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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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他只得重新挑选暗人潜入淮浏,一切从头布置。

    而那些死去将士的尸首,他却连寻回的机会都没有,除了尽可能抚慰他们的家人,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去补偿。

    全军覆没的消息,是慕容袭亲手写给他的,另外还附赠了一大箱血淋淋的头颅--每一张脸上都凝固着疑惑、愤怒,不肯瞑目的愤怒,他记得清清楚楚。

    慕容袭信上的每一句话,他亦是刻骨铭心。“吾妹蓝儿今二十岁寿辰,她念及在贵国屈尊逢迎,深感屈辱,她誓死要血洗伽神,以奉还贵国的‘礼遇’。”

    她在慕容袭身边,定然已经忆起从前,她终于知道,慕容袭是深爱着她的,而非拿她当皇妹看!她终于忆起,曾经的她,比慕容袭爱她更爱慕容袭吧!

    在得知他的伽神暗人全军覆没时,她是否在慕容袭怀里笑得娇美如花?

    “启奏皇上,有位像极了皇后娘娘的女子,挡在队伍前,不肯离去!”戎波一身金黄御前护将铠甲,单膝跪在华车前,声音洪亮铿锵,掷地有声。

    闻人拓回过神来,眼神还有些恍惚,他视线从那座早已经过很远的白墙蓝窗的楼阁上移开,就见前面领队的护卫们让开了一条通路……

    那不是像极了他的皇后的女子,那个女子,正是让他曾经深爱,而现在让他恨之入骨的慕容纨佳!她与他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她却还是有本事如此左右他的心魂,她该高兴了。

    但是,她这一身是什么打扮?不知羞耻!

    她上身仅一件白纱束胸,傲人****呼之欲出,下穿洁白的蛟绡纱舞裙,腰胯上排列整齐的火药棒仿佛一条系得松散的腰带,导火索拖长到了路面上。她还是美丽如初,如一朵雪莲一样,裸着宛若白玉削成的肩,露着不萦一握的腰,赤着珍珠般白腻的双足,婷婷玉立于路中央,长发垂散,华胜垂额,妆容静美,令人惊叹。

    她幽幽地抬眸看过来,满脸泪痕,梨花带雨。“恒,对不起!”

    她这是道歉吗?她一句对不起,能换回那么多死去将士的性命吗?他怒视着她,俊颜严酷,波澜无惊,他却分辨不清,心底那股痛缘何而来。

    她为什么又要出现在他面前?这卑鄙狠毒的女人,毁掉他所有的暗人还不够?她胯上挂着那些火药棒,是气愤于她曾经的“屈尊降贵的贴身服侍”,要与他同归于尽吗?他怎么会忘记?她是慕容袭精心培养多年的杀手?就算她重伤,失忆过,也只有对她真正的主人,才会有感情!

    突然,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拿着一个火苗跳跃的火折子,从路旁的楼阁上飞身而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火折子触到了地面上的导火索,咝咝……火花沿着那条绳索飞蹿燃烧……

    路旁的百姓有人惊叫,有人屏住呼吸,不约而同,纷纷看向他们一直没有开口的俊雅帝王。

    闻人拓端坐在华车上,金纱遮掩了他阴沉的怒容和一切细微的举动,叫人猜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伺候他左右的戎波和沃伦,担心地面面相觑。皇上这样的沉默,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皇后娘娘身上的火药若是引爆,是会没命的。

    “闻人拓,拿楚太后来交换你的皇后,否则……”

    不等黑衣人话说完,闻人拓突然威严开口,怒声打断他,“慕容纨佳早已不是朕的皇后,她是淮浏人,是朕的仇敌!她的死活,与朕没有任何关系!”话音落,他倏然挥手,撩开面前的金纱,俯视着跪在华车前的戎波,厉声命令,“肃清挡路者,不得耽搁祭天祈福吉时!”

    戎波不可置信地抬头,见闻人拓眉宇威严,不容抗拒,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来,纵身上马,高声下令,“继续前进!”

    黑衣人却突然打抱不平似地,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一个闻人拓,若非慕容纨佳暗中帮你,铲除邢氏一党,引百姓们暴乱,你闻人拓岂会安然坐在龙椅上?这样为你痴心付出的女子,被你弃如敝履,你如何对得起你失去的亲骨肉?”

