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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华胥之战(下)

    “废物!废物!全是一群废物!”

    望着青耕、穷奇惨白的狼狈样,石屏前的蚩尤怒吼着。

    “黑帝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查明我军锐利的武器,为何消灭不了华胥兵呢?”那父说。

    “谁知他们是不是自己捣鬼?”夸父站起来,大声说:“我两次请战,都被黑帝拒绝,所以才招致失败。若我夸父军团前去,华胥国早成粉齑了。”

    言下之意,这两次失败,是你黑帝用人不当造成的,责任该当由你负。

    “这么说夸父大将有把握胜华胥兵?”

    蚩尤怎能听不出夸父的言下之意?于是冷冷地说。

    “我视华胥兵如草芥;我视仓颉如枯木。不须我出手,就我夸父在乘丘一站,也会把仓颉和他的华胥兵吓死!”夸父说。

    “如若不胜,大将如何?”

    “如若不胜,愿受黑帝处罚。”夸父大步出列,说。

    “好!现在我任命你为前线总指挥,带二十个军团前往乘丘,打败华胥兵。”

    到此时,蚩尤已不想能否夺回血色灵芝了。蚩尤没有说夺回血色灵芝的事,夸父岂能忘了?便说:“我若率二十个军团去,只打败华胥兵这些贱民,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同炎黄军作战?还有什么脸面说是青帝的大将?请黑帝放心,我一定把血色灵芝夺回来!”

    “等等!”那父突然醒悟过来,说:“是啊,血色灵芝!”那父冲蚩尤大声喊:“黑帝,血色灵芝!”

    蚩尤、夸父及众大将呆呆地看着那父,不知他要说什么。那父见蚩尤及众大将望着自己,更是大声喊:“黑帝,还不明白吗?血色灵芝!”说着,用手朝石屏一指,石屏上出现了乘丘的画面。那父再指,仓颉手持血色灵芝指挥棒出现在石屏上。

    “莫非……国相的意思是这血色灵芝令我军的武器失灵?”蚩尤问。

    “对!华胥兵是贱民,**和我们一样,岂能不怕武器的攻击?只因为有了血色灵芝的保护才安然无恙。一定是巨擘大君知道了血色灵芝的秘密,才敢和我军对抗。”  那父激动地说着。

    蚩尤及众大将不住地点头。蚩尤用手一指,偌大的石屏上只有血色灵芝的画面。银白色的胫,金色的顶冠上红色的宝石闪闪发光。夸父也不再张狂,默默地回到座位坐下。

    大厅里一片寂静。

    “那以国相之意该当如何?”蚩尤问。

    “血色灵芝既有如此神能,我们岂有不夺回之理?请黑帝速速下令,坚决夺回血色灵芝!”  那父说。

    蚩尤点头同意。

    “夸父大将,我令你率三十个军团……不!是四十个军团火速赶到乘丘,务必夺回血色灵芝!”蚩尤语气强硬地说。

    “夸父遵命!”夸父站起来说。可语气再不象刚才那样狂妄。

    于是蚩尤又点自己的孟槐大将、孟极大将、山狞大将……等二十个军团;白帝的英招大将、陆吾大将??????等十个军团;青帝的朱辂军团、青蚨军团……等十个军团;加上夸父军团共四十一个军团,浩浩荡荡杀向乘丘而来。

    再次击败黑帝兵,华胥国民扬眉吐气,大为振奋。白天有许多人聚集到宫殿外,请求巨擘大君允许他们上前线杀黑帝兵,为国效力。

    巨擘想起仓颉的话,便召集众大臣商议。

    “上次我去慰劳国相。国相对我说:若败则国安,若胜则国危。众位爱卿意下如何?”巨擘问。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其所以然。

    宫殿卫队长日景出列说:“国相之言极是。居安思危,方保国泰民安。以日景之见,大君当携血色灵芝到三危山躲避几天,方为上策。”

