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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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纨佳瞧着水面呆了片刻,手上的牛骨梳不慎掉进了水里,水面涟漪轻动,那影子也乱了。她惊慌地转头看过去,见他活生生地还存在着,惊喜地三步并两步,踏上他所在的山石。

    “鄂伦,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很忙吗?哈!你是不是因为金山总是照顾我,所以吃醋了?还是,你和我一样,也煎熬不过艰辛的思念,忍不住日夜兼程特意赶过来?不管什么原因,见到你我好开心,我好想你。”她又是惊喜,又是激动,在他身前蹦蹦跳跳,手舞足蹈,映在山明水秀的景致里,仿佛一个快乐地冒泡泡的水精灵。

    他眸光幽深含笑,笑而不语,眸光里,还有几分惊艳地赞叹和诧异。显然,是被她这劈头盖脸的一番倾心甜蜜的言辞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说话呢?”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却在他温柔的凝视下禁不住红了脸儿。“你不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瞧……”

    “我也想你,所以,想认真地看看你。我没有在你身边,你竟然没有变瘦,还变胖了!”他长臂一身,将她揽入怀中。

    “说起来,好奇怪,我最近总是吃得多,睡得也多,再加上金山无微不至的伺候,我都快变成肥猪了!”她拥住他的腰际,贪恋地抱紧他,这段日子的分别,反而让她更坚定了与他在一起的决心,她再也不想离开他。

    他俯视着怀中的她,柔声说道,“纨佳,跟我走吧!慕容袭的伤已经快痊愈了,他刚才和金山打斗,那点伤丝毫不影响内力施展。他只是要留住你,才一直假装伤势严重。”

    她脸颊亲昵贴着他的心口,嗅着熟悉的龙涎香,却隐约发觉不对劲儿。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这衣服华贵绝伦,是他惯穿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她拉住他的手佯装撒娇地把玩,仔细分辨,手没有异样。她又吸了吸鼻子,沉着地做了个深呼吸,但是龙涎香内,还有陌生的体香--这体香不是闻人拓的!

    顷刻间,她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血液速凝,逐渐退了温度,沁骨的凉意袭上脊背……

    这个人是谁?为何要易容成鄂伦来骗她?

    闻人拓第二身份隐藏绝密,只有他最亲近的人知晓他的两个身份,此人又是如何知道她和鄂伦关系匪浅的?竟连这低沉悦耳的声音,以及修长唯美的手,也让她寻不到丝毫破绽?!

    更让纨佳恐惧的是,此人来去无声,鬼影一般,与闻人拓的轻功与内力不相上下。她必须冷静,必须谨慎,否则必死无疑。

    “鄂伦,我也不想和你分开,这些日子,我可是盼着你来接我呢!可是……你送我的那套最珍贵的舞衣,还在马车上呢,趁着皇兄和金山打斗,我去拿来好不好?”

    面具下,他双眉不耐烦地一皱,眸光幽深黑浓,锁住她太过惊艳的鹅蛋脸,不得不逼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过一套舞衣,我再送你便是。”

    “不嘛!那是你的心血,怎么可以弄丢呢?”她知道自己怎样微笑最美,她知道自己怎样的眼神能让男人放松警惕和戒心,“如果皇兄得知我逃了,一定会怒不可遏地毁掉那套舞衣,你忘了?与舞衣搭配的翡翠珠华胜也是我最爱的!”

    见他没有辩驳,她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双臂环住他的腰际,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一碰,笑得娇艳如昙花,“放心,我一定很快回来。”

    她这一吻,让他疑虑尽消,他眸光掠过她娇润的唇瓣,不自然地深吸一口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陪你去。”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可不要被皇兄发现哦。”她调皮地对他眨了下眼睛,转身轻敛裙裾,跳下石头。

    从容拿起自己的包袱,她拼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撒腿奔逃,但是,脚步却也不能太慢,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己是下定决心要跟他走的。

    于是,她快走几步,佯装吃醋地忽然转头问他,“鄂伦,你给我说实话,我没有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没有找别人侍寝?”

    他着实没想到,她竟然提及这样敏感的话题,他浅扬唇角,眸光有些尴尬地恍惚一凛,无奈摇头失笑,“我怎么敢?”

