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假戏真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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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认出了她

    钻入车厢的一瞬,殷凰那纨绔倜傥样不在,而是正襟危坐在主位上。

    绝色自然也钻进了摄政王的马车,但殷凰却一改在百官前与绝色的亲密态度,并没有召她坐在自己身边。

    而那厢绝色也一改风尘女子的轻浮样,而是和阳月一起,规规矩矩地坐在仆人应该坐的位置。

    取而代之的,倒是让奎星趴上了主人座位,卧在殷凰手边。

    殷凰又垂眼看了一眼包扎奎星伤口的月光丝帕,唇角微勾。

    绝色见状,便试探着问道:“王爷阻止元直询问,莫非已经知道那姑娘身份?”

    “不止啊。”徐元直这时也钻入马车,关好车门,苦笑着道。

    就见他一脸“属下自愧弗如”的表情,接着道:“王爷不止已经知道那姑娘身份,还救了那姑娘一命。”

    阳月和绝色面面相觑,一头雾水,齐齐看向殷凰。

    殷凰只是唇角微勾,道:“元直悟性还是很好。”

    徐元直惭愧着开口道:“王爷,您就别挖苦属下了。属下方才差点害了那秦家姑娘。”

    阳月疑惑道:“秦家?”

    绝色疑惑道:“害了?”

    二人面面相觑,又看向她们的王爷。

    殷凰笑而不语,徐元直却是惭愧叹气。

    绝色与阳月又对视一眼,表示属下跟不上王爷和军师的脑回路。

    徐元直见她俩一头雾水,解释道:“那姑娘虽然没通姓名,却已经通过奎爷告诉我们她的身份了。唉,说来,奎爷返回避暑山庄时,是属下第一个接触奎爷的。可如果方才不是王爷又看了一眼奎星腿上的月光丝帕提示属下,恐怕属下现在还没想明白。”

    殷凰微笑着开口道:“现在想明白也不迟。只要比敌人提前想明白,就永远不迟。”

    阳月和绝色异口同声:“王爷,属下愚钝……”我们没明白!

    殷凰看向阳月,开口道:“这姑娘,你见过。”

    阳月吃惊道:“属下见过?”

    殷凰颔首,淡淡道:“两个月前,陆侍郎府,抖水袖的陆家大小姐。”

    阳月回想了一下,吃惊道:“是她?!”

    绝色眉头微蹙,疑惑道:“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徐元直代为回答道:“告诉王爷的,正是奎爷腿脖子上绑着的月光丝帕!这月光布不但面料柔软丝滑,在夜晚还能像萤火虫一样发出淡淡如月色的光泽,所以美其名曰月光布。是秦家商行的独门纺织技术,九州大陆只此一家出售月光布,别无分店。”

    他顿了顿,接着道:“月光布的生产工艺极其繁复,所需材料、工艺是上等丝绸的十倍。所以这月光布每年发行数量有限,都是提前一年预定,也因此它的售价极高。咱王爷府库里也仅有五批而已!”

    绝色点点头,了然道:“以咱王爷的财力才仅得五批,京城其他世家权贵就更别说,家里能有一两批就不错。而且这么昂贵的月光布,肯定是拿来做成衣的。裁剪下来的碎布头自然也不舍得扔,而是物尽其用给服饰镶边,或是做成荷包等小物件,不可能拿这么贵的布去做丝帕……还是这么大一块。”

    阳月一拍手,开口道:“我懂影月的意思了!这布这么好,别说是宫里,就是咱主子,也舍不得专门裁这么大一块布用来做成丝帕啊,暴殄天物啊简直!裁下这些,那剩下的布做成衣岂不是不够了?”

    影月才是绝色的名字。

    她当然不是殷凰的姘头了。

    影月表面上是寻芳阁闻名遐迩的花魁,但实际是为殷凰收集情报的暗卫,殷凰心腹之一。

    风月场自然是最好的情报交易所。

    阳月接着开口道:“也就只有生产这月光布的秦家,有这能力去浪费这么大一块布料,专门做个帕子。”

    徐元直点点头,道:“毕竟秦家商行又不缺钱,每年生产的月光布也不一定全得拿出来卖,留一些给自己家人用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像这种有市无价的好东西,市面上发行的越少,赚的钱也就越多。”

    这就是限量版的噱头。

    徐元直开口道:“月光布锁定了秦家人,而刚才王爷又问出对方是个十四岁的姑娘。秦家现在唯一一位十四岁的姑娘,就是陆府大小姐,陆漓洛了。”

    殷凰微微一笑,看向阳月,开口道:“所以,你现在知道你该干什么了吗?”

    阳月眨了眨眼,吃吃道:“——啊?”

    显然没明白。

    影月苦笑了下,对殷凰道:“王爷,还是属下去吧。”

    殷凰摇摇头,道:“你今日这身花魁装扮行动不方便。而且,本王还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送回寻芳阁才行。这才显得本王对绝色,宠爱有加。”

    见阳月还是呆呆地看着她们,徐元直就无奈扶额道:“你还不快去暗中调查,那陆家大小姐大老远跑到刘家村的目的是什么?”

