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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九天玄女(上)

    蚩尤得到择帝珠的事迅速传遍天下。炎帝烈山首先向蚩尤道贺,表示遵守女娲皇的黄绢令,听从蚩尤的指挥。轩辕、太昊、少昊也都来祝贺,愿意听从蚩尤的号令。至此,历时百余年的五帝战争结束,黑帝蚩尤统一天下。

    共工在盘古井一无所获,闷闷不乐地回到泰威山。盘古井中不仅没有了红毛、无色、风后、力牧的踪影,连茂盛的水草眨眼间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难道水草就是魔兽?红毛君被水草吃了?”那父吃惊地问。

    共工摇摇头,不置可否。蚩尤安慰他一番。共工要率军团出泰威山去寻找红毛。蚩尤准许,并让共工顺便打探女娲皇的信息。告诉女娲皇,择帝珠已经找到,蚩尤要当面向他请罪。

    …………

    绿甫其远去了,但他的歌声却依然在五人的耳边萦绕。红毛、无色、风后、力牧从雷虺的背上下来,体会着绿甫其歌中的寓意,默不作声。

    “南极果。北不行,去至果。这是啥意思?”红毛冲风后问。

    风后摇摇头。

    “他的意思好像是说,若北方不遂心,你就到南极去找他。他住在南极至果山。”

    雷虺对红毛说。

    “他是什么人?”风后问雷虺。

    “他就是圣祖南极鲲鹏绿甫其。”雷虺说。

    “哦,我想起来了。天吴大哥曾和我说过,当年西王母将蟠桃树移植西天后,只开花,不结果。西王母求教于南极鲲鹏。南极鲲鹏献计:可用万兽之血浇之。西王母便以商讨天下大计为名,将万兽首领骗到昆仑虚谷,灌醉后全部斩杀于蟠桃园。第二年蟠桃树果然开花结果,成熟后更是味美汁甜。又过了一年,蟠桃树下,便长出了血色灵芝……”

    雷虺一边听着,一边吃惊地望着红毛。

    “请问红毛君,你说的天吴大哥,可是夏州国国君天吴大君?”雷虺问。

    “是啊。你也是夏州国的,你可认识天吴大君?”红毛问。

    “他就是家父。原来是红毛叔叔救了我。红毛叔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说着,雷虺跪在地上行稽首礼。红毛、无色听说雷虺是天吴的儿子,更是高兴万分。

    “你见到你父亲了吗?他春天就回国了。”

    红毛高兴地说。接着把自己来五帝时代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可我离开国家,已有好几百年了。”雷虺叹道。

    “啊?你是说天吴大哥变成石头好几百年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红毛哪里知道,他是从未来世界来的。天吴变成石头不是好几百年,而是好几千年了。

    “咳!这事说起来话长……”雷虺说。

    “话长就先别说。咱们是不是先找点东西吃?我可是饿坏了。”

    力牧饥肠辘辘,急切地说。

    经他这一提醒,大家也确实感到饿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于是雷虺、力牧去寻找猎物,风后再回山洞去取盘古井汤。无色陪红毛在这里休息。

    他们走后,红毛长长地舒了口气。几天来的遭遇,就象看影碟似地,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一切事情全凭着自己的下意识来处理。现在置身于山谷之中,只有自己和无色两人,才有心情欣赏起山谷中的美景来。山高耸云,谷长狭窄。百草茂盛,落英缤纷。放眼望去,山谷两侧,松柏郁郁葱葱,绿的幽深,绿的出奇。山风吹来,阵阵松香让人陶醉。

    “红毛君,你看!”

    红毛回转身来,见无色正望着西北角一座高山发笑。这座山酷似人形,只是面目狰狞。两条瀑布从两个山洞中流出,恰似从人的鼻孔中流出一样,让人感到滑稽可笑。下面又有一山洞,酷似人的嘴。瀑布落到“嘴唇”上,迅速分散开来,又变成了人的胡须,飞流直下,注入身下的潭中。潭水如风掀海浪,撞击在礁石上,水沫腾空,喷薄迸发,潇潇而下,汇成一条欢乐的小溪,向南流去。

    不一会雷虺、力牧带回只梅花鹿来。雷虺见红毛、无色兴致正浓,便对红毛说:这座山叫衡山,这条山谷叫泰谷。力牧搭好烤架,生火烤肉。风后也从山洞里出来,身上挂满了葫芦,气喘嘘嘘。

    “大哥,你上哪找的这么多葫芦?”力牧迎上去,帮风后把葫芦拿下来,问。

    “你看,这谷坡上不都是葫芦?”

