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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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纨佳点头如捣蒜,急于将烫手山芋丢出去。她笃定,凭他刚才那般谨慎,断然不会把真正的政务交给她处理。“其实,纨佳更乐得当无事一身轻的米虫,吃了饭啃点水果,再打打盹,一天就混过去了。”

    “你想得美!”她哪里是打盹?都是在发呆想闻人拓罢了。

    慕容袭不悦地搁下笔,优雅一撩锦袍,坐到她身边来,无视她防备和抗拒的眼神,他猿臂不羁地环过她的肩,皮笑肉不笑地轻轻拍了拍,“你当所谓的米虫,朕不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女人背后是什么人?如果皇后帮朕决定的话,那么朕和你的江山,恐怕要改成皇后的姓氏了。”

    他口气温柔,年幼时,他哄劝不肯吃饭读书的她,便是如此揽她在怀,柔声分析利弊。那时,他说话总能专心,抱着娇柔娇小的她,整颗心也是柔软潮湿的,但是现在,她在怀中,总不能让他专心,她香馥的气息,细腻柔滑的肌肤,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引出他另一股冲动。

    灼热的气息,随着他低沉的男子声音,都喷薄在她敏感的耳畔,让她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身体却陡然僵硬,一动不敢动。

    他说的那些道理,纨佳当然懂,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想牵扯到淮浏这潭浑水中来。

    她就算被封为女王,在名义上与慕容袭共享天下,可她凭什么与他共坐龙椅呢?夫妻一体,皇后才是应该与他共享天下的人。

    “皇兄,纨佳干涉后宫选妃,皇后会不开心的。若是皇兄为我好,就不该如此让我引火上身。”

    “她当然会不开心。”他好整以暇,含笑看着她五官精致的侧脸,悄然在她发髻上轻吻,思及皇后,以及皇后曾经对她的伤害,他无奈而疼惜地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按在胸前,轻轻地收紧拥住她的手臂,也因为她此刻的乖顺而惊喜不已。“如此盛大的选妃,皇后的确理当主理……”

    “皇兄明白纨佳尴尬的处境就好。皇后,毕竟是纨佳的皇嫂。”她有必要提醒他,现在,他的行为,很不妥当。“而纨佳,是皇兄嫡亲的妹妹。”

    嫡亲?他因这个词而愤怒,却又因为她失忆而无法驳斥,他害怕,她若是忆起曾经两人的争执,而再次刀剑相向。“蓝儿,事实上,皇后早就恨透了你!但是,她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在朕面前装成很喜欢你的样子。她恨朕对你好,恨朕疼爱你,恨朕视你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朕也不想如此,可朕无奈……你就是朕生命中注定最重要的人,朕就算不想对你好,朕的心也不同意,你明白吗?”

    “纨佳不明白。”相反的,她越听越糊涂。他这一番话,完全对恋人之间的告白呐!

    他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颓然地闭上眼睛。

    纨佳从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抬眸,正见他仰头依靠在车厢上疲倦不堪,说出刚才这番话,似已耗尽了他全身的力量和勇气。

    也只有他如此闭上眼睛时,她才敢正视他太过俊美的面容。他的头发完全向上梳理,露出精致的美人尖和整张白皙的面容,他如此闭目凝眉地样子,忧郁沉重,触痛了她的心。

    她僵硬地没有从他抽回手,她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激怒他,暴怒之下的慕容袭能做出什么事,她不敢想象。

    她仿佛被铁链拴住的猫儿,幽怨地盯着自己可怜的手,却见他竟拉着她的手,移到了他的唇上,轻轻地,在她的掌心里印下一个吻……

    纨佳心头惊颤,怔怔看着他奇怪而亲昵的举动,无法分辨,这个吻到底意味着什么。

    父亲亲吻小女儿的掌心,是因为疼宠,恋人亲吻对方的掌心,更是再自然不过的爱恋表达,但是,兄妹之间也会有吗?如果闻人拓在身边的话,她一定揪着他的耳朵问一句,是否也曾这样吻过赫连一雯的掌心。

    怕自己反应太激烈,而暴露此刻慌乱的心绪,她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或许,是她多想了吧。

    见他又拉着自己的手贴到胸口,她略松了一口气,过了片刻,他不太平稳的心跳渐趋和缓,呼吸也变得均匀,似乎已经睡着。

    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姿势,忍不住小声试探一句,“皇兄?”

