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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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纨佳被吓得一颤,不敢再开口。那两扇门板,一如她心底紧闭的两扇门,被他的不离不弃侵蚀地破败,又被他突然怒砸出一个大窟窿,耀眼,温暖的阳光照进来,暖得她热泪涌上眼眶,她挫败地忙捂住脸……

    闻人拓懊恼低咒一声,坐下来强硬把拧身躲避的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拍抚着她娇弱的脊背,生怕多用一份力道会弄痛她,他口气却残忍地不留情面,“慕容纨佳,你罪孽深重,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感觉怀中的娇躯隐隐一僵,他不禁自嘲一笑,如墨描的剑眉痛苦紧皱,鹰眸却凶狠与温柔复杂交错。

    他不忍如此讽刺她,无奈除了这样卑鄙恶毒的伎俩,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法子能留住她。

    “你欠了朕三千人命,你早已不再是朕的皇后,你是朕的仇敌,是朕的囚,你只配为奴为婢赎清罪孽!朕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若敢违抗朕的圣旨,便是没有赎罪的诚心,你没有诚心,老天便会降罪你失去的孩子,让他堕入地狱!”他已近乎咬牙切齿。

    纨佳埋首他怀中,啜泣成了大哭。她恨他如此咬牙切齿诅咒自己的孩子,手臂伸过他腋下,本想痛打他的背,却使不出力气。

    他将这样捶打的姿势,误会成她的回应拥抱,心底一阵狂喜,忙抱紧她,将她的头牢牢按在怀中,不让她看到他此刻痛苦又甜蜜的笑颜。

    “那个孩子,虽然没有成形,却也是个生命,闻人拓,我不准你这样残忍地诅咒他!”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朕身边,又怎么会有诅咒呢?”

    “……”

    健硕的脖颈上猛然一阵剧痛,他咝了一口冷气,却任由她咬着,双臂越是缠紧她,邪笑纵容,话语却满是危险的威胁,“慕容纨佳,你在朕身上留了记号,朕还如何找其他女人?若你这是报复朕诅咒那个孩子,还得你来给朕生!”

    她鼻尖唇瓣还贴着他的脖颈,蒙着水雾的眸子怒瞪着。

    “这是圣旨,不准反驳,若是你敢说一个不字,朕就诛你九族!”

    坚实地六块腹肌绷实的腰腹,被纤细的手指硬生生地捏住一块儿肉,拧麻花似地狠狠转了一圈,他痛得忙推开她,捂着侧腰一阵怪叫,“慕容纨佳,偷袭朕,你死定了!”

    见他嗔怒咆哮着扑过来,她惊叫着慌忙踢了鞋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慌忙往床里溜……纤细的脚腕却被铁钳似地大手突然扯住。

    他身躯壮伟,如发出攻击的狂猛恶兽,将她扑倒在榻上……

    狭窄的单人床榻吱吱嘎嘎,摇摇欲坠,不过三两下,她四肢被他牢牢锁定,娇躯被困在沉重的身体下,再也动弹不得。

    她两腿被弄得曲在他紧窄的腰侧,这样的羞人的姿势,让她面红耳赤,忍不住羞窘地转开头。

    “看朕的勇气都没有?嗯?”他却硬是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绯红的脸儿转向自己,“知道那三千人是朕耗费多少年才安排到淮浏的吗?你还理直气壮地拧朕、咬朕?慕容纨佳,你亏欠朕的是血债,得拿你的心偿还!”他一字一顿,咄咄逼人地数落着她,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你……你先放开我。”她紧张地睫羽轻颤,两人呼吸紧蹙气息纠缠,她心如脱兔,双颊烫得要烧起来。

    他偏就不放她,凌乱的黑发也垂到了她的脸颊上,修长的手指描画着她柔美深刻的五官,好整以暇地邪魅欣赏着她羞窘明艳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只剩了一股抓不到的烟雾。

