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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

    “化验结果出来了。”

    晏之栖看着两个望着她的女人,面色复杂,“确实是血……而且,是雨痕的血。”

    厉荔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抬头看着还茫然无知的纪雨痕,低下声音,“之栖,送纪雨痕回上海……不,送她出国,越远越好。”

    “为什么?”纪雨痕有些反应不过来,“厉荔,不是说厉家的事情……”

    晏之栖的双手落在她肩上,女人的生声音柔软而带有安抚性,“我需要和厉荔谈一下,你先回房间好吗?”

    纪雨痕愣愣地看着她,不安地对手指,声音弱弱的,“我知道了。”

    晏之栖看着她上楼,侧耳听了听,确定女人已经回房间了,“厉荔……”

    一句话尚未来得及开口,晏之栖看着女人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径直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晏之栖暗自叹气,伸手抱着她,“冷静点儿,事情不会……唔。”

    低低的一声,晏之栖抱着她的手因疼痛猛地收紧。

    她昨天才被咬了的伤口还被来得及愈合,居然又被厉荔给咬了。

    “如果真是我哥做了什么……我就报警好不好?”女人舔了舔她的伤口,低低地开口说道,“我们一起去坐牢!”

    晏之栖:“……”

    厉荔你咬死我得了,你这么时不时要同归于尽的想法我真的享受不来!

    晏之栖头疼地摸了摸额头,抬头不经意间一瞥,动作一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溜出来的纪雨痕站在栏杆变,跟见鬼似的瞪着两个拥抱着的女人。

    竟然被纪雨痕看见了!

    客厅,寂静一片,佣人被厉荔赶走了。

    厉荔拿着纱布给晏之栖包扎,这一次她咬的太狠了,如果再咬狠一点儿说不定晏之栖就可以送去急救了。

    晏之栖任由厉荔在她脖子上作乱,只是微笑着看着拘谨的纪雨痕,“我想我们需要谈谈,你没必要这么慌慌张张的……首先我想知道,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你们……”目光游移,纪雨痕嗫嚅半天,连连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厉荔:“……”

    你这个样子说你什么都没看见,谁信啊。

    “你看见什么并不重要。”安抚性地拍了拍僵硬的跟个木头似的厉荔,把她准备撤离的手按在自个儿脖子上,“我只是想问你看见了什么?然后最重要的是,你听到了什么?”

    听……厉荔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向纪雨痕。

    既然不重要你还问什么……纪雨痕默默地和她对视,至于听到了什么……

    “我看见你们俩抱在一起,听到……”纪雨痕抬头偷偷看了厉荔一眼,目光闪烁,赶紧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

    厉荔眼皮一跳。

    你什么都没听到你看我做什么!

    晏之栖换了个姿势,脸上的笑让纪雨痕有点儿毛骨悚然,“看来该听见的,不该听见,你都听见了。”

    纪雨痕:“……”

    纪雨痕内心泪流满面,晏之栖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要杀人灭口的架势……好奇心害死猫啊……

    “厉荔,告诉她吧。”晏之栖看向坐在身边低着头的女人,声音浅淡,“她是五年前的纪雨痕,那她有资格知道雨痕自杀的事情。”

    厉荔揪紧手里的纱布,“不……”

    面对这个人,她真的开不了口。

    这样……简直就像是她在对雨痕说,她是害死她的帮凶……

    “我和厉荔怀疑雨痕的自杀。”晏之栖抬头开口,“雨痕可能不是自杀,而是厉行……”

    “晏之栖!你闭嘴!”厉荔尖声开口,身躯颤抖的厉害,“别告诉她……”

    纪雨痕被厉荔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这是……怎么了?”

    晏之栖偏过头,躲过厉荔扑过来的阻拦,淡淡开口,“心里怀疑……却不敢当着你的面承认罢了,毕竟……你可是纪雨痕啊。”

    纪雨痕沉默了下来。

    ……

    晚上厉行归来的时候,纪雨痕已经被晏之栖想办法撵回卧室睡觉了,甚至是让佣人守在门口,省得她像白天一样到处乱跑。

    厉行进门的时候,晏之栖正坐在沙发上,厉荔枕着她的腿闭着眼,如果不是晏之栖手里还拿着一支针剂,大概厉行会认为厉荔是累得睡着了。

    “看来估计你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晏之栖随手把手里的针剂扔了,单手撑起下巴,“如果在早点儿打的话估计她醒的时候还能和你撞上。”

    厉行静静看着她,微微挑眉。

    “这是纪雨痕从以前那位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张纸,晏之栖递给男人,“我已经找人化验过了,用来写字的是雨痕的血。”

    男人接过纸张的动作一顿。

    “厉荔怀疑雨痕不是自杀,而是被你杀了。我坚持雨痕是自杀,不过她的死,应该跟你有很大关系。”

    厉行展开那张被叠起来的纸,低头看着纸上的血色字迹,指腹摩挲着薄薄的纸张。

    “除了这张纸,还有很多小孩子的衣服鞋子之类的,那么,我是不是又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雨痕自杀,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孩子。”晏之栖梳理着厉荔的卷发,悠悠开口,“这个孩子,或许是雨痕和别人的,也或许……是雨痕和你的。”

    “厉荔说过,只要一旦确认是你做了什么,导致了雨痕的死亡……她会报警,会让所有害死了纪雨痕的人进监狱。”

    “她是自杀。”揉皱了手里的纸张,厉行靠在沙发上,抬起右手揉着眉心,“除了我,纪雨痕不恨任何一个人。”

    “是吗?”晏之栖若有所思,轻声开口,“这样很好,不是吗?”

    所有的罪孽只需一人承担就足够了,不需要再让其他人痛苦了。

    只要不牵扯上厉荔,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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