    红毛顺着风后的手指望去,果见谷坡上有一片葫芦藤,藤上结满了葫芦。红毛暗叹,风后观察事物真是细致。自己和无色只顾欣赏谷中的美景,却从没想过葫芦的用处。五人坐在烤架旁,边吃边喝,听雷虺讲这些年来的寻父经历。

    “我父亲去泰山偷盗血色灵芝的时候,我还在大运山学艺。等我学成归来时,叔叔天獍便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告诉了我。并说这些年来父亲没有回来,肯定偷盗失手被女娲皇杀害。让我不要难过,好好听话,这国君之位将来他传给我。可又过了几年,国内流传出一股谣言,说我父亲去偷盗血色灵芝是一场阴谋,我父亲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囚禁在海内的一个山洞中。为了探明真相,我瞒着叔叔,独自偷偷跑了出来。从泰山开始,一座山一座山地寻找,一个山洞一个山洞地搜寻,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父亲这个人。这天我来到衡山泰谷,一股香气引我进入进入这个山洞。原来是洞中的溪水散发出浓郁的春香。我从没见过这么香的溪水,便过去大喝起来。谁知喝着喝着竟沉睡过去……”

    “你是喝醉了!”红毛咯咯笑着说。

    “哦,原来是醉了。我醒来的时候,绿甫其前辈已在我身边。我大吃一惊,忙问他是谁?他说他是南极鲲鹏绿甫其。说这山洞是他的,我为何偷喝他的溪水?我便把出来寻父的事和他说了。谁知他听后咕咕大笑起来,说天吴这个大傻瓜,已被化作岩石,死去多年,寻他何用?我一听大怒,两人言语不和便争斗起来。这一斗就是几百年。几百年来,我们两人谁都不敢动,害怕给对方一隙可乘。说实话,上千套、上万套方案在我的脑海中酝酿成熟。我想绿甫其前辈也设计了几千种方案。可我们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你们会来。”

    说着,雷虺嘿嘿笑起来。

    “我明白了。为什么共工大将用武器击打绿甫其前辈的身体,他依然纹丝不动。因为他害怕你攻击他。”风后说。

    “那你去过泰山燕子洞吗?”红毛问。

    “去过。”雷虺说。

    “那你有没有发现山洞的右侧隆起一条蟒蛇状的岩石?”

    “发现过。”

    “那就是你父亲。在他的头顶上,有一株血色灵芝。我拔出了血色灵芝,你父亲就复活了。”红毛说。

    “血色灵芝?岩石上什么也没有吗?如果有血色灵芝,我也一定去拔的。”雷虺惊异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红毛也疑惑起来。

    “红毛君,你不感到事情太奇怪了吗?”风后说,“雷虺寻找天吴大君在前,红毛君救天吴大君在后。雷虺去燕子洞时并没有血色灵芝,而红毛君去时血色灵芝却在燕子洞。那血色灵芝是什么时候重回燕子洞的呢?又是谁放回去的呢?再联想到映红谷我的房子和二弟家的房子是谁建造的呢?他们建造房屋的目的是什么?还有红毛君的师父怎么知道泰山有个燕子洞,天吴大君和血色灵芝在里面呢?这些疑点,也许只有红毛君才能解开。”

    “是啊,红毛君,这些疑团没解开,你就回去吗?”无色也说。

    “可橙毛他们还被若水兄弟扣着,我要用无极弩去救他们呢!”

    “红毛叔叔是要回未来世界吗?”雷虺问。

    “是啊。我师父让我来,一是让刑天给我造无极弩;二是帮黑帝解围。现在无极弩我已得到,而黄帝又根本不是黑帝的对手,无需我师父担心。所以我也该回去救橙毛他们了。”

    “那红毛叔叔可知回去的路?”雷虺问。

    “你父亲带我来的地方叫映红谷。听你父亲说这条山谷直通泰山燕子洞。出了燕子洞,就到了我们那个时代了。”红毛说。

    “可据我所知,那条路并不是阴阳通道。”雷虺说。

    “啥是阴阳通道?”红毛问。

    “阴阳通道就是连接未来和亘古的通道。进入这条通道,人可以到远古去,也可以到未来去。”雷虺说。

    “噢,我们那个时代管这样的通道叫时空隧道。我看过一个影碟,专门讲时空隧道的事。”