    他的手宽厚,完全包裹住她的手,热烫的掌心让她的手背粘湿。她的手贴在他的心口上,清楚地感觉到他稳健的心跳。

    平日她在闻人拓怀中时,总喜欢这样抚摸着闻人拓的心口,而且,他亦是如慕容袭此刻的姿势一样,握住她的手,牢牢地,一辈子不想放开似地。

    相同的姿势,不同的人,心境也完全不同。

    她与闻人拓在一起,欢喜甜蜜,他任何一个亲昵的姿势,都会让她心里开出绚烂的花,但是慕容袭……这样真的不妥当。

    她忍耐到了极限,别扭羞愤,颦着眉,想抽回手,慕容袭却握得更牢。

    他闭着眼睛,口气闲适而慵懒,“怎么了?以前,你总喜欢这样按着朕的心口入眠的,近来你露宿在外面,总是睡不好,朕也没睡好……”

    “皇兄,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她坚持把手抽回来。

    她简单的一个动作,引得他怒火蠢蠢欲动。他不想再在两人之间的裂痕上,横添一刀,不得不隐忍。

    他却还是想质问她,想怒骂她,想逼迫她回到从前。她不过在伽神呆了大半年而已,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天翻地覆?!他是亲手扶养她长大的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她于心何忍?

    看出他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不对,纨佳只得和缓口气,“皇兄,你这样睡会不舒服。”她无奈地委婉提醒,“我的手臂也会酸痛!”

    他却懒怠蛮横,不理会她的要求,仍是那样握住她的手,而且,握得更紧。“蓝儿,你当真全部忘记了吗?”那些美好的回忆,是他想珍藏永生永世的,她竟残忍地全部割舍,从生命中剔除。有那么一段时间,得知她与闻人拓相爱时,他无法克制地,想冲去杀了她。

    她猜测不错,他的确暗示李炎裕,若是纨佳继续帮闻人拓,便让她永远沉睡过去。

    他原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但西夏突然政变,李炎裕却临阵倒戈,从盟友变成仇敌,纨佳也化险为夷,逃过一死。

    后来,他收到靳颜的消息,得知闻人拓另有深爱的女子,那女子还有了身孕,从灾区跟随他回到京城,而纨佳只是他玩弄于股掌的玩物,他再也无法安心呆在淮浏皇宫,暗中布置着一切,连他的皇后都不知他离宫潜入伽神。

    “皇兄,我不想再听。”纨佳最不喜欢听得便是回忆。

    那些,都不是她的回忆,却如此深刻地嵌在她的灵魂深处,与她的生命融为一体,让她混乱地误以为那便是自己从前的生活。现在的她,已经混乱地把他当成亲人,她却又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该如此感情用事,可她做不到绝情。因此,她听到“记得”“回忆”这样的字眼,便毛骨悚然。

    他完美的唇,扯出一抹冷笑,嘲讽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从前的事吗?让赵延诚如此费心的打探,不如朕亲口说给你听。朕亲口说的,比其他人道听途说的更详尽。”

    “……”纨佳哑口无言。

    慕容袭自是了解她的倔强,纵然他说,她也不一定听,他却还是硬是说给她听,以最温柔最悦耳动听的声音,咄咄逼人,娓娓道来,把过去的美好,强硬塞进她的脑海。他不相信,凭他与她同生共死这些年,会驱赶不走她心底的闻人拓!

    那时,她只有四岁,他十岁,他们亲厚地仿佛连体婴,虽然皇宫里锦衣玉食,却连一颗糖,她也要和他分着吃。

    她白天像个小跟屁虫,总绕着他转,晚上,总喜欢让他哄着入眠。

    他至今仍记得清楚,她穿着粉红的蔷薇花的小睡袍,散着乌黑浓密的长发,躺在小小的公主榻上的甜美憨态。那婴儿肥的小脸上,一双棕色的水眸灿然若星,闪动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调皮劲儿。那时,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简单的快乐,只有他,父皇,母后,除此之外,再无半分忧郁。

    她用稚嫩地童音向他撒娇,“皇兄,你的手好暖好暖呢,你可以帮蓝儿驱赶噩梦吗?蓝儿总是会梦到有大火的噩梦,好可怕!”

    他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他,以及她周围所有的宫人,都没有能力抗拒那样美若仙童的她的任何要求。

    她说,“皇兄,你可不可以永远陪在蓝儿身边,守护蓝儿的心跳?”

    十岁的他,无法读懂四岁的她,他坐在她公主榻的榻边,失笑问她,“为何要守护蓝儿的心跳?”

    她也不管他是否同意,便把他的手拉到自己心口上,每一根手指都认真地掰直,让他的掌心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蓝儿最喜欢皇兄了,可是蓝儿怕自己有一天会死掉,那样蓝儿就再也见不到皇兄了,皇兄这样把手按在蓝儿的心口上,如果蓝儿的心跳停了,皇兄就可以马上唤醒蓝儿的心跳,这样蓝儿就永远能见到皇兄啦!”