    她挑眉,娇嗔一哼,“不敢就好,否则我定阉了你!”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跟着她的脚步却慢下来,这样惊艳率真的她,从头到脚,仿佛环绕着魅力迷人的星光,叫人忍不住沉迷。看着她的笑,有那么一刻,他竟真的错以为自己是她的恋人。

    他忍不住催促她,“纨佳,一会儿行动快些。”

    “嗯,我知道啦。”纨佳这才提着裙裾快跑起来。

    极善舞蹈的她,仿佛受惊的鹿儿,奔跑起来,轻捷迅速,短短的十几丈远的距离,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被林间的蒺藜划破了裙摆,刺破了脚腕,也顾不得查看……

    当看到仍是在打斗的金山和慕容袭时,她惊魂不定地不敢回头,越是加快步伐,径直冲过去,恐惧地尖叫,“皇兄,金山,有杀手要杀我!有杀手……”

    慕容袭攻向金山的长剑回旋一个凌厉的剑花,嗖嗖划过半空,迅速转了方向。他足尖一点,身子如大鹏展翅,朝纨佳飞过来,迅速将她拉入怀中。

    她一脸恐惧朝来的方向看去,单薄地身子因为过度恐惧颤抖着,本就白皙如雪的脸儿,有些发青,他疼惜地拥紧她,再一次失而复得,让他心痛得拧绞。

    “跟踪了几日,此时才露面,那家伙倒是真能忍得住!”这切齿之恨,让慕容袭杀气骇人。

    纨佳不禁疑惑抬眸,正对上慕容袭深邃冷笑的眼,“蓝儿别怕,刚才朕和金山打斗,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打斗,差点让杀手有机可乘?”纨佳看怪物似地恼怒瞪着他,又愤然看了眼金山,用力推开慕容袭,“我差点就被你们害死了!”她身边竟都是魔鬼,一举一动都藏着深不可测的目的,周旋于他们之间,她就算不被杀死,也会累死。

    金山担心地打量着她,见她除了袍边沾湿,并无伤势,才松了一口气。“纨佳,杀手在哪?”

    “他跟着我过来的。”纨佳指向自己奔来的方向,就见金山抓起自己的剑便飞身过去。她虽生气,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金山小心,他易容成了鄂伦的样子,武功很高,李炎裕也被他收买了。”

    金山身影消失于林中,仿佛一道光闪过,再也寻不到痕迹。

    纨佳知道,金山虽然高强,却难以以寡敌众,上次他被闻人拓的两个手下打败,她可是亲眼所见。她不禁担心,硬是要跟过去,却又被慕容袭扯住手肘。

    他借一句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李炎裕本就是他的人。”

    “什么?”纨佳狐疑看着慕容袭,此刻,她彻底推翻自己之前对慕容袭的评价,他不只是凶残,还睿智。她不禁为闻人拓担心,四周都是强敌,他如何从这场可怕的战争中取胜?“皇兄怎么知道李炎裕是那个人的人?”

    慕容袭反问,“你认为,闻人拓为何要放李炎裕?”

    “不是纵虎归山?难道,是为……引蛇出洞?”纨佳越是想不通,“李炎裕本就是西夏人,他的主子,不就是西夏国君么?”

    “皇位永远只有一个,但是,想坐上去的人,永远不会只有一个。”慕容袭说完,猛然举起手上的剑,一道真气沿着剑刃直冲天空,一瞬间,十几个黑衣人飞蹿而来,围拢一圈,警觉地防范护驾。

    纨佳匪夷所思地环顾着黑衣人,反而不禁为那个易容成鄂伦的杀手捏一把冷汗,那家伙真的太低估慕容袭的智商了。

    不过半个时辰,金山便毫发无伤地返回来,“搜遍了整个树林,也不见那人的踪迹,李炎裕也不见了。”他抬手,递给纨佳一个东西,转眼便从她身上移开了视线。

    纨佳接过来,却发现是自己因为发现假鄂伦时,因为过于震惊而落在水中的那把牛骨梳。

    那一刻,她满心欢喜,差点就激动地哭出来,却……不过是一场噩梦。

    她爱闻人拓,竟已到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步,将来有一日,闻人拓若为复仇,拿刀剑逼上她的脖颈,她该如何承受呢?好在,她知道,他也是爱着她的,但愿,那样自相残杀的一日,永远不要到来。

    金山忙着去帮忙车夫备车,而慕容袭遣散了黑衣人,也忙着搭手收拾东西,纨佳如临大赦,抱着包袱走到车旁。

    马车尚未备好,金山一脸铁青地只顾了忙碌。纨佳在他身旁僵站了许久,他却看都不看她,她不禁有些尴尬,他是在生气吗?

