮大和蛮二忙着返回去找纨佳时,秦景瑞正快马加鞭地赶到府门前。

    他飞身下马,把马缰绳丢给迎过来的护将,一边拾阶而上,一边忙碌着脱身上碍眼的喜袍,并阻止那些护卫将已经断气的新娘抱进府中。

    送亲来的太监,是太后身边的掌宫总管,刘德。他粉面雪白,只剩了一双精光四射的圆眼闪动着浓黑的颜色,一身隆重的朱红色锦绣礼服,于一群宫卫前,格外醒目。

    他甩着拂尘,态度坚决,不同意秦景瑞这般“绝情”的命令。

    两方僵持,抱着新娘子的将军府护卫,又将新娘子搁回了轿子里。

    刘德向来是既善于察言观色的,天气渐暖,再这样拖延下去,尸体腐臭,更不好处置。

    他无奈地走到秦景瑞近前来,压着怒火,陪着笑,“将军,您看,这两位美人虽然香消玉殒,可也是美人,尤其是太后给将军的美人呐,将军自是可以与奴才生气,但是,将军也得想一想,太后那边怎么说得过去?”

    “她们与本将军尚未拜堂,更无给本将军正妻敬茶,算不得府上的人。太后既然对本将军厚恩,自然能谅解本将军的难处。为了婚礼,我整个将军府张罗多日,并非没有迎娶的诚心,也无失礼之处,所以,赵公公你怎么送新娘子来的,还是怎么送新娘子回去吧。我这府上还有不少宾客需要安抚,失陪。”

    刘德素来是横行宫内,扬威宫外的,而见了他的人,都知他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必忍让三分。

    他低声下气,竟还如此被秦景瑞搪塞拒绝,不禁怒火三丈,“秦将军,我劝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不要忘了,太后的那些赏赐……”

    秦景瑞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不屑地一笑,“那些赏赐还都在路上停着呢,本将军看着碍眼,收着棘手,就劳烦公公一并处置了吧。不送!”他走进大门,便命令,“关门!”

    轻功高超的护卫,将朱红铆钉大门上的红绸结扯了下来,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大门被牢牢关上。整个将军府,宁静地仿佛从无喜事临门过。

    刘德咬牙切齿,圆润的粉脸气得扭曲狰狞,青天白日之下也如厉鬼一般,令人不敢直视。“秦景瑞,你给杂家洗净了脖子等着,看太后怎么收拾你!哼!”

    大门内,秦翔兴高采烈,扑进他没有娶到新娘子的父亲怀中。

    秦葛慧若则远远站在正堂前廊下,她为这场婚礼而穿的喜庆的海棠红锦袍,越显得端庄惊艳。

    秦景瑞这才发现,自从他被赐婚,她已经很久不曾穿这样明亮艳丽的衣袍。“慧若,原谅我之前不能抗旨,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秦葛慧若上前来,凝重地跪下去,“不,将军言重了,请将军原谅慧若……慧若为了翔儿犯下了死罪。”她不想害人性命的,可她又感激纨佳的安排,但是,事情发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过不了自己心口的那道槛。

    她生疏地口气,恭顺客气的态度,让秦景瑞心痛地不知所措,他有些慌张地扶住她的手肘,让她起身,见她愣是倔强的跪着,他只能蹲着,“慧若,你是要为这件事怨恨我一辈子吗?”

    她绝望地抵着头,欲哭已无泪。“慧若是代罪之身,岂敢怨恨将军?那两位新娘之死,与慧若有关,请将军立将慧若押送刑部吧。”

    她沉静若水,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秦景瑞却百般为难。“慧若,你可想过为夫与翔儿?杀人罪,可是死罪,而那两个女人,是太后选中的,若是被太后知道你如此做,恐怕连带着翔儿也会受牵累。”

    “慧若死不足惜,请将军念在父子之情,帮翔儿!”她低着头,自觉无颜面对他。这件事,太后势必要追查,若是她不出来顶罪,纨佳会被查出来的……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与她夫妻多年,秦景瑞最爱的便是她善良温婉与世无争,却没想到,她竟善良的让他啼笑皆非。他无奈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她面前,“这是皇后娘娘前几日命人送来的,你自己看。”

