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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华胥之战(上)

    仓颉大败朱厌军团的消息飞快传回国内,举国欢腾,群情振奋。

    “国相不愧为一代人杰,实在是我华胥国的福星啊!”巨擘赞叹道。

    众大臣纷纷向巨擘祝贺。国民更是云集陶丘,要求应征入伍,奔赴前线,抗击蚩尤兵。

    “待我亲到乘丘慰问国相时,一切请国相定夺。”巨擘说。

    很快一只由艺女组成的慰劳队组织好,浩浩荡荡奔赴乘丘。巨擘见昔日懒散的国民变成了严整的军队,不住地赞赏仓颉治军有方。

    “现在国民不分男女老幼,纷纷要求参战。国相以为如何?”巨擘问。

    “国民愿为大君捐躯,可喜可贺。但我兵力已够,不必再派兵来。但可令日景在国内重组军队,大造声势,为我助威。黑帝有所顾忌,更不敢贸然进攻我国。大君可放心欣赏歌舞。”仓颉说。

    巨擘哈哈大笑,说:“有国相在,我高枕无忧了。”

    “大君千万不可如此想。这次取胜,纯属偶然。若朱厌稍稍斜我一眼,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取胜。这就是骄兵必败啊!可是华胥之战才刚刚开始啊!”

    “华胥之战?国相的意思是蚩尤还会派兵来吗?”巨擘疑惑地问。

    “血色灵芝没到手,黑帝岂能轻易罢手?若仓颉没有猜错,黑帝会派更多的兵来复仇。若我败,大君才高枕无忧;若我胜,大君就应做弃城的准备了。”

    “国相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巨擘更加疑惑,问仓颉。

    “其实道理很简单。若我败,黑帝会认为这次取胜实属侥幸。但我国民的凶悍令他心怯,他绝不敢再进攻我国。若我胜,黑帝必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必先除去而后快。所以会倾巢出动。那时候大君不就危险了吗?”仓颉说。

    “那我该当如何?”

    “大君不必惧怕。若真出现这样的局面,请大君携血色灵芝出陶丘向南走,从青丘过洛水折而向西,至廪丘再过雍河向三危山走,到栖霞山后折而回国。这样既保大君平安,又保血色灵芝无事。”仓颉分析着。

    “国相这又何必?我直接西行经栖霞山去三危山躲避几天不就行了?”

    巨擘不以为然地说。

    “这样做虽然可以,但血色灵芝就难保了。”仓颉说。

    巨擘沉默良久,哈哈大笑,“我明白了。”

    巨擘领慰劳队返回陶丘。令日景重组军队。青壮年男子已基本征募完毕,巨擘下令征募男女孩童,编队组阵,整装待命。日景是巨擘的宫殿卫队长,与仓颉素来相处的极好,深受巨擘信任。

    朱厌军团惨败的影像,蚩尤在石屏上看得清清楚楚。见朱厌领残兵败将逃回,讥讽地说:“我令朱厌大将去夺血色灵芝,他却领军团看社鼓。难道白帝平日里就是这样带兵的吗?”

    “启禀黑帝,白帝带兵向来极严,连女娲皇都称赞白帝大有父风。两军交战,互不知底。朱厌大将一时疏忽大意,才招致了这次失败。望黑帝能宽恕朱厌大将。”

    蚩尤看去,原来是白帝的大将穷奇站起来说。

    “对!华胥兵乌合之众,怎是我们神兵的对手?黑帝不必太在意。我应招愿再去讨伐华胥国,为黑帝夺回血色灵芝,以恕朱厌大将失败之罪。”白帝的大将英招也站起来说。

    蚩尤再看下面,夸父、山狞等人却幸灾若祸。

    “这个仓颉是什么来头?”蚩尤问。

    “启禀黑帝,仓颉本是一贱民,师承仙人广成子。后来投靠华胥国。巨擘大君见他才华过人,便封他为国相。”那父说。

    “一个贱民竟然打败了我们的一员大将,此仇不报,我们还有何脸面争霸天下?有哪位大将敢再去华胥国?”蚩尤问。

    众大将纷纷站起,表示愿往华胥国。于是蚩尤又点白帝少昊的大将穷奇、青帝太昊的大将青耕、自己的大将乌拉前去讨伐华胥国。三军由青帝太昊的大将青耕做首领。三员大将辞别蚩尤,整肃军队,奔赴乘丘而来。