    她不安地抿唇,躲避他抚触在唇瓣的指,精锐而温柔的眸光,沉重的身躯,滚烫的体温,甘醇迷人的气息,却唤醒她所有的记忆,心底的愧疚发酵,她却越是没有勇气推开他。

    他不依不饶,指尖与她的唇瓣游戏,她原本毫无血色的唇,逐渐变得丰润嫣红,他俯首在上面轻吻了一下,又一下……唇瓣厮磨,他扬起唇角,呓语似地咕哝,“现在,你刚好二十岁,一年给朕生一个,顶多赔给朕二三十条命!所以,你最好是乖乖的取悦朕,说不定,朕一时高兴就免了你的血债!”

    她不想开口,因为这样羞人的姿势,一开口,就像是接吻,可她却又忍不住……他的话让她着实哭笑不得。就算他非要把她绑在身边,非要让她赎罪,也不必逼着她生孩子呀。

    “……皇上,纨佳不是母猪。”

    因她委屈的口气,他抑制不住,“哈哈哈……当然,朕知道,你是美人!”不羁张狂的大笑,震颤宽阔的胸膛,也颤了她的心头。他笑得无力埋首她颈窝里,故意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连日来的担心,焦躁,苦闷一扫而空。

    静养两日,纨佳体力恢复,已经能在破败的小院中活动。

    她很自觉的,扮演起一个“囚犯”的角色,连几片木板钉成的临时院门,都没有踏出去过。

    不过,她倒是对这个村子满心好奇。

    黄昏,闻人拓和李炎裕都没有回来,她忍不住爬上墙头,往四周眺望,不禁摇头失笑。

    闻人拓这傲慢的皇帝,该当自责到头破血流才对。他执政的强盛伽神帝国,竟然还有这样穷得冒烟的地方?

    四周炊烟袅袅,却不闻饭菜香气,有些院落,竟连门板都没有。不远处的庭院里,男女争吵,老人剧咳,还有狗吠……玫瑰色的天,将这片颓败的小村染上一层光氲,莫名地,这贫苦之处,竟也多了几分温馨。

    慕容袭若从门外经过,恐怕也不会多看这小院一眼。谁能想到,堂堂伽神帝王,尊贵而不可一世的俊逸男子,竟会藏身在这样穷困潦倒鸡不生蛋的小村庄里呢?

    闻人拓一近院门,就见她只着洁白的睡袍站在墙头上。乌黑如缎的长发飞扬,白袍飘逸如云,纤细婀娜的身段一览无遗,于这片凄凉破败的景致,她仍是美得惊心动魄出尘脱俗。她那样窈窕立在墙头,眺望着夕阳,轻盈娇弱,更像极了要乘风而去的凄艳孤魂。

    “你这弱不禁风的,还妄想逃跑?”

    土墙下一声沉怒的斥责,惊得纨佳一颤,脚下不慎,松软的土墙被她踩得脱落一块,她忙挪移位置,裙摆却被他大手一扯,他并没有用太大的力道,她却再难站稳,惊呼着晃了两下,终是栽下墙头……眼前物影飞移,正落在他宽阔地怀中。

    “我……我没想逃,只是看看风景。”她惊魂未定地咽了下口水。

    “鬼才信你!”他将她放下来,随手扯起地上的一堆东西塞给她,“既然能动了,该轮到你伺候朕!这是今晚的晚饭,弄得好吃点。”

    纨佳抱着一堆沉甸甸的东西,无辜又犯难。

    她抬眸不悦看他,却才注意到,他脏兮兮的锦袍革靴已经更换。也不知他从何处弄来的粗布衣裳,藏青的条纹长袍,收袖束腰,穿在他身上却还是难掩他尊贵的狂傲霸气,墨发用一条发带简单高束着,倒是别有一番闲雅潇洒的风韵。

    他在小院的石桌旁坐下来,兀自斟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见她愣愣瞅着自己,他忍不住低头打量自己的衣裳,“朕的新衣不好看么?”