    秦葛慧若看着他手上的信怔了一下,折叠整齐的信,字字力透纸背,那的确是纨佳的笔迹。她忙接过来打开,秀美而英气逼人的字,跃然眼前,她仿佛听到纨佳柔声在耳边说话一般,突然地,她忍不住大哭出来……

    “纨佳冒昧,将于大婚当日阻挠新娘入府,请将军为了翔儿与慧若姐,务必配合!将军大可宽心,纨佳还有其他良策相应,纨佳可以项上人头担保,太后绝不会怪罪将军保护新娘失利。纨佳绝非因谋利而如此做,而是被慧若姐的痴情撼动,也为天下百姓跪求将军莫要助纣为虐。将军若顺利娶两位新娘过门,必要终生屈于太后之下,被百姓骂作奸臣,将来翔儿长大,也避受此骂名牵累。古语云,先齐家,方能定天下!将军既忠肝义胆,仁爱天下,就请先珍爱至亲的妻儿吧!”

    秦景瑞一手抱着秦翔,一手落在那因为抽噎而轻颤的肩头,将哭成泪人儿的爱妻揽在怀中,疼惜地道歉,“慧若,对不起,我差一点,就害得我们一家都成了罪人!皇后娘娘说得对,我顺利娶了那两个女子,势必要终生受太后驱使。”他安抚地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就算这件事被太后知道了,怪罪皇后也是应该的,皇后这样做,都是为了皇上。”

    秦葛慧若忙擦拭着眼泪,“皇上的心不在妹妹那边,她却还如此……”说着,她又感慨起来,眼泪便又越擦越多。“可怜的傻妹妹,她这样做,又是何苦?”

    秦景瑞挑眉,不敢苟同地笑了,却说道,“以后与皇后娘娘少来往的好,那个女人打眼一瞧,的确像个好人,却聪明地叫人害怕,别让她把你带坏了。”

    秦翔顿时板起小脸儿,“爹爹,不准你说漂亮姨母的坏话!漂亮姨母是上天派给翔儿的,好着呢!”说着,他忍不住拍了拍小肚子,“怎么办呐?翔儿的小肚肚好想念漂亮姨母的蛋卷包饭呢!”

    他煞有介事的童言,就这样把双亲逗笑了。

    管家却神色仓惶地奔过来,“将军,夫人,刚刚……”

    秦景瑞见管家一脸尴尬地避讳着秦翔不敢明说,当即便明白了,“可是我姐又带着沈端去了偏院?”

    管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着实没想到,将军竟然知道这件事,“呃……正是。”

    秦景瑞笑了笑,笑得却宽和了许多,“由她去吧,把那个院子单独空出来,不必派丫鬟过去,也不必派人看护。”

    “是。”

    将军府恢复宁静和睦,蛮大和蛮二却在小胡同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明明就是这条胡同,可他们从胡同头走到胡同尾,还连附近的其他地方也找遍了,就是不见他们的皇后娘娘。

    他们不甘心地又找了几遍,兄弟俩在胡同里碰头,蛮二满头大汗,扶着小胡同的墙,不肯再挪动一步,“哥,皇后娘娘会不会已经回楼阁了?”

    蛮大后背倚着墙壁,大掌拍着胸口顺气,累得粗喘不止。枉他一身牛劲,竟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找不到。“从这里到楼阁好远的路呢,来时乘坐马车都行了半个时辰,娘娘怎么可能走回去?!”

    “这……怎么办呐?如果皇上知道我们把皇后娘娘弄丢了,会杀了我们的。”蛮二想起上次皇后不见时,闻人拓龙颜大怒、恨不能把整座楼阁掀掉的样子,不由得脊背发凉,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蛮大倒是不担心闻人拓会怪罪,他最怕小新……小新若知道她最崇敬的皇后娘娘被他不慎弄丢了,恐怕会和他绝交。“先回楼阁告诉一雯公主去,公主手下人多,说不定,皇上来之前就能找到了。记住,这件事绝不能让小新知道。”

    蛮二疑惑不解,愣头愣脑地抓耳挠腮,“哥,为什么不能让小新知道?”

    蛮大一脸的不耐烦,“不能就不能,问那么多做什么?”

    蛮二寻思过来,好奇地看着蛮大汗水横流的侧脸,“哥,你喜欢小新?你怕小新会生气?”

    “我……我是喜欢,你喜欢吗?”蛮大问出这个问题,忍不住防备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蛮二忙点头,“喜欢!小新聪明伶俐,待人也忠厚,又勤快利落,谁不喜欢呀?”