    轩辕从石屏上看到了乘丘之战的全过程。见仓颉如此简单地取胜朱厌军团,甚是惊奇。问:“我军和蚩尤兵作战,屡战屡败。而华胥兵身无神服,手无武器,一战而胜,这是何故?”

    国相伯夷父起身说:“这就是人才的作用啊!乘丘之战,巨擘大君获胜,看似侥幸,实处必然。现在五帝用人往往拘泥于出身资历,而仓颉出身贱民,巨擘大君拜他为首相,这等魄力,五帝那个能有?所谓谋局者争地,谋势着争人就是这个道理。”

    “国相的话很有道理。可人才犹如石中宝玉。石头不开,又有谁知道里面藏有宝玉呢?”轩辕说。

    “黄帝就是巨眼识英才的人!黄帝就是善于开石的人!现在黑帝又派穷奇、青耕、乌拉三军团讨伐华胥国,形势更加微妙。若巨擘大君不堪重压,加入黑青白联盟,炎黄联盟灭亡不远矣!伯夷父想再去华胥国,告诉巨擘大君,炎黄二帝愿与他结盟,共同抗击蚩尤兵。请黄帝恩准。”

    于是轩辕再派伯夷父和颛顼前往华胥国,告知巨擘:黑帝又派穷奇、青耕、乌拉三军团前来讨伐华胥国,炎黄二帝让他早做防范。并愿与他结盟,共抗蚩尤。巨擘让伯夷父绕道乘丘,一切和仓颉商议。于是伯夷父、颛顼又来到乘丘。

    坐定。伯夷父问:“炎黄二帝与黑青白三帝交战,九战九败。而国相却一战而胜,这是何故?”

    仓颉笑笑说:“炎黄二帝与黑青白三帝所争者天下也,而巨擘大君与黑青白三帝所争者是血色灵芝。天下岂能与血色灵芝同日而语?当初那父要是好言乞求巨擘大君,直接了当索要血色灵芝。大君珍宝无数,岂怜惜区区血色灵芝?必看在女娲皇的面上,将血色灵芝相送与他。可那父傲慢无礼,说什么让大君是留挑战书还是留盘古井汤?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君不得已才应战。想那黑帝也未必非得血色灵芝不可,所以才派朱厌这等平庸之辈前来挑战。而朱厌又是散散漫漫,不尽全力;巨擘大君对血色灵芝得之固然不喜,失之更是不忧,故派仓颉一介贱民前来应战。独仓颉受命组兵前来,唯恐辜负了大君的知遇之恩,才尽心竭力,侥幸取胜也就不足怪了。”仓颉说。

    “目前黑帝又派穷奇、青耕、乌拉三个军团前来讨伐,气势汹汹。炎黄二帝愿与巨擘大君联盟,共抗黑帝兵,不知国相意下如何?”伯夷父问。

    仓颉听后,呵呵大笑,说:“多谢炎黄二帝的好意。但听说黄帝新败于辉诸山。炎黄二帝自身尚且难保,哪有余力再来保护华胥国呢?请国相回去转告黄帝:巨擘大君不过是想打击一下黑帝的威风而已!让他知道,炎黄二帝虽然胜不了他,但天下自有胜他之人。黑帝又派兵来,仓颉只有战胜他们,再挫黑帝的锐气。取胜后,大君自会把血色灵芝送给他,两人和好如初。天下再无人敢小瞧华胥国了。”仓颉冷冷地说。