    巨擘点头赞许。

    “我以为不可。大君携血色灵芝投靠女娲皇,而血色灵芝又是女娲皇之物。女娲皇素来与伏羲皇不和。大君是伏羲皇的得意弟子,女娲皇素来不喜欢大君。而五帝是女娲皇的得意弟子。今大君与她的弟子作战取胜投靠于她,她岂能容你?退一步说,女娲皇就是看在西王母的面上容你,此战因血色灵芝而起,万一她将血色灵芝收回,大君该当如何?”  次相荩臣说。

    “那以次相之意该当如何?”巨擘问。

    “大君应去炎黄二帝处躲避几天方是上策。”荩臣说。

    “那万一炎黄二帝向大君索要血色灵芝怎么办?”日景问。

    “炎黄二帝与黑帝兵作战,九战九败,被黑帝打的晕头转向。而大君与黑帝交战,两战两胜。炎黄二帝必敬重大君,劝大君与他们联盟,共同抗击黑帝。炎黄二帝既有求于大君,岂能再敢得罪大君,索要血色灵芝呢?”荩臣说。

    众大臣点头称是。

    “但上次国相对我说:若弃城出走,则经青丘过洛水,折而向西。至廪丘向北,再过雍河向三危山走。至栖霞山再折而回国。次相以为如何?”巨擘问。

    “这——国相计谋高深,非荩臣所能猜透的。”荩臣想了半天说。

    “国师如何看这件事?”巨擘问。

    “天山遁,遁而亨。小利贞,浸而长。与时行,无所疑。”巫相面带微笑,望着巨擘说  。

    “大君出城,举国震动。为不引起国民的慌乱,最好对外说去联络炎黄二帝共抗黑帝兵。不知大君意下如何?”荩臣说。

    众大臣纷纷迎合。巨擘也点头赞许。令亲信之人秘密将宫殿里的奇珍异宝装箱装车,伺机出城。不几日,祝融从乘丘返回,带回仓颉的话:让巨擘大君早做准备。由祝融、日景及新组建的军队保护巨擘大君的安全。

    这天,侍者来报:黄帝轩辕率国相伯夷父、帝孙颛顼来访。巨擘赶忙出城迎接。一路上,民众载歌载舞,夹道欢迎。

    到了宫殿。坐定。轩辕说:“仓颉国相又打败了青耕、穷奇、乌拉三军团,特来向大君祝贺!”

    “同贺!同贺!”巨擘说。

    “上次我去拜贺国相,国相言道:若再打败黑帝兵,就把血色灵芝送给他,以和他修好。大君可知此事?”伯夷父问。

    “这是从何谈起?”巨擘吃惊地说,“血色灵芝我已托付国相。但说的是:若败就送给蚩尤,以保国家安宁;若胜就将血色灵芝带回。怎么取胜反而送给蚩尤狂徒呢?”

    “想必是伯夷父听错了。”轩辕笑着说。

    “我想也是。”巨擘笑着说。

    “可当时我也在场,清清楚楚听仓颉国相是这么说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颛顼开口说。

    “那——一定是你们言语傲慢,得罪了国相,国相才说如此气话。”轩辕忙说。

    巨擘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蚩尤自出北山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连遭两次惨败,恼羞成怒,已令夸父率四十一个军团前来复仇,华胥国危在旦夕。请大君速与轩辕联手,共抗蚩尤。”轩辕说。

    “黄帝多虑了。国相曾对我说:有他在,我直管欣赏歌舞就是。我是个性情懒散的人,懒得管这些俗事。请黄帝去乘丘与国相商谈,一切由他定夺。”巨擘说。

    轩辕听巨擘如此说,心中暗喜。连忙告辞,赶赴乘丘。

    闻听黄帝来到乘丘,仓颉慌忙在帐外跪迎。来到大帐,席地而坐。

    “国相胆略过人,一战成名,可喜可贺!”轩辕说。

    “黄帝抬举仓颉了。”仓颉忙说。

    “国相英雄盖世,才略过人。居华胥小国,真是屈才了。”轩辕意味深长地说。

    仓颉笑笑说:“当初我辞别仙师来北方寻找寄身之地,到处碰壁,已到了不能生存的地步。多亏巨擘大君不嫌弃我出身贱民,委我以国相重任。仓颉敢不肝脑涂地、奋勇杀敌,以报大君的知遇之恩?”