    戎波策马前行,护卫也迈开脚步……

    黑衣人愣是挡在路中央,不肯让开,他命令纨佳,“既然你的好夫君不顾你的死活,本公子也只能成全你,就让你为他跳最后一支舞,下黄泉去陪你的孩子吧。”

    因为闻人拓残酷的冷漠,随行护卫们,也只能把黑衣人的话当做耳旁风,至于如此装扮的皇后娘娘,他们却是看也不敢看的。

    纨佳沉默地旋转,旋转,旋转……孤芳自赏,绝望地沉浸舞蹈,已经无心去在意路人的目光。

    她长及臀部的长发飞扬,脊背上,粉白的疤痕狰狞,却无损她清灵柔婉而不失妩媚的舞姿,裙摆飞扬如挥展的蝶翼,暴露了裙下修长匀称的双腿,而那样绝美的腿上,也绑住的火药棒,咝咝燃烧的火舌,逼近她的赤足……

    华车不曾停止,咄咄逼人,迫近眼前……

    突然,路旁的楼阁之上,有箭嘶鸣飞射而来,凝灌真气的金箭光芒煞亮,以刺碎一切的力量,直袭向黑衣人……

    黑衣人慌忙纵身躲闪,金箭刺进青石板铺就的平整路面,轰然一声巨响,尘土石粒爆飞。

    戎波忙带护卫挡在华车前,“护驾!”

    路旁百姓惊叫逃窜,混乱成一团,只有仪仗队还整整齐齐,他们经过精心训练,天崩地裂,都不能扰乱那整齐的队形。

    混乱之际,一条黑色绳索缠上了纨佳舞动的腰肢,那绳索如灵蛇,精准打断了燃烧的导火索,并绕过她的腰际两圈……

    弥漫的烟尘落定,祭天仪仗队和百姓无一伤亡,黑衣人不知所踪,本是在路中央舞步旋动、裙摆飞扬的纨佳,也消失不见。

    一切,诡异的仿佛不曾发生过。

    但是,刺穿了青石板的那支金箭,却还斜立在路中央,金光灿灿的箭,迸射着阻挡千军万马的神秘力量。

    戎波戒备地环顾四周,命护卫戒严皇城,搜寻此刻,他上前来拔出箭,双手递到闻人拓面前。

    “皇上,是慕容袭落日神弓专用的黑翎金箭。”

    闻人拓接过那支箭,仔细瞧了瞧,幽深的眸光陡然一闪,既然慕容袭亲自出手来救纨佳,那么……他疑惑重重,严酷的理智以及那一箱血淋淋的人头,还有慕容袭那封信,却让他烦躁如困兽。

    “继续前行!”这难保不是慕容袭的阴谋诡计。若是他刚才冲动地救下纨佳,放出楚太后,他便成了为一敌国女子而背弃臣民的罪人!

    戎波不可置信,回想起在楼阁时,皇上与皇后娘娘恩爱亲密的情景,不禁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奇怪的梦。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间就对皇后娘娘如此漠不关心?“皇上,黑衣人说娘娘的亲骨肉没了……娘娘的孩子不就是皇上的孩子吗?”

    “哼哼……孩子?”闻人拓怒极而笑,那唇角的三分邪笑,是嘲讽纨佳,更是自嘲,“她从来不想要那个孩子,朕早就料到,她入淮浏之后,必会打掉。从她当上淮浏女王,陪慕容袭共享天下之时,朕和她,就已恩断义绝,朕不杀她,已是格外开恩!她的所有事,都与朕无关,任何有关她的消息,都不准向朕提及!”

    戎波接过他递来的黑翎金箭,俯首领命,“遵命!”

    仪仗队浩浩荡荡,虽然经过一场小波折,在一个时辰后,仪仗队终于抵达了恢弘的万佛寺。

    寺庙住持,弘法大师,一身红色金丝袈裟,带着一众寺庙高僧,笑容谦和地上前来,恭迎闻人拓下车。

    沃伦忙上车,掀开华车上的金纱,宽大软椅上,端坐着一身金黄四爪蟒袍的俊美男子,尽管那男子与皇上十分相像,却不是皇上!

    沃伦圆润的脸不自然地一抽,被吓得差点从车辕上栽下来。

    “九……九王爷?怎么……怎么是您?”皇上到底是何时不见的?九王爷又是何时上车的?他可是一直跟在车旁不曾离开分毫呐!“这……您……皇上他……”皇上呢?这么重要的祭天祈福大典,文武百官都跟着呢!

    戎波也匪夷所思地看过去,这……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记得,皇上前一刻还命令他,不准向他提及有关皇后娘娘的一切。

    “怎么了?你们看到本王,好像很不开心呐?”赫连银煊笑得俊美绝伦,亲和有度。他一撩锦袍,经过沃伦,轻功一跃,潇洒利落地跳下马车来,“弘法大师,好久不见!”

    弘法大师忙又带着一众高僧重新行礼,“恭迎九王爷!”

    “不必如此客套,都免礼吧!本王知道,本王没有皇兄美,可本王好歹也算是个美男子吧!你们都不必这样失望呀!”他一阵嬉皮笑脸,却不但没有让气氛和缓,反而弄得大家更尴尬。

    在后面马车里的顺王爷上前来,听闻戎波的低声解释,不禁有些愤怒,“如此重要的祭天祈福,皇上怎么说走就走了?老九,这到底怎么回事?”