    “好看。”简单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她尴尬地又羞红了脸儿,忙抱着一堆东西进入小膳房,身后传来他的笑声。

    莲藕,猪肉,面粉,还有米,她放下一堆东西,发现衣服上黏糊糊的,竟然是--蛋清?!

    他刚一进门,把一堆东西丢在地上,急迫地扯站在墙头上的她,早把布袋里的鸡蛋摔碎。

    她随手将脏了的睡袍裙摆拉住,在腰间一缠,系成齐膝短裙,又将长发绾成一个发包,洗了手,便开始忙碌。

    闻人拓从膳房门口探了下头,见她有板有眼地做事,他忍不住问道,“纨佳,你应该不是只会做蛋卷包饭吧?”他视线扫过她匀称修长的小腿,心魂被拢住,不由自主地走进来,没有指责她太过“暴露”的改装。

    她如此松散绾着头发,越显得脖颈白皙修长,几缕碎发垂在耳畔,气韵也愈加温柔宁静。若不是两人还在别扭,他真想过去抱住她。

    她没有理会他,两手拿着菜刀,哒哒哒哒……忙着剁肉,拼力忽略他灼热的目光,以及他强烈的存在感和压迫感。

    他闲得发慌,踱着步子,在狭小的厨房里转了一圈,眼神诧异。

    原本被他折腾地乱七八糟的小膳房,在他外出这半日,竟已经被她清扫的整洁清新,倒是颇有点农家过日子的味道。这种特殊的味道,让他玩味儿地忍不住扬起唇角。若他不是皇帝,而她也不是淮浏公主,他与她成婚之后,定会如此和和美美,打情骂俏,他弄乱的东西,她一声不响,收拾整洁……那样的小日子,是他一直憧憬的,而且,他一直都相信,她会成为最让他骄傲的贤妻良母。

    不过,现实与幻想,还是差了一大截。

    他走到她近前,不敢苟同地瞅着她剁肉的笨拙姿势,轻易地判断出,她已经手麻臂酸。瞧她这柔柔弱弱的样子,要做贤妻,也是需要力气的嘛!

    “需要帮忙吗?”她两只手握刀,细美的骨节森白,似不堪重负,他挽起袖子,粗壮结实的小臂与她露在袍袖外的皓腕对比鲜明。“要剁碎是不是?我来吧。”

    纨佳用手肘按了下额角,回给他两个字,“不用。”凭他粗枝大叶的,怕是把整个小厨房弄得到处都是碎肉沫。

    他凑近她耳畔,似笑非笑地揶揄,“皇后,你……太……慢了。”

    她脸儿唰一下红透,因为……以前在床~上亲热时,他逼她主动时,便如此坏笑着说,“皇后,你太慢了!”

    “皇后,你想到了什么呀?怎么忽然脸红了呢?”他邪恶地故意摸了下她细滑如脂的脸儿。

    她烦躁地躲开他,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玩闹,而多看他两眼,“如果你真的很闲,就帮我把莲藕洗净削皮。”

    “好嘞!朕最喜欢帮皇后分忧解劳!”他兴冲冲地拿起莲藕,拿来瓷盆倒进水,先洗净泥土,又削掉皮,原本黑漆漆的莲藕,顷刻间变得雪白如玉。“就这么简单?还要做什么?”

    纨佳看了眼他手上的莲藕,确定合格,才道,“拿碗来,用面粉调成糊,记得放盐,花椒粉和姜沫和我备好的鸡蛋液。”

    他感慨地一笑,“你果真不只是会做蛋卷包饭!”

    纨佳忍不住瞅他一眼,继续剁肉,却分明听得出,他口气中暗藏的骄傲--可他到底在骄傲给谁看呐?他的皇后不只是会做蛋卷包饭,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么?