    红毛说。

    “那一年,我也是先到映红谷。顺谷而上,有一片松树林。我进入树林后迷了路,出不来,进不去。这时有一位白胡子老头走来,问我何事?我便把寻父的事和他说了。他听后,对我说:这片松树林与众不同。这里的松树林虽然天然形成,但却以九宫八卦而长。所以这片树林又叫归藏林。我叫你一首口诀,你按口诀走,就进退自如了。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进一右八;进二左七;退三左六;进四右五;进五左四;进六左三;进七右二;进八左一。果然我按照口诀中的方位行走,很快就走出了归藏林,发现了燕子洞。出了燕子洞,又是一片松树林。我顺着松林爬到山顶,从山顶溜到碧霞宫,看有没有我父亲的踪迹。可整座山上,除了几个男仆,别无他人。我怕被发现,只好又回到燕子洞。从燕子洞出来,又到别的山寻找我父亲去了。”雷虺说。

    “可我从未来世界到你们这个世界来,就是你父亲带着我从燕子洞来的。这又怎么解释呢?”红毛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和爷爷住在一起的。记得有一次陪爷爷接待远方来的一位客人。席间曾说起过阴阳通道的事。那位客人说:天下只有五条阴阳通道。盘古大帝用金木水火土来命名。这就是金道、木道、水道、火道、土道。在这五条通道中,向前走可通往未来;向后走,可到达上古。爷爷曾问这五条通道的方位?这位客人说:当今天下知道这五条通道的仅有西王母一人。不过据他所知,神祖天池怪兽可能也知道其中的一条。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天池千千万万,天池怪兽住在哪里,仅有圣祖南极鲲鹏知道,而南极鲲鹏飘无定所,变化无常。寻到他已是不易,认出他更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事情绕了一个圈子,还是回到不知道上来。记得当时两人哈哈大笑。可现在不同了。红毛叔叔认识了绿甫其前辈,他又答应你有事到南极找他,那他一定会在南极等你。你找到他后,他可以告诉你天池怪兽的住处。”

    雷虺高兴地说。

    “红毛君本来就是有福之人。天下如此难解的局,红毛君不用吹灰之力就解开了。”

    力牧笑哈哈地说。

    “我明白了。怪不得绿甫其前辈一再问我有事没有?原来他已猜透了我的心思。好,我就去南极找他。”红毛鉴定地对无色说。

    “红毛君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无色也坚定地说。

    “我们既然一同出来,哪能半途而废?我也跟你们去!”风后说。

    “我虽愚笨,但有把子力气。我也跟你们去!”力牧也说。

    “去南极谈何容易?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险要关口都由南极鲲鹏的弟子把守。本领比这些弟子大的,不敢真将他们打死;因为你一旦打死了他的弟子,再去求他办事,他能答应吗?恐怕到时候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只好落荒而逃。本领不如他们的,自然命丧其手。这么些年来,还从没有人去过南极。”雷虺说。

    “我也深知去南极的凶险。但有些事情总不能怕危险就不去做。他要论打,我有力牧二哥;他有比智,我有风后大哥。何况是他让我去的,我想咱们完全能够到达南极。”

    红毛回未来世界心切,激动地说。

    “红毛叔叔既如此说,我也愿助一臂之力。你们顺着泰谷径直往南走,遇见霍山折而向东。等再走到师每山,再折而向南。等走出这条山谷,就已到达南海。我回去看望一下父亲,顺便将红毛叔叔去南极的事禀告他,看他有何嘱咐。咱们在南海边相会如何?”雷虺说。

    “这样太好了。到时候南极鲲鹏看在你和他争斗几百年的份上,也一定会领我们去找天池怪兽的。”红毛高兴地说。

    雷虺将葫芦中的酒喝完,便向四人拜别,乘风而去。

    雷虺走后,风后建议今天回洞休息,明天起程。红毛同意。四人回到洞中。洞中少了巨石,显得更加宽敞。突然风后发现连接盘古井的缝隙消失了。只见在原先的缝隙处,生长出一株巨大的石笋,光怪陆离。

    “这是怎么回事?”红毛皱着眉头问。

    “红毛君你注意到了吗?溪水离盘古井这么远,也没有流向盘古井。那盘古井中的水是从哪来的呢?”风后也纳闷地说。

    “管他哪来的呢!反正这样黑帝就找不到咱们了。”力牧大咧咧地说。

    三人一想,也对。蚩尤派人再到盘古井中,井壁光滑,毫无缝隙,自然以为自己被魔兽吞噬,再也不会派人查找自己了。自己也可以安安稳稳地去南极了。想到这层,四人精神放松,顿觉身疲力竭,便相拥在一起,熟熟地睡去……

    等醒来时已日近正午。风后、力牧又摘了许多葫芦,装满盘古井汤。用山藤栓成一串,挂在力牧肩上,顺着山谷,说笑着起程而去。

    “小妹,你怎么想到咱们能够从盘古井中逃走呢?”