    “皇叔,您着什么急?皇兄他……他当然是有更重要的问题,才搁下祭天大典嘛!他命令我代替他祭天。”

    “祭天大典也能代替吗?荒唐!”顺王爷气不打一处来,跟在他身后过来的一群皇室宗亲也都窃窃私语嘀嘀咕咕,指责闻人拓对祭天大典、对祖宗神明的不敬。

    顺王爷回头白了他们一眼,让他们马上住口,又怒声逼问赫连银煊,“皇上到底有什么事?能比祭天大典还重要?”

    赫连银煊理直气壮地笑道,“此事事关未来的皇帝,皇叔,您说是不是比祭天大典还重要呢?!”

    “未来的皇帝?”顺王爷一双虎目圆瞪,却挫败地张口结舌,再无法训斥辩驳。

    而他身后一群皇室宗亲也哑口无言。

    不过,就算不说话,不训斥,他们却还是心知肚明,他们的皇帝陛下打着“未来皇帝”的幌子,去救未来皇帝的娘亲--慕容纨佳了。

    至少,他们应该庆幸一点,闻人拓没有当街为那个淮浏女子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日暮西陲,往北急行的宽大如房的华车,驶入路旁的树林深处,平稳停下来。两个车夫下车,恭敬说到,“皇上,就在此处歇息一晚吧。”

    慕容袭沉吟嗯了一声,在车内案前搁下奏折,他无奈看着僵坐在马车一角裹着毛毯的纨佳,略怔了片刻,健壮伟岸的身躯站起,在她面前坐下来。

    “蓝儿,你这个样子已经三天了,朕知道,你在怨恨朕!事已至此,伤心于事无补,你不吃不喝,是会死的。”

    纨佳木头人儿似地,眼神枯槁无波,听不进一句话。

    短短三日,她本是健康红润的鹅蛋脸,消瘦了一大圈,憔悴的脸颊苍白,只剩了那双棕色的眼睛呆呆望着一处,仿佛灵魂早已经不在这遍体鳞伤的躯壳内。

    她脑子里,是闻人拓冷酷的俊颜,和他绝情的话,“慕容纨佳,已经不是朕的皇后!她是淮浏人,是朕的仇敌!她的死活,与朕没有任何关系!”

    闻人拓,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那么熟悉,他就曾经用那样醇厚如美酒的声音,说着让她脸红耳赤的缠绵情话,为何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竟像是换了个人?就连御天提及他们失去的孩子,他的脸上竟然仍是没有丝毫波澜!

    御天说,她并不了解闻人拓,她也不懂他的心。

    慕容袭也说,闻人拓和女人逢场作戏,是家常便饭。

    御天曾与她商谈说,就算拿她换不出楚太后,拿这件事让她认清事实也不错。所以,她任凭他拿自己去威胁闻人拓。

    慕容袭说,是因为她失忆,所以看不清闻人拓的真面目!

    结果,她终于看清事实--让她欲哭无泪,心肠绞碎的事实!

    是她一厢情愿,抱定偿还上官拓情债的心态,来爱闻人拓的。遭此残忍冷待,能怪得了谁?他没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当即挥剑杀了她这个淮浏女王,她就应该叩谢他的隆恩了。

    如今,她只能期望,此生此世,永远不要再见到闻人拓。

    可悲的是,她从前,竟然认定,此生是为他而存在的。

    所以,一时间,不,是三天,她翻来覆去的想着,思索着,寻找着,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让自己在这残忍异世活下去的理由。

    一只大手伸过来,抚摸着她的头,温暖轻柔的力道,唤醒她的神智。他难过的声音低哑,疼惜说道,“蓝儿,你振作一点好不好?你这样,朕真的生不如死!”

    “皇兄……”她眼眶里,突然有晶莹的泪落下来,睫毛轻颤,歉然抬眸,她开口,久未进水的声音嘶哑难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难过的。”

    三天来,她第一次开口,慕容袭惊喜地热泪盈眶,激动地将她扯进怀中,满心酸楚,百感交集。

    “你心里苦,朕明白。可是,你想过吗?你这样为闻人拓难过,值得吗?朕虽然是误伤了你,但淮浏皇族,容不下仇敌的骨血,那个孩子注定不该存在。你都看到了,闻人拓不在乎你的死活!”