    “风,你……你有没有受伤?”她试探开口,打破僵持。

    “没有,我很好。”他忙完之后,又去昨晚夜宿之处,收拾自己用的毛毯。

    纨佳又抱着包袱跟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在生我的气吗?我哪里做错了?你倒是告诉我。”

    金山气急败坏地抓起地上的毛毯一甩,尘土草叶乱飞一片,纨佳忙后退躲开了些,却分明觉得,他这一下,是朝着自己来的。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马车,纨佳又硬着头皮跟上去。

    他已经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她越是如此跟着自己,他反而更是烦躁,“慕容纨佳,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在生我的气呀!我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让我很难过耶!”纨佳说着,见慕容袭上了车辕,却在那边冷眯着眼睛瞅着自己,不禁更是别扭,“你是不是还想骑马单独走?我也随你一起骑马好了。”

    她实在不想和慕容袭单独坐在马车里,李炎裕若在,倒还少几分尴尬,可现在……她越来越觉得,慕容袭对她的宠爱,实在不像兄妹之间该有的。

    闻人拓之前也曾为这件事挖苦过她,说慕容袭对她过度溺爱,胜过任何妃嫔,就连淮浏后妃也为此而妒忌。

    而她近来的记忆中,总是充斥着前世的她,与慕容袭亲密嬉闹的情景。

    甚至……慕容袭时常宿在她的公主寝宫。虽然同床而眠,他并不曾逾越雷池,却每晚都半拥着她入眠。

    更可怕的是,他并非单方主动如此,而是前世的她也喜欢缠着他,因为……她自幼便是这样在他怀中安睡的。

    那是前世的她所遗留的小小习惯--该死的,可怕的习惯。

    现在,她可以借着自己失忆,寻各种借口躲避他,但是,入宫之后呢?回到那座公主寝宫之后,她该怎么办呢?

    这条路漫长地可恶可恨可憎,她真的不想与慕容袭闷在那个车厢里,她不敢想象,若单独相处,他会做出什么事。

    注意到金山放慢脚步,她忙跟上去绕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路,视线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慕容袭,在这个位置,慕容袭应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风……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不理我了?”她失落又沮丧,除了金山,也不知该去找谁求救。

    “我没有不理你!若我真的不理你,又岂会帮你捡回梳子?”金山不是不知她对慕容袭的戒备,“马只有一匹。”

    “我坐你后面,好不好?”她一脸恳求地瞅着他。“我想看看风景,你以前不就想过要约我去骑马的嘛?这次就当是补偿我上次的失约好了,好不好?”

    对于她这粗枝大叶,全然不知危险的性子,金山头痛地快要抓狂。本就冷酷如冰的俊颜,愈加冷厉,“不好,你还是乘坐马车吧。”

    纨佳欲哭无泪,“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压抑着冲上胸腔的怒火,尽量不要对她大呼小叫,“在马车外面太危险,万一飞来暗箭,防不胜防。”

    “我会小心的。”她大眼含笑,巴巴望着他。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如何笑,才能不被人拒绝。

    金山虽然早已经洞悉她这一招,心底却还是被她绝美的笑颜搅起一阵涟漪,他暗咒一声,无奈地从她脸上转开视线,“纨佳,这都是为你好。为什么你不能听话些?枉你聪明一世,竟然对李炎裕毫不设防,竟那么跟着他走到山泉去,莫说那杀手另有目的,若是李炎裕单纯想杀你,只需回头给你一剑,你便身首异处!你懂不懂?”

    他对她被他突然地一阵咆哮,见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眼泪就那么大颗大颗地委屈地簌簌滚落,他痛苦地抬手按住额角,高大的身躯却毫无防备地,被她突然地冲撞,不稳地一晃。

    他按在额角的手僵住,俯首看着在怀中因为啜泣而颤抖的娇躯,有些不可置信。

    她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泪花染透他的锦袍。暖香在怀,他身体所有的男性本能灵敏开启,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姣好的曲线,呼吸间都是她淡雅温暖的体香--这是他希冀已久的,可……他却不知该不该抱住她。

    慕容袭就在那边阴冷盯着这边,金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一双暗藏刀光剑影的视线死死盯着,他愈加不知是否该抱住纨佳。

    虽然刚才那阵打斗,是他和慕容袭早已定好的计划,但是,他不是没有察觉慕容袭突兀狂猛的杀气,而那杀气,是因为纨佳看他时太过依恋的眼神引起的。

    金山迟疑良久,两手果断落在纨佳的肩上,轻轻地将她推开,“纨佳,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凶你。”

    “没关系,我只是太感动你这样保护我在乎我。”纨佳也惊觉自己失态,忙与他拉开距离,“这样对你不公平,我是应该去马车上,作为闻人拓的女人,我能保护好自己。”她揪着衣袖,擦掉脸上的泪花,仰头给他一个坚定的笑。

