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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栖和厉荔

    自打纪雨痕进入这个房间,除了厉荔给她打了声招呼,然后死死盯着她之外在无人出声。

    大抵是太过震惊了,毕竟厉家没有承认纪雨痕自杀的消息,但她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在加上有许多所谓的“目击者”所谓的言论,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可现在她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简直不能说只是震惊了,简直是惊吓!

    纪雨痕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人关注她的脸……如果不是没有必要,她真的不想拿整容出来当借口。

    在厉行和厉荔中间坐下,纪雨痕沉默地看着时不时偷偷打量她的目光,腿又不争气地抖了起来。

    厉荔偏过头看她。

    “大家怎么都不出声了?周先生不是说认识厉太太吗?现在厉太太来了,怎么不见周先生开口了?”有人幸灾乐祸地开口,厉荔一个眼神瞪过去,这个声音她记得,就是刚才让她和姓周的下不来台的那个人!

    察觉到厉荔的目光,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到那人的话,纪雨痕紧张地牙齿都开始打颤了,厉荔还在用目光杀人,就不指望她了纪雨痕只能把目光投向右边的厉行。

    怎么回事儿?她不记得晏之栖告诉过她这饭局上有从前那个纪雨痕认识的人啊?

    厉行淡淡看着她。

    那……这人我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她用目光向厉行示意,厉行动作一顿,“让厉荔处理。”

    这边所有人眼里的两夫妻自顾自的聊天,那边厉荔就差没拿个大喇叭昭告天下了,纪雨痕自杀的事让她不理智也是情有可原,可抛开纪雨痕自杀的事厉荔嘴皮子就利索了,不然她也不能说服厉行签那一份坑兄的文件。那姓周的和幸灾乐祸的人被她逮着削了一顿,几乎没给这姑奶奶跪下。

    晏之栖靠在门边听着女人大杀四方的声音,勾了勾唇角,站直身子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纪雨痕一抬头就看见姿态谦逊的女人走进来,厉荔看见晏之栖进来就干咳一声,收敛了张扬的姿态。

    “厉荔,你注意点儿,别喝醉了……雨痕,你刚从国外回来,厉行有厉荔盯着,我们先回去吧,毕竟你的脸才刚好……”

    一句话意犹未尽,众人反应过来,再仔细打量纪雨痕。

    纪雨痕:“……”

    纪雨痕已经生无可恋了,干了厉行放在她手边的半杯果汁,她面无表情地起身。

    谁都别理我,我想静静……

    “还生气呢?”晏之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闷不吭声的女人,有些歉意,“那我只能说抱歉……但这也是没办法,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雨痕还是有点差别,就算现在没人看出来,可将来一旦被翻出来,别人或许还是会猜测你做了手术,但更可怕的是或许会和纪雨痕自杀的流言结合,从而猜出你不是真正的纪雨痕,那时候哪怕再说你整容了也会被认为是再找借口。”

    “我知道了。”纪雨痕把埋进臂弯里,“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厉家,今晚的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关系网,你……纪雨痕还活着的事将会通过他们传到其他人耳朵里,纪雨痕自杀的流言将会慢慢淡去,你可以暂时不用出现了,辛苦了。”

    “我知道了。”纪雨痕干脆把手盖在脸上,有气无力,“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上海啊?”

    “等这件事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并且我向你保证,等你回到上海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知道了。”

    厉荔和厉行是半夜才到家。

    “厉荔在车里。”厉行把钥匙丢给晏之栖,开口,“她喝醉了。”

    “我知道了。”晏之栖抬手接住钥匙,略有些歉意地开口,“我得去接厉荔,先失陪了。”

    “我和你一起……”纪雨痕实在不想跟厉行相处,晏之栖疑惑地抬头,看她目光不自在地往厉行那边飘,顿时笑了起来。

    “这恐怕不行。”晏之栖拒绝道,十分含蓄道,“厉荔喝醉后的样子……我怕吓着你。”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吓着我!

    纪雨痕默默地跟她对视。

    饶是晏之栖在淡定也被她看的有些尴尬,“……这个真的不行,真的。”

    “纪雨痕留下,你去接她。”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做了安排了,晏之栖再次对她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失陪了。”

    晏之栖走了后,纪雨痕一直坐着没敢怎么动弹,直到男人在她面前放下一杯咖啡。

    纪雨痕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厉行喝着手里的咖啡,没施舍她一个眼神。

    小心翼翼地伸爪子端咖啡,纪雨痕捧着咖啡,隐约觉得没刚才那么拘束了。

    “那个……你为什么没把厉荔带回来,还让之栖跑一趟?”小声开口,纪雨痕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

    厉行看着她的发顶,转过视线,“厉荔喝醉后,除了晏之栖,没人能让她从车里出来。”

    纪雨痕顿时默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纪雨痕甚至都觉得已将近天明,才等到晏之栖接到据说是醉酒的厉荔。

    “厉荔?”纪雨痕狐疑地看着跟在晏之栖身后目光清明的女人,“你怎么样?”

    “我没事。”厉荔开口,“接着喝!”

    纪雨痕:“……”

    什么情况这是?

    “厉荔喝醉后就这情况。”晏之栖有些无奈,扶额,“厉荔平时要谈生意,但酒量虽然不差,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总怕搞砸,所以养成了这习惯。”

    听到晏之栖的声音,厉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趴在晏之栖肩膀上,晏之栖面色不变,仿佛早有预料,看着纪雨痕手里的咖啡,柔声提醒,“咖啡对身体不怎么好,最好少喝点,别跟着厉行学。”

    纪雨痕不语,只默默地看着挂在晏之栖身上的女人,似乎突然看见什么,低头盯着咖啡,目光诡异。

    “如果没事,我先送她回房间了。”

    “嗯。”

    “……”纪雨痕盯了咖啡很久,抬头看向靠在一边的男人,小声开口,“你看见没?”

    男人瞥了她一眼。

    “之栖的脖子上有个牙印,有点儿流血了。”

    厉行没说话。

    纪雨痕有些失望地低头喝咖啡。

    “是厉荔做的。”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