    伯夷父见仓颉如此傲慢,甚是气恼。从此和仓颉结下了仇怨,也注定了仓颉悲剧的一生。

    却说青耕、穷奇、乌拉三军团向乘丘赶来。路上。青耕对穷奇、乌拉说:“朱厌大将之所以失败,全在轻敌。等华胥兵木棒打来,才下令开火,结果打死的全是自己人。这次我们列好阵后,不用与仓颉废话。三军一齐开火,打他过措手不及。虽不符合作战礼仪,但只要消灭了仓颉,夺回血色灵芝。黑帝也不会责怪我们。”

    穷奇、乌拉点头称是。

    仓颉站在木台上,举目望去:见青耕、穷奇、乌拉三军团似云彩一般从空中飘来。青耕军团穿青色神服,人首狼身,尾巴却象条蛇;穷奇军团穿白色神服,人首牛身,犄角向前,又白又尖,甚是吓人;乌拉军团穿黑色神服,人首鼠身,但个头却有鹿那么大。尤其是嘴旁那稀疏的胡须,钢锥般向前刺出,令人望而生畏。三军团越过大野泽,来到乘丘。见仓颉身穿紫衣,手持血色灵芝指挥棒,站在木台上。青耕也不搭话,在半空停住。士兵纷纷落地,准备组阵。谁知就在这时,只见仓颉指挥棒一挥,旌旗翻滚。华胥兵手持木棒,高声呐喊着向三军团扑来。三军团害怕被华胥兵包围,不等华胥兵靠近,已是纷纷升空,仓皇逃走,过了大野泽方停。

    青耕甚是气恼。本来想偷袭仓颉,谁知仓颉似乎算准了自己的心思一般,上来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才知道仓颉确实非同一般。

    “穷奇大将,乌拉大将,我看华胥兵毕竟是贱民,他们不可能飞在空中作战。咱们就在这里组阵,然后从空中打击他们如何?”青耕说。

    穷奇和乌拉一想有道理,便令军团结阵,然后升至空中,徐徐上前推进。越过大野泽,见华胥兵已结成九个方阵,整齐地站在木台前,等待着仓颉的指令。青耕、穷奇、乌拉心里暗暗高兴。未等靠近,便下令向华胥兵开火。

    青耕军团呈方阵。尾巴上竖,从尾部喷出绿色的光柱,平行飞至阵前,立起,形成一片绿色的竹林。此阵名叫青竹吐翠阵。人入阵中,入坠冰窟之中。任你有多坚实的神服,都将化作粉齑。穷奇军团呈扇形。士兵从犄角中喷出白色的细线,冲至阵前,在空中乱舞,形成一条银色的小河。水流湍急,波浪翻滚,漩涡连连。此阵叫汹涌澎湃阵。人入阵中,犹掉河中。连连漩涡,将你的神服生拉死扯,硬生生扯烂。乌拉军团呈三角形。士兵的胡须突然变长,高速旋转,很快在阵前变成一只只钢钻,就象现代人用的管道疏通机。四五千只钢钻向华胥兵飞旋而来。此阵叫开山劈岭阵。此阵最善攻坚,任你有铜墙铁壁,也阻挡不住钢钻前进的步伐。

    望着从天而降的竹林和洪水,尤其是乌色的钢钻飞来窜去,如毒蛇一般,甚是恐怖,吓得华胥兵惊慌失措。有的想转身而逃。但看到仓颉站在指挥台上巍然不动,又不由停住,回转身来。仓颉也是第一次见到黑帝兵的武器,吓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心里一个劲地念叨:村姑救我!村姑救我!