    “好吧!”他守在床边,按住她的心口,等着她入睡。

    她却忽闪着漂亮的棕色眼眸,巴巴地看着他出神,但他打定主意,等她睡着就离开的。他还有很多课业,身为皇太子,他可是任重道远。“蓝儿,快点睡呀。”他哭笑不得,忍不住催促她闭上眼睛。

    “不!我怕皇兄会溜走。”她两只小手抓住他的大手,“皇兄,不如你躺下来和我一起睡呀!”

    “如果父皇和母后知道,会不高兴的。其他公主都是自己睡的。”

    “不嘛,不嘛,蓝儿就要和皇兄一起。”她拉着他躺下来,胖乎乎地小藕臂和小腿儿横在他身上,乐滋滋地嘿嘿直笑,“这样皇兄就不能趁我睡着时溜走啦!明儿一早,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皇兄美美的脸。”

    此刻,他沉浸在幼时美好的回忆中,忍不住笑出声,坚实的胸膛与心跳震颤着纨佳的掌心,她却并没与他一样开心起来,她仰视他绝美的笑颜,反而更尴尬,更难过,更无助,也更绝望。

    她无奈地暗叹一口气,宁愿慕容袭如初见那日一样,对她大吼大叫,颐指气使,也不要他这样亲密。

    “蓝儿,你知道那时你有多坏吗?一开始,你那样压着朕,害得朕通宵不能安眠,后来,你变本加厉,也要守护朕的心跳才肯睡……你问朕,想不想被你永远守护,朕当然愿意。”

    他的话,仿佛一个按钮,按下去,那些不属于她的回忆仿佛一场电影,在脑海中一帧一帧地播放。

    她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观众,她原以为,这是一场她与心爱的男子隔世重逢的爱情电影,岂料,竟是一场恐怖剧,无奈票已经购买,而且,她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记忆中,他的大手摸过她的头,抱过年幼的她,为了保护她,也杀过很多人,还受过伤……她占据了这身体,合该为此偿还代价,必须接纳她与慕容袭的过去。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她头脑昏沉,颓败地叹了口气,倚在他怀中,忍不住打断他,“皇兄,如果你很累,就睡吧,蓝儿会陪着皇兄的。”

    慕容袭因她的话怔了一下,幽深如黑曜石的瞳仁,充满希冀地低垂,俯视着她梳理松散的发髻,柔声问,“蓝儿,你有想起些什么吗?”

    拜他所赐,那些记忆都像是开闸的洪水,汹涌而来,她挡也挡不住。但她宁愿扮演一个失忆者,这样会轻松些。“皇兄放心,我会努力回忆的。”

    “不必努力,顺其自然吧,记忆中不只是只有好的,还有坏的。朕尤其不想让你记得的是,朕杀人的情景。”他又闭上眼睛,唇角扬着,浓眉却皱着,兀自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还有,皇后之所以恨你,也是有原因的。”

    “难道皇后并非因为皇兄疼爱纨佳而恨纨佳?这件事,纨佳倒是最应该了解一些。”她另一只手握紧了裙摆,不禁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若是入了淮浏皇宫,难免会被皇后刁难,她要知己知彼才能防备万一。

    “朕与皇后大婚当日,皇宫华宴正热闹,伺候你的宫人却来报,你大哭了一场,便跳进了禁宫小湖。

    那座寝宫很美,你最喜欢后院那个湖,宫殿里面,也是由着你的性子布置的,是整座皇宫最奢华的,你爱极那座寝宫,还有一个原因,因为,那里--曾经是母后的寝宫。

    我登上帝位之后,你便要求把那座寝宫恢复成母后居住时的样子,不准其他人擅闯,只有我们两个可以进入。

    那一天,普天同庆,是朕的大喜之日,你却选择死在那座寝宫里……

    朕知道你会游泳,但是其他人并不知。因此,整座皇宫被你闹得鸡犬不宁,朕将在湖底闭气的你捞上来,你抱着朕不肯松手,你说,任何人都不能抢走朕,还哭得像个不讲理的孩子。

    朕的洞房花烛夜被你毁掉了,好在朕的皇后识大体,顾念你年纪小,没有多与你计较。”

    纨佳听得出,他这话中有话,分明是在提醒,以前的她,有多么依赖他这个皇兄,他亦是让她知晓,以前的他,有多么宠爱她--他已经宠得她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大概,那时的我,是因为只有皇兄一个亲人,所以,才怕皇兄迎娶皇后之后,再也不要我了吧。”她好想活动一下已然僵硬的手,却又无法挪动。