    路上,风后问无色。

    “我哪有这本领?当时是想只有用这个办法,黑帝才能把共工大将招来。有共工大将在,最起码红毛君的安全有保障了。”无色笑笑说。

    “妙计!妙计!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风后一边笑,一边说。

    “你啊,还是从心底里不相信他们!”红毛插嘴说。

    风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会心地大笑起来。

    几天以后,四人来到霍山。四人按照雷虺说的顺山谷折而向东。又过几天,来到师每山。此山山石褐红,嶙峋凌乱。进入山谷,就像进入蒸笼一般。山谷两侧的山石烤的红毛脸上火辣辣地疼。无色、风后、力牧更是大汗淋漓。山上虽有些树木,奇怪的是没有一只飞禽走兽,自然也就没有了四人的食物来源。红毛坚持不住,力牧便背着他继续前行。等带来的盘古井汤喝完了,依然没有走到仁举山,四人不由心慌起来。红毛心想:和雷虺仅是一面之缘。他到底是不是天吴大哥的儿子,谁也不知道。万一是那塔乙的同伙,那自己可就上当了。难道他把我骗到这荒谷之中,是想饿死我吗?一想到饿,肚子更加饥饿难忍。

    “红毛君,我也走不动了。能不能再用你的伏羲苇管啊?”

    风后停住说。看来他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不然的话,明知苇管对红毛有害,他是绝不会让红毛用的。

    “红毛君,我看这里面透着古怪。我们虽然又饿又累,但还能坚持。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苇管。”

    无色气踹嘘嘘,扶着力牧对红毛说。

    红毛在力牧背上,见力牧直喘粗气,知道他也是咬牙坚持。便说:“早用晚用还不是都要用?我看就用苇管吧!”

    说着,从力牧背上溜下来,从怀里拿出苇管,放在脚下。让无色、力牧、风后靠过来,默念口诀。苇管突然变粗变长,只听“啪”的一声,从中间裂开外翻,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滑板,缓缓向前滑去。苇管越滑越快,蓦地腾空而起,越过山顶,继而向南飞去。红毛正惊疑间,一片绿色的山林映入眼帘。只见山林青翠,景色清幽;奇峰叠嶂,幽谷神潭;古洞苍岩,纵横其间;诸峰环峙,状若城廓。

    “我闻到了一阵香气。肯定有人在吃东西。”力牧兴奋地说。

    “我也闻到了。还有酒!”红毛也高兴地说。

    苇管载着四人直奔顶峰。只见在山顶上有一平坦之地。地上有一四方石桌。桌上全是虎肉、鹿肉、熊掌之类的菜肴。有八人坐在桌旁,愁眉苦脸。八人身后各站一人,手抱酒坛,更是神情木然。苇管落下。力牧下来,就往桌前跑。红毛将苇管收起,放入怀中。走近,见这十六人奇模怪样,甚是吓人。

    “打扰了,打扰了!能不能给点东西吃?”

    力牧说着,就去抓桌上的熊掌。

    “慢着!你吃可以。但我要告诉你,这肉里、酒里都有毒。毒死了,可不要怪我们。”

    坐在正北方左首的人说。右首的人随即点点头。

    力牧一听,顿时停住,疑惑地望着红毛。

    “不给吃就明说,何必用有毒来吓我们?让我先来吃,看能不能毒死我?”

    红毛说着,走到桌前,抓起盘中的一块鹿肉就吃。

    “且慢!”坐在正南方左首的人未见动身,手臂突然抓住红毛的手,说:“我大哥和你们说了,这肉里、酒里都有毒。你们毒死了,一定不要怪我们!”

    “怪你们干啥?我自己愿意吃。”红毛不屑地说。

    “当真?”正南方右首的人高兴地问。

    红毛用力咬了一口鹿肉,大声说:“当真!”

    力牧见红毛不怕,也抓起熊掌啃起来。边吃边说:“有毒就有毒。毒死也比饿死强!”

    风后、无色见红毛吃了一块鹿肉没事,也走到桌前。

    红毛端起一碗酒,咕噔咕噔一饮而尽,说:“真是好酒!无色,风后大哥,吃吧,没事!他们吓唬咱们呢!”

    无色、风后听红毛说没事,便抓起盘中的肉吃起来。力牧可能饿急了,也不吭声,只顾低头吃喝。

    桌边的十六人见四人大吃大喝起来,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脸上愁云尽散,绽出了笑颜。他们忙给四人让座。红毛将碗中的酒喝完,旁边的人就把酒倒满,并热情地说:“吃吧,吃吧!把桌上的肉全吃了!”