    滔滔的洪水、青青的竹林、毒蛇般的钢钻气势汹汹而来。可说来也怪,三军团的军阵在半空中看着甚是害怕,等降临到华胥兵的阵中,就象树影照在身上一样,只感到丝丝凉意,无任何不适。更没有象朱厌兵一样溅血爆炸。华胥兵这才如释重负,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肚内,在洪水与竹林中嬉闹起来。

    青耕见自己这令炎黄联军望而生畏的青竹吐翠阵用到华胥兵身上毫无作用,内心大惊,忙请示蚩尤。蚩尤在泰威山看的清清楚楚。他一时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好让青耕一切小心为是。青耕令三军团落地,停止进攻,但阵型不能乱。他依然悬在半空,大声说:“贱民仓颉,青耕大将来了,还不下跪求饶吗?”

    仓颉听罢,呵呵大笑,说:“岂不闻华胥国民从小就擒牛捉狼、杀而食之吗?至于老鼠,我们皆打死扔掉,是不屑吃的。你们在泰威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华胥国来送死,须怪不得我们!”

    青耕大怒道:“好一个贱民!若不是黑帝看你有几份才,不让我们杀你,刚才就把你碎尸万段了。”

    仓颉此时也不知道三军团的武器对他们发挥不了作用,只道确实是蚩尤不让青耕杀自己。他一时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个阴谋。便说:“那就多谢黑帝了。待我把老鼠捉住后,送给他做见面礼!”说罢呵呵大笑。

    青耕、穷奇、乌拉见口舌上也占不到仓颉的便宜,只得愤愤回到阵中。仓颉见三军团阵势厉害,也不敢贸然进攻。一时两军对峙起来。

    太阳从正午转而西斜,最后落入西山。华胥兵开始升起篝火,烧烤野兽。乘丘上空顿时弥漫起烤肉的香味。将野兽烤的黑乎乎的后,华胥兵有的用刀割,有的用手撕,喝着溪水,谈笑风生,直看得三军团胆战心惊。月牙东升,星光灿烂。华胥兵依然大呼小叫,聚拢火旁,吃肉谈笑,全没把三军团放在眼里。三军团心中暗恨,却无可奈何,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突然发现华胥兵不知去向。慌忙四顾,原来夜间不知什么时候,华胥兵九阵中的五阵已潜到三军团身后。青耕不知仓颉何意,忙向蚩尤回报。

    “现在巨擘大君又在国内重组军队,整装待命。是不是要对我进行夹击?”那父说。

    “仓颉虽是贱民,但诡计多端。对他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要从最坏处准备。”

    于是蚩尤命令三军团冲出包围圈,依然采取对峙的局面。

    三军团接到命令,纷纷升空,从华胥兵头顶飞过。华胥兵只能仰头观看,却毫无办法。三军团将士哈哈大笑。

    夜里,三军团不敢再睡,眼睁睁地看着华胥兵的动静。半夜时分,突然华胥兵猫着腰、悄悄向三军团靠近。三军团佯装不知。华胥兵从三军团的阵隙间穿过,走出约一里地停住。天亮,旭日东升。华胥兵突然嗷嗷高叫,旌旗乱舞。三军团心中暗笑,又飞腾升空,从华胥兵头顶飞过。这样一连几天,你来我往,渐渐靠近大野泽。

    这天,青耕对穷奇、乌拉说:“虽然我们的军阵奈何不了华胥兵,但我们的神服皆猛兽形状。猛兽能吃人,难道我们就不能吃人吗?我有一计:若今夜华胥兵再从我们阵前经过,我们突然象猛兽般将他们咬死,岂不是好?”

    “怎么?让白帝的神兵去学野兽咬人?这太不成体统了!我不干!”穷奇怒道。

    “可我们的武器奈何不了华胥兵的木棒,这又怎么办?”青耕为难地说。

    “能战则战,不能战或退或降,这才符合作战的礼仪”穷奇说。

    “可黑帝并没有下令让我们撤退,我们总不能主动向仓颉贱民投降吧?”