    原来当初仓颉曾到黄帝军中声称寻找师兄风后。轩辕见仓颉是一贱民,又相貌丑陋,便不理睬他。仓颉只好来到华胥国。也是机缘巧合,被巨擘大君赏识,封为国相。今日旧话重提,轩辕、伯夷父不由面红耳赤,神情尴尬。

    “当初国相口口声声寻找师兄,我又被蚩尤打的晕头转向,损兵折将,心情烦躁。见国相又是一贱民,慢待了国相,轩辕这里赔礼了。”

    仓颉想不到堂堂的女娲皇的得意弟子、中山大帝轩辕会向自己赔礼,忙跪拜还礼,连忙说不敢当。

    “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国相真的就不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吗?”轩辕将仓颉扶起,说。

    仓颉沉思良久,说:“若黄帝真需仓颉效力,就把我从巨擘手中要走。让仓颉背叛大君,纵使仓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从命。”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伯夷父见仓颉心动,忙插嘴说。

    三人重新坐好。

    “今蚩尤派夸父率四十一个军团前来复仇,国相将如何应对?”轩辕问。

    仓颉呵呵一笑,说:“黑帝四十一个军团也就两万多人,与我兵力相当。但黑帝兵以阵作战,两阵人员不能互通。而我方人员可自由组合,或多或少,来去自由。我只需包围他二十个军团,夸父狂妄,必会用另二十个军团反包围于我。这样他军阵的威力必然丧失。那时候,炎黄二帝手中的四十个军团再把整个乘丘包围。即使不与黑帝兵交战,也会令黑帝兵胆寒,必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只得无功而返。这时候,黄帝再向巨擘大君索要仓颉,共同抗击黑帝,大君必会同意。到那时候仓颉就可以朝夕聆听黄帝的教诲了。”仓颉说。

    轩辕点头称是,辞别仓颉回熊耳山。

    伯夷父将仓颉的计策讲给众大将听。众大将听后,很是振奋。个个摩拳擦掌,要求参战。

    “若果真出现仓颉所说的局面,那是天赐良机于我。华胥之战后,天下局势必将发生新的变化。所以我们必须从长计议,留一军团作机动之用。”伯夷父说。

    “我们全军出战尚且不能战胜蚩尤,为何还要留一军团?”轩辕问。

    “乘丘之战,黄帝并无把握战胜黑帝,可黄帝就不想得到血色灵芝吗?”

    伯夷父问。

    “这怎么讲?”轩辕问。

    “仓颉之所以连败黑帝,并非他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全仗他手中的血色灵芝。黄帝请想:朱厌军团的万丈深谷阵、青耕军团的青竹吐翠阵、穷奇军团的汹涌澎湃阵、乌拉军团的开山辟岭阵,哪个阵不威力巨大、置人于死地?仓颉和他的华胥兵也是血肉之躯,又无神服保护,之所以不惧黑帝兵,就是血色灵芝已令黑帝兵的武器威力尽失。血色灵芝既有如此神能,巨擘大君岂肯轻易撒手?仓颉对巨擘大君忠心耿耿,若无巨擘大君的命令,他又怎能将血色灵芝送给黄帝?所以伯夷父以为,我们并无把握取胜黑帝。但大军压境,巨擘大君弃城而逃,免受被俘之辱是肯定的。我们只有将巨擘大君请到熊耳山来,仓颉才会来熊耳山。那时候黄帝再让巨擘大君下令,留仓颉在阵前听令,血色灵芝就到手了。”伯夷父分析着。

    “那如何才能把巨擘大君请到熊耳山来呢?”轩辕问。

    “我以为巨擘大君弃城逃跑有两个方向:一是向西出栖霞山奔三危山走,乞求女娲皇保护。但由于他是伏羲皇的弟子,早年曾反对过女娲皇,所以他西行的可能性不大。但若他真的西行,就必须在栖霞山将他截住。以保护他为名,将他请到熊耳山来。二是向南走投靠黄帝,这是最好的局面。他必须由青丘过洛水来熊耳山。我们的机动军团就埋伏在青丘。待巨擘大君过洛水后,若无黑帝的追兵,则以黄帝使者的身份恭迎巨擘大君;若有黑帝的追兵,正好歼灭之,保护巨擘大君顺利渡过洛水。不知黄帝意下如何?”伯夷父说。