    阳月眨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吃吃道:“哦……哦!属下这就去!”

    说完闪出马车,消失不见了。

    她走后,徐元直凝重的表情,接着道:“王爷,今日这局牵扯野狼一案,看来不是冲着奎爷,而是冲着王爷您而来。”

    影月眸色一沉,也咬牙道:“倘若不是那陆姑娘及时出面制止,任由奎爷反扑咬死那几位村民,王爷的麻烦就大了。”

    徐元直咬着后槽牙,恨恨道:“不惜利用善良无辜的百姓,也就只有太后和宁王才想得出这样恶毒的计策!不过,他们以为给王爷盖上纵狼行凶的污名,就能毁掉王爷缔造的局势,未免也太小瞧王爷了!”

    殷凰捋着奎星的毛毛,淡淡道:“纵狼行凶一罪是无法打压本王,可如果再加一条‘荒淫无度,逼良为娼,沾染花柳’呢……?”

    徐元直和影月听后都是一惊,“王爷这话何意?!”

    殷凰继续平和地撸狼,奎星一直发出舒服地嗷呜声。

    “今日那个花旦身染剧毒,本王倘若碰了她,第二天身上会立即出现花柳病的症状。”

    所以在戏台下时,殷凰盯着那苏小叶才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因为毒术高明的她,早已看出苏小叶已被人下了毒。

    倘若殷凰真的是一个穷奢极侈、湛湎荒淫的人,倘若她真的按照霍经略的提议带她回去欢好染病,那殷凰即便再权势滔天,也会因为辱没皇族体面被太后一道懿旨赐死。

    徐元直和影月咬牙道:“好狠!”

    殷凰道:“挑唆村民害本王,倒不像太后和宁王一贯的作风。本王可以笃定这苏小叶绝对是太后的谋划。”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一招致命。

    换做是殷凰,也会选择一击必杀。

    即便不能一击必杀,起码也得让对方伤筋动骨,而不是只蹭破点皮,养几日就能好的那种。

    徐元直道:“如果奎爷这事不是太后和宁王的手笔,还会有谁呢?”

    反正能确定应该不是那些想要讨好摄政王的,毕竟摄政王若是倒台,他们高升的平台也就没了。

    殷凰沉吟着,道:“也未必不是他们。虽然本王一直以为,这种仿佛‘蹭破皮’的轻伤一般,没办法一下掐住敌人咽喉,反倒浪费自己物力财力的做法太过愚蠢……但如果身上蹭破皮的地方变多了,那也的确是挺难受的。”

    徐元直道:“王爷的意思是,他们以前不屑用这种办法,但现在很有可能改变策略?”

    殷凰点点头,道:“一切皆有可能。”

    她顿了顿,又道:“或许……是太后和宁王身边来了什么心思缜密的人,在背后为他们献策。”

    影月眸光一亮,拱手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回京后,立即着手调查太后和宁王身边的人。”

    殷凰嗯了一声,看着奎星,又道:“今日刘家村之事也多亏了陆府的那个小丫头。一来救下奎星,省得让本王‘蹭破皮’。二来,也帮本王找了个好理由除掉霍经略,和五城兵马司里隶属宁王的人。元直,这事便交给你来安排,即便阳月查出那丫头是故意设计攀附也没关系,给她一份厚礼,算是本王对她的答谢。”

    影月笑了笑,道:“能得徐大人亲自去办,王爷这礼也真够重的。”

    以前那些攀附的人,都是差一个小厮去办,哪里轮得到她的心腹出面?

    说起那陆姑娘,徐元直苦笑道:“属下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刨根问底儿,差点就让宁王的人知道了,坏他们好事的人是陆姑娘了。不管幕后布局之人是太后还是宁王,或是别的什么人,一定都不会轻易饶过那姑娘性命。”

    殷凰当时急急打断徐元直追问,便是保护。

    徐元直对影月道:“王爷差在下去,不光是为谢那姑娘,还得抹消她的踪迹,免得别人从那几个村民口中打探出那姑娘仆人的相貌,顺藤摸瓜找到她,除之而后快。虽说秦家有一批江湖人,但到底没有在下出面解决得快。”

    也正因为殷凰等人知道秦家养了一批江湖人,所以他们一点也不奇怪,陆漓洛怎么会知道有人借野狼的问题谋害奎星,嫁祸殷凰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江湖人打探消息的效率一向也不差。

    说罢又看向殷凰,笑道:“能得王爷这样费心保护,这陆姑娘也的确是好福气。毕竟以前想要攀附王爷的人可没这待遇呢。”

    影月听得出这其实是一句挖苦。

    以前那五百多个例子中,也有借花献佛、顺势而为的。有的做的比这陆家小姐还圆滑,却依然入不了摄政王的门下,被摄政王提拔。

    被她真心提拔的,都是像大理寺卿裴臻这样无权无势无背景,却有大才的人。

    只能说,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玩心眼,就好比关公面前舞大刀——班门弄斧。

    也就是今儿个王爷心情不错,这才照顾。

    在徐元直和影月心中,已将陆漓洛打了叉叉。

    不过殷凰的确也是想保护陆漓洛,因为她觉得对这丫头,有丝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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