    四人很快将桌上的肉、熊掌吃光。力牧拍拍肚子,说:“还有没有?要是有再来些!”

    “怎么?你们真的不肚子疼吗?”坐在正西方左首的人问。

    “肚子疼?哎哟……”

    力牧刚想说不肚子疼,肚子突然绞疼起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鼻孔中流出了黑血。

    “二哥真的中毒了。哎呀……”无色也肚子绞疼,喊了起来。

    “这肉里真的有毒……”风后说着,也瘫倒在地,鼻孔中流出了黑血。

    “红毛君,救我……”无色痛苦地喊着,鼻孔中流出了黑血,瘫倒在地。

    “咦,你肚子不疼吗?”

    “不疼啊!你们是啥人?无冤无仇为啥毒我们?”红毛问。

    “你是红毛君?”坐在正东方左首的人问。

    红毛点点头。

    “启禀红毛君,我们是二八神人。我叫雨水……”坐在正北方左首的那个人说。

    “我叫清明……”

    “我叫小满……

    …………

    十六个人一个一个的向红毛报着自己的名字。原来正北方坐着的两个人叫:雨水、清明,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叫:惊蛰。谷雨;正南方坐着的两个人叫:小满、小暑,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叫:芒种、大暑;正西方坐着的两个人叫:处暑、寒露,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叫:白露、霜降;正东方坐着的两个人叫:小雪、小寒,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叫:大雪、大寒。待大寒报完,雨水接着说:“由于我、清明、小满、小暑、处暑、小雪、小寒没有把女娲皇交办的事办好,被女娲皇处以极刑。让我们将这些毒酒毒饭吃掉。这座山叫琴鼓山,便由琴鼓神蛛监刑……”

    “琴鼓神珠?琴鼓神珠在哪里?”红毛惊疑地问。

    处暑用手指指头顶。红毛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在他们的头顶上,有八只巨大的蜘蛛张牙舞爪地慢慢向下落。蜘蛛象一面硕大的皮鼓,浑身呈黑红色,银白色的蛛丝有胳膊粗。

    “我们要是不吃这桌酒肉,神珠就会把我们吃掉。没想到你们来替我们吃了。这真是天意啊!”雨水说。

    “那,我的朋友真的就这样死了?”

    红毛一听急了。好不容易从盘古井中逃出来,现在稀里糊涂地被毒死了,这算怎么回事?

    “所以,我再三劝你们不要吃……”雨水说。

    “可你们就是不听……”清明接口说。

    “这就叫天意如此啊!”小满幸灾乐祸地说。

    “这就叫命该如此啊!”小暑也接口说。

    “快来看,快来看,他们鼻孔里已流出黑血了!这就是说毒已攻入心脏,再也无救了。”大寒一边笑,一边说。

    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三人的死,是件天大的喜事一样。

    红毛心里那个气啊!可又不敢发作,因为确实自己理亏。再说师父从没说起过二八神人的事,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们和女娲皇有关系,那就更不能发作了。

    “那就没办法救他们了?你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们了!”

    红毛强忍怒火,着急地说。

    “红毛君,这些酒肉是女娲皇赏赐给我们的。如果我们知道破解的方法,女娲皇的这道旨令还有什么用呢?”雨水说。

    “这么说,他们真的救不活了?”

    红毛见雨水说得真诚,心里顿时一片冰凉,眼泪情不自禁地簌簌流下来。

    这时,大寒凑到雨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雨水摇摇头。

    “怎么?有办法吗?”红毛急切地问。

    “刚才大寒说,在琴鼓山附近有一九天玄女娘娘,她也许有办法救你的朋友。”雨水说。

    “九天玄女娘娘?她在哪?你们快带我去!”红毛说。

    “红毛君,你真的去见九天玄女娘娘吗?她若答应救你的朋友,必会向你提很高的条件。若你不答应,九天玄女娘娘必然大怒,那时候你就有生命之忧了。”雨水说。

    “是啊!还是自己逃命去吧!”清明说。

    “这是啥话?朋友有难,独自逃命,这是英雄所为吗?我虽不想当英雄了,可也不能做不仁不义的事!你们快领我去见九天玄女娘娘吧!”红毛说。

    “那好吧。”

    雨水说着,走到山崖边。面向东方,站立不动,深深地呼气、吐气。突然清明跃上他的肩膀,面向东方,依然在运气。接着小暑、处暑……一个一个跃上去,面向东方,运气不动。红毛正纳闷,十六人一起向前倾倒,吓得红毛一声惊叫。就在这时,二八神人的躯体不见了,在红毛眼前,一条明亮的大道通向远方。红毛不敢怠慢,踏上这条大道,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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