    这宽大的怀抱很温暖,有淡雅的香气,本该让她觉得安然,可……纨佳却忍不住,在他怀中只瑟瑟发抖,她好冷!提及闻人拓,提及那个孩子,她更冷。

    “此处,离小镇不远,朕命人去给你买些热粥回来,早先金山备在马车上的浴桶和小帐篷还留着,你吃过饭,沐浴之后,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是焕然一新的慕容纨佳了!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赶回淮浏。”慕容袭兀自替她决定着,轻轻地推开她,扶着她坐好,便下了马车。

    纨佳摇摇晃晃地起身,身上的毛毯脱落,肩头腰腹一阵清凉,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是那一日穿的舞衣。

    她犹记得伽神百姓看她的眼神,仿佛看一个不知羞耻的卑贱之人。她在闻人拓眼中,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女子呢?可恶的是,她为他交付真心,交付这个遍体鳞伤的身体,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在他眼中,她的那些协助,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定然也是可笑的笑话吧!

    她自嘲摇头笑了笑,为这舞衣,御天可是威胁了好几个裁缝,才弄到这样华美且垂坠感极好的布料,为了那一场让她看清事实的戏,她爱这舞衣。

    稳稳站住脚跟,她却并不觉得口渴饥饿。她扶着车厢,理了理长发,找到胭脂水粉,精心地打扮好自己,又从包袱里找到一条纱带,随手罩在身上,确定自己足够美丽,才下来马车。

    几个黑衣人正在四周巡逻,两个车夫正准备宿营和篝火。

    她走向树林深处,舞衣飘逸,纱带随风飘舞,长发垂坠腰后,那出尘脱俗绝美凄艳的倩影,让一群忙碌的男人都不禁恍惚怔住,他们的女王,仿佛要乘风而去了似地,美得如此惊心动魄。见慕容袭朝她走过去,他们忙移开视线。

    “蓝儿,别走远。”慕容袭见她身姿不稳,愈加羸弱,他忍不住追上来扶住她,“你要做什么?找水吗?车上有。”

    “我去方便而已,皇兄放心,我不会走远的。”她认真地对他一笑,凤眸眨了眨,渐渐恢复空灵的神采。

    她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绝美的慕容袭,忍不住想将他记在脑海中。

    他眉宇间有些疲惫,眼睛里血丝遍布,宛若刀裁的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渣,这样憔悴的他,有一种粗犷颓败的美感。

    她这才想起,自己三天不吃不喝,他不放心地日夜不眠,就这样守了她三天。

    “皇兄,我会好好的,我再也不会为任何人伤心难过。”

    “这就好。”他拉住她散开的纱带,绕在她的肩上,“快去快回,林子里风大,别着凉。”

    “是。”她恭顺应声,见他仍是担心地看着自己,一股无以复加的内疚沉重压在心口,她喘不上气。“皇兄,我……其实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慕容纨佳,我不是你的皇妹,你不该这样爱着我的。”

    “你本来就不是我的皇妹,我从没有把你当做我的皇妹,你这样聪明,早该懂的!”他捧住她因为涂染了厚厚的脂粉而气色绝佳的脸儿,疼惜地说道,“蓝儿,你看得到我的真心,你应该开心些。”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我现在很开心!”被人爱着,应该是开心的。

    这一吻,蜻蜓点水,他诧异一愣,忍不住微扬唇角,心里却越是担心她。

    她如此把悲伤都写在脸上,实在不像是开心的样子。而正常的她,绝不会涂染这样浓艳的妆容,也绝不会这样主动吻他。她像是……在向他道别!

    她转身,仿佛一抹轻飘飘的幽魂,没入树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慕容袭心里发慌,不放心地朝着那个方向慢慢地走,怕惊扰她,又怕被她发现而让她更不悦。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厌烦他这样禁锢的紧迫的爱恋。

    “蓝儿?”他循着她走过的方向,却找不到她,“蓝儿--”他气恼地叫嚷着,四处搜查,却分明嗅到,她淡雅的体香正在自己所站的位置。

    听到头上树枝咔咔地响,他心惊地忙抬头,却见纨佳婀娜的娇躯,正悬挂在树枝上,无声地晃动着,而她脖子上勒着的,正是她刚才罩在肩上的橙黄色纱带。

    “该死的,蓝儿,你怎么可以再寻短见?”他取下靴筒里的匕首,正要飞身而起斩断纱带……

    一个银白色的影子突袭而来,长剑一闪,吊在纨佳脖子上的纱带被斩断,她身体被健硕的手臂稳稳缠住。

    慕容袭在树下仰着头,眼前突然一花,银光闪烁,逼面而来的竟是从白衣人身上猝然袭来的飞镖?!他凛然一惊,慌忙拧身躲避。

    不过眨眼之际,他再抬头,树枝上吊着的纨佳消失无踪,只剩了那条橙红色的纱带迎风幽幽飘舞,他甚至没有发现,白衣人是朝着哪个方向飞走的。

    窗外雀鸟叽喳,有米汤浓郁的香气弥漫四周,纨佳恢复意识,胃里空得发慌,正有香浓的米汤灌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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