    他端着碗,倒了面粉和水进去,又加入她所说的几样调料,拿筷子搅拌着,又站到她身边来。

    “慕容纨佳,虽说蛋卷包饭不是什么大事,但也足可见,你早先对朕没有全部拿出诚心。别忘了,你拿蛋卷包饭贿赂了全城的人之后,朕才尝到的!朕可是记仇的。”

    她剁肉的动作一停,转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他这陈年的醋,不搁进粮油铺子里去卖,真的好可惜。见他脸上沾了面粉,她手伸过去帮他拂掉,简单的一个动作,让他酸溜溜的抱怨戛然而止。

    “我真的只是会做蛋卷包饭,那一样也是能拿得出手的。而我现在准备要做的东西,是前世你经常做给我吃的,我看过你亲手做了很多次,才记住了做法。”她用刀将半碎的猪肉聚拢,继续剁着,无奈地重申,“前世,你真的是个很会做饭的男人。也是从你第一次下厨开始,我便全心全意死心塌地爱着你的,现在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哒哒哒哒……剁肉的声音成了美妙的配乐,闻人拓却端着面糊半成的碗,怔怔看着她,一时间忘了反应,他俊美绝伦的脸上,也是一片空白,更分辨不出,心里是甜蜜还是痛苦。

    如果她是在告白,至少应该用温柔含笑的表情,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吧。她就这么剁着肉,还一脸冷漠,和大街上卖肉的女屠夫没什么差别,话语口气都像极了一杯白开水,听上去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有,她这样总是前世,前世,前世……他也无从判断,她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心口猛然地一阵刺痛,让他清醒过来,许是近日太疲惫的缘故,盘踞在心脏上的那只毒蛊总是蠢蠢欲动。自从楚太后那老妖婆吹过一阵笛音之后,他的真气也越来越难压制这只可恶的毒蛊。再这样下去,恐怕……

    他搅拌着碗中的面糊,佯装漫不经心地问,“纨佳,既然你爱我,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为我好好的活着吧?”

    她转头,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的胸口,这才扬起淡淡的笑来,“会得,我会活得很好,不让你担心。”

    “这就好。”他搁下碗,拿起案板旁的擦手巾擦了擦手,“面糊弄好了,还有其他要帮忙的吗?”

    她把剁好的肉泥收进一个大碗中,放进调料调成馅料,对他命令,“生火吧。我教你添柴又不会烧到手背的法子,一会儿,我们就有好吃的可以吃了。”

    他疑惑看了眼自己的手背,没想到这样细微的伤她竟然也能发现。他忽然大悟,激动地抓住她的肩,鹰眸灿然如星,直直看进她的眼底,热血澎湃……

    纨佳手上拿着调馅的竹筷子,不明所以,“恒,你……你怎么了?”

    “你竟然是清醒的?”他不可置信地回想着她初醒来时喝米汤的情景,越是忍不住暗责自己糊涂。

    纨佳惶惑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辩解,“我当然是清醒的呀,你怎么这样问?”

    “哈……哈哈哈……你是清醒的,所以,你刚才对朕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当然啊!你当我在说梦话吗?”她刚刚还在剁肉好不好呀?梦游会剁肉吗?那样的情景很恐怖耶,她不敢去想。“恒,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猛地将她揽在怀中,强烈的狂喜不能自持,他忍不住,抱着她转了两圈。

    她双脚悬空地飞起来,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真的好想问他一句,他,是否还清醒?!