    这话蛮大可不爱听,“你不准喜欢,只能我喜欢!”

    蛮二一点面子不给自家兄弟,“嘿嘿,可人家小新喜欢的是苍龙大哥!”

    “什么苍龙大哥,那不过是条虫,总有一天,他会把他踩在脚底下!”蛮大信誓旦旦,拳头握住,咔咔作响。

    “哥,你加油!不过,我站在苍龙大哥那边,苍龙大哥前儿还答应教我武功哩,嘿嘿!”

    “你是我亲弟弟吗?”

    兄弟俩你追我赶,一时间又忘了纨佳失踪的事。

    半个时辰前……

    纨佳离开小胡同时,大路上受惊的观礼百姓已经散尽,街道上却并不安静。

    因为先前打斗激烈,红纱红绸结被丢了满地,仿佛斑驳的污血。

    有宫卫统领负责维系秩序,阻拦百姓围观,有人清理红衣假新娘的尸体,有人在指挥着婚礼仪仗队,原路返回皇宫……混乱过后,不见丝毫喜庆,幽冷诡异的肃杀之气,在那群护卫身上弥漫开来,他们仍是在防备着,因为黑衣杀手早已经遁逃无踪。

    纨佳虽不认识那些宫人,却知道,他们出现地太及时,都是楚太后派出来的,目的绝非在送亲,而是为防范刺杀。

    那个cao纵了闻人拓多年的老妖婆,恐怕做梦都想不到,阻挠这场婚礼的人,会是她吧!

    就连闻人拓,也因为她这心血来潮的冲动,而一脸匪夷所思。

    她向他索要两个顶尖的杀手筹备刺杀时,他倒是很慷慨地答应了。不过,他却是个不会轻易让别人讨到便宜的人,硬是纠缠不休,缠着她一夜欢愉,作为交换。

    他吻着她时,感慨说道,“女人对女人下手,竟也能撬动整个朝堂,慕容纨佳,有妻如你,夫复何求?”这,应该是他对她说的最煽情,最甜蜜,最温柔的话了。

    纨佳溜着墙根,拉着披风宽大的连衣帽遮挡住滚烫的脸,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会想到闻人拓,更可恶的是,她全身每一寸肌肤也仿佛有记忆似地,仍清晰地记得他的热吻和抚摸。

    约莫估量时间,苍龙和一雯大概已经完成任务回去楼阁……不料,她还有两丈远就靠近马车时,却迎面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因为反力冲击,她向后踉跄,狼狈地踩到了过长的裙裾,娇躯后仰之际,一双健硕的手臂及时抬起,托住她的手腕,稳稳一扶,她清楚地感觉到,这双有力的大手不着痕迹地在她手腕上探了一下……

    她心中一惊,慌忙抽手,俯首道歉,“是我走路不小心,抱歉。”说话间,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视线却不经意地被对方锦袍上刺绣的暗金祥云龙纹吸引,继而是满心讶异。

    在这个世界,只有君王才会穿绣龙的衣袍才对,这个男人怎么敢穿着上街呢?凭这陌生的男子气息和这双太过宽厚的大手判断,他并不是闻人拓呀,

    黑锦质地,暗金祥云龙纹,已是足够华艳,他的衣边上竟还有艳丽的纨佳纨佳的硬朗绣文,那绣文似棱角分明的锁链一般,环环相扣,寻不到开端,也寻不到尾端。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随着那些仿佛会晃动似地锁链纹流转,这蓝与暗金色搭配在一起,竟出人意料的典雅绝伦,还有一股浓郁唯美的异域风情。

    他身躯高大,与闻人拓不相上下,衣袍束腰修身,完美衬托出他结实壮美的体魄。

    她就算平视,也只是看到男子的胸前,但是……忽然地,前世的她所留下的有限的记忆,流星一般,倏忽划过脑际,此刻,她忽然没有勇气抬头探看面前男子的容颜。

    记忆中,有一张模糊的俊颜,仿佛能迸射出月华似的光芒。虽然她分辨不清五官,他给她的感觉却深刻,他的喜怒哀乐皆是扣在她的心弦上,魅力难敌。他有着尊贵无匹的身份,太过狂傲霸道的性情,叫人胆寒畏惧,却惟独在她面前,才会展露不为人知地温柔与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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