    “国相的计策甚好。可派谁去恭迎巨擘大君呢?”轩辕问。

    “应龙愿往!”大将应龙站起来说。

    轩辕点头赞许。应龙接令回去准备。

    却说夸父率四十个军团浩浩荡荡奔乘丘而来。一路上,他不时想:黑帝既知血色灵芝令我军的武器失灵,却还让我率兵前来送死,这不是借刀杀人、有意害我?我可不能上他的当,坠了青帝的威风!想到这里,心生一计,忙把黑帝的大将孟槐招来,说:“华胥兵两次胜我们,都是先与我军对峙,然后乘我军懈怠之时,冲入我军阵中,搅乱我军阵型,用木棒击杀我军。我有一计,大将看是否能行?华胥兵虽多,无非就是九阵。大将先率二十个军团前往。仓颉一定故技重施,将九阵分成二十个军阵将你包围,形成对峙局面。这时候,我再率余下的二十一个军团将他反包围,这样就形成了前后夹击的局面。我们身穿神服,形如猛兽。就是打不死华胥兵,也会把他们吓过半死。”

    孟槐一听夸父言之有理,便率黑帝的二十个军团先行赶往乘丘。

    说话间孟槐已到大野泽上空。只见仓颉手持血色灵芝指挥棒,站在高高的木台上,身穿紫服的华胥兵呈一字阵站在木台的前面,器宇轩昂。孟槐令众军团停在大野泽上空不动,自己来到仓颉面前,抱拳行礼,说:“北山黑帝手下大将孟槐向仓颉国相行礼!”

    仓颉见孟槐身穿黑色的神服,又大又圆的脑袋,脸色不仅黑,且满是皱纹。眯眯的眼睛就象一条缝。身体像个壮实的猿猴。仓颉也抱拳行礼说:“孟槐大将好?华胥国巨擘大君手下国相仓颉向孟槐大将行礼!”

    行礼毕,孟槐返回大野泽上空,令诸军团依次落地布阵。首先落地的是孟极军团。孟极军团落地刚布好阵,仓颉指挥棒一挥,顿时旌旗招展,一队华胥兵手持木棒嗷嗷狂叫着跑上来,将他们包围。孟槐甚是惊慌。有心让孟极升空,可一想夸父等军团还在身后,自己就这样逃走,不仅违抗军令,也有失黑帝的威严。只好硬着头皮望着华胥兵,看他们如何动静。好在华胥兵只是将孟极军团围住,并不进攻。孟槐这才咬牙下令,让山狞军团落地布阵。山狞军团刚布阵完毕,仓颉手中的指挥棒又一挥,又有一队华胥兵手持木棒,呐喊着跑上来,将山狞围住。……孟槐军团最后落地。仓颉面前的最后一批华胥兵又将他包围。

    夸父在空中看的又是吃惊,又是高兴。吃惊的是仓颉如此聪明,九阵变成二十阵,不仅形成了对峙的局面,而且采取了圆筒式的包围。这样自己只有在华胥兵的外面再形成一个圆筒,才能形成内外夹击的局面。高兴的是多亏自己聪明,留了二十个军团,在计谋上先胜了仓颉一筹。尽管二十个军团构筑这样一个大包围圈须打乱阵型,自己兵阵的威力尽失,但他还是下令其余的军团落地后不必再布阵,直管将华胥兵包围,就是用牙齿也要把华胥兵吃掉。各军团按夸父指令又将华胥兵包围。华胥兵虽处夹击状态,但夸父见仓颉并不惊慌,依然泰然自若,心中甚是纳闷。就在这时,传来蚩尤的指令:炎黄联军四十个军团在轩辕的率领下向乘丘而来。让夸父先占领东北角,修筑将台。他已派人去阴山接红毛君,一切等红毛君到后再做决定。夸父听罢,心里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在泰威山的狂妄,不由心惊肉跳。好在红毛君来了,一切总算有了交代。于是命令自己的军团占领东北角,砍树筑台,恭迎红毛君。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远在阴山的红毛又怎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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