    李炎裕背着一大筐药材回来时,就见一盘炸至金黄的东西,端到了小膳房的实木桌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忙碌的帝后,一个笨拙地往灶膛里添柴,一个忙着往滚热的油锅里放沾了面糊夹了肉泥的藕片,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寻常夫妻,而他李炎裕,此刻的出现,分明有些多余。

    “恒,把火弄小一点。”纨佳拨弄着油锅里。

    “我一放柴,火就窜高了……”闻人拓忍不住抱怨,“你教的法子也太有效了些。”

    纨佳嗔笑摇头,“你可以少放柴嘛。”

    “皇上,娘娘,我回来了。”李炎裕多此一举地报备一声,“我采了野菜,还抓了两条鱼回来。”

    纨佳双颊被热气熏得发红,俏颜愈加明媚动人。藕盒做的很成功,她心情大好,对李炎裕的敌视也缓解了几分,“搁在那边,洗手准备吃饭。”

    “是。”李炎裕忙搁下东西退出去。他们又和好如初,实在可喜可贺,虽然他没有什么值得贺喜的,可至少,闻人拓心情好了,也能对他不那么苛刻。

    这一晚,闻人拓和李炎裕吃到了从没有吃过的藕盒,尝到了外焦里嫩的鸡蛋灌饼,鲜嫩可口的清蒸鲤鱼,还有美味香浓的野菜肉丝汤,这也是一连多日来,他们二人吃得最饱最像样的一顿饭。

    直到舒服地摸着肚皮躺在狭窄的木床上,闻人拓仍是感慨万千,“朕早就知道,你一定一定不只是会做蛋卷包饭。”她真像是醇酒一般,在身边珍藏越久,越是惊喜。“皇后,你到底还瞒着朕多少事情?”

    纨佳侧躺在床里侧,好笑地瞅着他俊美的侧脸,“那些都是第一次做,没想到会成功。皇上总这样抱怨,实在不像个皇帝。这都已经说了第三十五遍了!”为了一顿饭耿耿于怀,他不要疑心别的才好。

    她正如此暗忖着,却听他忽然就问,“你和那个御天在一起时,没有做给他吃吧?”

    “皇上……”她气结躺平,不再看他,“奴婢只是皇上的宫女和囚犯,皇上值得如此乱吃飞醋吗?不过一顿饭,皇上真的想多了。”

    他翻了个身,左手撑着头,右手握住她的肩,不悦地将她转向自己,“你们都做什么了?你睡觉时没有躺在他身边吧?那家伙若是有趁着你睡着对你动手动脚,朕非剁了他两只手不可!”

    她佯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猫儿似地,钻进他怀里,“奴婢困了,想睡觉。”

    他心里的火呀,醋呀,怒呀,恨呀,仿佛是被他搅动的那碗面糊,浑成一团,七荤八素,他舒服地躺下来,拥紧她,“不准自称奴婢。”

    “嗯。”她手掌习惯性地按在他的心口处,却恨不能自己有激光扫视功能,如此,她便可以看到他心脏上那只毒蛊……虽然只剩了一只毒蛊,怕是时间久了,也会要了他的命。这几日,她并非没有注意到,他总趁她不注意时,按住心口。

    御天医术高明,又是楚太后的心腹,或许他应该知道毒蛊该怎么解。

    闻人拓则全无睡意,借着窗外撒进的月光,他欣赏着她恬静的睡容。因为她娇躯熨帖依偎在怀中,他脑子越是清醒,而且,全部的神智都凝注于她芳馥的体香,和婀娜的曲线,他修长的指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不经意地想起在诊苑书房,两人缠绵之后的“结发”,“**舞”,那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纨佳,睡着了吗?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咕哝,“我睡着了。”

    他莞尔一笑,在她额头轻吻,勾起她的下巴,尽管她闭着眼睛,他还是在她脸儿上看出端倪,“你没有想朕?”

    她抿了抿唇,颦眉说道,“……皇上就在纨佳身边呢,纨佳不必想。”

    她这是什么神情?他在她身边,她就不想他了吗?“你在想别的男人?”

    纨佳无奈地睁开眼睛,他的心当真是比针尖麦芒还小哩!她就算想别的男人,也是因为他,而且,她没有想出声音,他怎么知道?她的脸上应该没有写“我在想别人”五个大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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