    青耕的话,一时让穷奇无言以对。

    “青耕大将的话有道理。红毛君从未来世界来,他讲过,他们未来人作战就不讲究礼仪。我看只要能战胜仓颉,管他是人是兽。就这么干!”乌拉大声说。

    穷奇沉思半天,只好无奈地点头同意。于是三人各自回去准备。

    可到了夜里,华胥兵突然不进攻了,而是后退了一里多地,然后停住休息。青耕怕让仓颉识破自己的计谋,依然佯装不知,等天亮后才挤压过来。这样又是一个来回,双方又都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几天下来,华胥兵依然精神抖擞,可三军团却疲惫不堪。这天,双方对峙到半夜。青耕刚刚睡着,就被一阵阵惨叫声惊醒。原来有一阵华胥兵冲入乌拉阵中,正挥棒乱打,而其他八阵却卧地而睡。青耕想去支援,可又怕中了仓颉之计。故令自己的军团和穷奇的军团待在原地不动,以防仓颉乘机攻打。

    东方露出晨曦,华胥兵收兵。乌拉军团损失十分之六七,已无战斗力,只好狼狈撤回。蚩尤令青耕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先除去仓颉。青耕有苦难言,在心里反而埋怨蚩尤为何不派更多兵来。和穷奇几次试用军阵:这青竹吐翠阵和汹涌澎湃阵到了华胥兵身上,一点也伤不了他们。别说打死,就是疼也感觉不到。双方只好又进入对峙阶段。

    有了乌拉军团的教训,两军团不敢晚上再睡。可白天士兵又睡不着,身体越来越疲惫。几天过去,华胥兵毫无动静。青耕一时摸不透仓颉的用意。

    这天夜里,华胥兵突然喊声震天,旌旗翻滚,吓得两军团慌忙之中升入空中。可华胥兵喊了一阵,又原地休息。两军团直等到天亮,才徐徐落于地下。一连几个晚上,华胥兵如此折腾,两军团不仅精疲力竭,而且人人皆心烦气躁。青耕又找穷奇说:“这几天我一直观察华胥兵。他们呐喊过后,见我们升入空中,就倒地而睡。如此下去,他们永远精力旺盛,而我军则被折磨而死。我有一计,大将看如何?今晚若华胥兵再喊,咱们依然升入空中。等他们睡熟后,我们突然袭击他们。你看如何?”

    “偷袭?如果传将出去,如何让白帝做人?”穷奇有些为难地说。

    “若不这样,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取胜华胥兵呢?再说,是他仓颉先不讲作战礼仪,这件事传出去,我想三皇五帝自会主持公道。”青耕说。

    穷奇沉思一会,只好勉强同意。

    到了夜里,华胥兵生篝火,烤兽肉,大吃一番后,又高声呐喊。青耕忙令士兵升空。华胥兵见青耕、穷奇又升至空中,不由哈哈大笑。又戏耍一会,各自抱着木棒,在篝火旁沉沉睡去。青耕心里一阵高兴。他害怕华胥兵睡不熟,让士兵一等再等。只等到午夜过后,方让两军团悄悄落下,向华胥兵慢慢靠近。好在华胥兵毫无知觉,只是抱棍熟睡,就连木台上的仓颉也是鼾声如雷。眼看就要靠近华胥兵,两军团正想扑过去,如猛兽般撕咬华胥兵,以泄心头之恨。突然身后一阵嗷嗷的叫声传来,把两军团吓了个半死。青耕、穷奇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已站满了手持木棒的华胥兵。二人正目瞪口呆之时,雨点般的木棒已打落下来。篝火旁的华胥兵也纷纷站起,将两军团挤压在一起,挥棒乱打。青耕心里叫苦不迭,慌忙升至空中。等到东方破晓,清点人数,两军团几乎损失一半。

    青耕、穷奇不由泪流满面。想想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士兵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横尸乘丘,把满腔的怨恨都记在了蚩尤身上。两人决定不回泰威山,更无颜面去见青帝、白帝,以免让众大将耻笑。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到海中小国,隐居藏身。旭日东升,朝霞满天。两人抱拳相别,带着各自的残兵败将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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