    金山疼惜地看着她,忍不住懊悔自己无能,在她最需要他相助的时候,他竟然只能畏首畏尾,他果真是比不上闻人拓半分。

    纨佳转过身,就看到慕容袭正朝这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她顿时毛骨悚然,只想抱着包袱逃走。

    这样的境况下,她不敢设想,若上了马车会发生什么事。她的脑子里总是出现赵延诚那个恐怖的头颅--而不巧的,那正是她激怒慕容袭所付出的惨重的血淋淋的代价。

    “皇兄……”她忐忑地快走两步,乖顺迎向他,不自然地扬起唇角,解释道,“我刚才吓坏了,所以一时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皇兄你不要怪金山。”

    “既然是你的错,朕当然不会怪他。”慕容袭杀气沉重地怒瞪了眼金山,“若再有下次,朕会杀了他!也正好能剩了麻烦。”他扣住纨佳的手腕,强硬大力地将她拖向马车。

    她被拖地踉跄,不慎踩了裙裾,跌跌撞撞地忙抓住慕容袭的袍袖,“皇兄,我走就是了,你不要这样拉着我,你弄疼我了……”他的大手铁钳似地,她只觉得自己骨头快要被捏碎。“我不过就是抱了一下金山,又没有少块肉,你至于这样生气吗?”

    没有少块肉?慕容袭幽深地眼更黑更冷,“是从何时起,你对男人这样随便的?嗯?躲朕如逼蛇蝎,在别的男人面前投怀送抱,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以防她再被裙摆绊住,他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一手箍住她的后腰,将她半拖半抱地弄上马车,“身为淮浏女王,你该谨言慎行,如此不知检点,不只是朕要罚你,你的臣民也会唾骂你!”

    纨佳慌乱地爬进车厢里,敛着裙裾,坐在靠窗的位置,局促地说道,“皇兄龙体已经康复,我就不用做女王了!”

    慕容袭在自己摆满奏折的桌案前坐下来,对她冷森森地一笑,“朕的江山,就是你的,朕身边的位置,就是你的位置,你此时的身份已经不是长公主,而是纨佳女王,品级等同亲王,你不但要服从朕的旨意,更要尊重你的臣民,还要帮朕分忧解劳!”说着,他把一本折子丢过去。

    纨佳毫无防备,折子砸过来,正砸在她的肩上,她却连喊痛的勇气都没有。

    折子落在她的腿上,正好散开,上面竟然是各地军粮储备状况!

    她疑惑看了眼慕容袭,见他忙着翻看别的折子,而这本折子上面并无批阅的痕迹,看样子,他应该并不知他丢给的她的,是淮浏的“命门”。

    她拿起折子,克制着急切翻阅的冲动,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并将那些数字牢牢记在脑海中。

    她统计着粮草的数量,根据每匹马和每个士兵每天的用量,轻易便计算出慕容袭屯兵的数量,而依照运送地点和她对淮浏地形的了解,也轻易地猜测出粮草囤积的地点。

    岂料,她刚刚得到一个约莫的数值,一只戴着飞鹰血玉戒指的修长的大手伸过来,迅速将那本折子抽走,随即又一本折子丢过来,她佯装木讷地打开来,却是关于选妃秀女的名册。

    “皇兄……”她看选妃做什么?那些女人又不会陪她睡觉吃饭。

    “军务朕来处理,其他的你定夺便可。”他翻开刚索回的折子,打开来,一目十行地扫过,拿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纨佳无趣地鼓着腮帮子,憋着一口气,翻开奏折,手一时没拿住,整个折子散落开,竟然有两尺长,满满当当的人名,让她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皇兄,既然都已经筹备粮草,决定开战,为何还要选妃?”

    “怎么?你认为朕打不赢这场仗,她们会当寡妇?”他玩味抬眼,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见她手忙脚乱地忙着收拾那本冗长的奏折,刚才的怒火烟消云散,“蓝儿,如果你反对朕纳妃,可以直说,朕会斟酌考虑你的建议。”

    “当然不是,纨佳怎么敢反对皇兄?”他这样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别人说个不字,都会有被斩首的危险,她怎么好反对?她好不容易整理好厚厚地奏折,堆上笑来,“纨佳的意思是,单凭这些人名就做决定,实在太草率。而且,纨佳身为女王,应该处理的是民生大计,至于后宫里的事,是不是应该……”

    慕容袭不悦打断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把选妃如此重要的事,交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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