    “那一晚,你不肯让御医诊脉,也不肯吃饭喝水,只让朕抱着,纵然在朕怀里,还是哭得天崩地裂。朕哄不好你,也无法劝你。你问朕,若你不是朕的皇妹,能不能嫁给朕。”

    纨佳因这话神经陡然绷紧,她心惊地仰头,他正低头,两人如此贴近,眼中清晰映出彼此惊艳的容颜,她探看他话中的深意,他则是探看她心底最深处的反应,视线胶着……

    气氛仿佛晴转阴的天,陡然剧变,阴霾重重。

    她眸光变得更加复杂而戒备,而他则眸光狐疑,他不相信,凭她的聪慧,看不出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其实……

    纨佳慌乱地低下头去,因为,她恍然大悟,方才的发现,慕容袭的眼睛与她的迥然不同,他的瞳仁不是棕色的,而是黑得纯粹,仿佛不透光的黑色琉璃,狭长邪魅,犹如丹凤,眼睛深邃地嵌在眼窝里,魅力迷人,他修长的睫毛黑而浓,而他的头发虽然编成细小的发辫高束着,却并不像她的头发是卷曲的。

    她不必照镜子对比,也知,自己与他并无半分相仿之处,他的面容宛若刀裁,五官刚硬立体,她则是线条温润的鹅蛋型脸,五官虽然也深刻,却柔和唯美,毫无尖锐之气。

    她尤其想不通,为何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头发是自然卷的?

    她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皇兄当时是如何回答纨佳的呢?”

    “朕什么都没有回答,因为……朕已经娶了皇后。”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头正视自己,他自责,懊恼,疼惜……百感交集地凝视着她神情惶恐的俏颜,“蓝儿,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娶她。有些相爱的人,就算没有婚姻,也会一起到白头。”尤其,做他的妃嫔,活得并不一定长久,而长公主,反而是更好的身份。

    纨佳心底失笑,他这是在解释吗?倒是真的没有必要。

    她不怪他,也没有资格责怪他,他们的身份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她不会让他有机会给自己第二个身份,至于其他内情她更不想再去探查,越是知晓太多,越是罪孽深重。

    “便是从那场婚礼开始,皇后就开始憎恨我了吧!”她必须为自己设想后路,“皇兄爱皇后吗?”

    “朕的皇后,没有任何瑕疵,她母仪天下,宽容有度,温婉端雅,无可挑剔。”

    纨佳微扬唇角,由衷叹服,“皇兄是个好男人。”在人前不说自己的妻子半句闲话,在人后虽然不能全心以待,却必做到相敬如宾。

    两方交战,讲求的便是如此“深明大义”的“理智”,单凭这一点,慕容袭已然比闻人拓强出三分。

    而闻人拓对自己仇人的妹妹,都无法做到绝情相待,将来两方厮杀,难保他不会念着她的关系,输给孤绝狠毒的慕容袭。

    慕容袭却摇头自嘲冷笑,“现在的你,竟然是这样评价朕的,可从前,朕下旨,让你嫁去伽神时,你说朕是最卑鄙狠毒之人,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可以利用。”说话间,他锐利地视线盯在纨佳脸上,不放过她眼中一丝一毫的变幻。

    让他失望了,纨佳笑容淡然,从容不迫,“皇兄,的确是那样的人。纨佳并不认为,这两种评价有什么矛盾。皇兄对于皇后来说,是个好夫君,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说,是卑鄙阴毒之人。皇兄过得如此疲累,纨佳跟在皇兄身边,已经被牵累太多,如果皇兄想补偿纨佳,还请皇兄尽量克制自己,以长兄的身份,疼惜纨佳。”

    慕容袭叹了一口气,许是伤口尚未痊愈的缘故,许是因为纨佳如此一番冷静绝情的话,他忽然顿感疲累,头脑也懒怠昏沉,他仰靠在车厢上,拥紧她,奢望着这条路没有尽头,不想再多想其他。

    纨佳在他怀中没有挣扎,乖顺地说,“皇兄,如果千刀门赵延诚一家没有被灭门,我想给他们一些补偿。还请皇兄恩准。”

    提及那已死之人,他口气有些不耐烦,“已经有人补偿过他们了。”

    “谁?”千刀门还有其他的朋友吗?

    “闻人拓。”慕容袭毫不掩饰口气中的嘲讽和憎恶。

    “皇兄怎么知道?”

    慕容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牵扯到闻人拓。“与你有关的人,闻人拓都命人周密‘保护’,朕也是寻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才得以杀了赵延诚。”

    纨佳迟疑良久,一句话,轻轻地感慨出口,心里一阵钝重的痛,“恒……他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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