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恶魔总裁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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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你只能是我的

    嘎!

    苏洱横穿马路时差点被一辆车撞倒,驾驶座里的人探出脑袋,满脸兴味:“小洱,好巧。”又见她满脸焦慌神态,于是收敛几分玩意,“怎么了?”

    她神色恍惚得扭过头继续在路上横冲直撞,陈纪深下车去拽她:“出什么事了。”

    “我的儿子不见了。”她边说一只手握拳死劲捶着胸口,仿佛喘不上气痛地不能自己。

    陈纪深拽住乱跑乱撞的她,“帮你一起找,你儿子长什么样。”

    苏洱立刻拿出手机把小忘的照片翻给他看,他看了眼记在心里,两个人分头在广场寻找。可陈纪深哪有那么好心,装模作样一会就择了远处一家咖啡厅,三楼靠窗位置要了杯美式。从半瘪得烟壳里掏出最后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服务生送来咖啡,好意提醒:“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他不为所动,又吸了一大口吐出来,视线注视着在底下发疯发癫般拦人就问的苏洱,唇角绽出抹残酷弧线。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服务生再次提醒。

    陈纪深斜眸望去,尽是凶煞歹毒的光芒,吓得服务生一怔。本以为下一秒他就会拍桌握拳揍自己一顿,没想到陈纪深将燃到一半的香烟摁在一口没喝的咖啡里,扬了扬下巴:“滚开。”

    服务生不敢逗留,立刻走开。没了旁人废话,他继续欣赏楼底下女人几乎精神崩溃的样子,一直等时间不早了才结账离开咖啡店然后去告诉苏洱:“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孩子的踪迹,报警吧。”

    “我报过了。”

    陈纪深把她往车的方向推:“那先去趟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几乎感觉一瞬间有世界末日袭来的绝望感。摇摇欲坠踩空一节台阶,陈纪深在旁边只要伸把手就能拉住她,但眼睁睁看着她滚栽在地,这才假惺惺跑过去搀:“没事吧,我先送你回家。”

    苏洱心里难受,皮外伤麻木,空洞得摇摇头。

    叮铃铃!

    手机在皮包里传出响动,她拿出来看,发现是家里座机电话。来电的是许嫂,压低着说话声:“夫人,您今天加班吗?怎么还没回家里?”

    “我把小忘弄丢了。”她哽声闷哭。

    许嫂茫然道:“小少爷在家里呀,这会儿该睡着了。”

    怎么回事!

    苏洱问:“小忘在家?!”

    “是啊,我还纳闷怎么是闵小姐送她回家,今天不是夫人你去接小少爷吗?”许嫂似乎停顿了会,接着说:“听闵小姐口气路上偶然遇到小少爷,听说是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您早点回家,先生正发脾气呢。”

    挂了电话,苏洱不顾脚踝痛楚,一撅一拐得往前走,但这边偏僻等了好久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

    陈纪深说:“我送你吧,这里打不到车。”

    她急于回家,便没拒绝。

    车开到陆宅外,苏洱道了声谢解开安全带下车,但门锁未松,她回头看了眼陈纪深:“卓先生,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既然感谢,有什么表示?”

    “请把车门开一开,我着急回去。”

    陈纪深眼珠往下一瞄,作势要夺她手里的陶艺礼盒袋,苏洱把东西往背后藏:“不行,这是孩子们送我的东西。”

    “那换一样东西感谢。”

    他说完扑上去控住苏洱的双肩,叫她惊骇之余无法动弹胳膊,便乘机往她脖子里狠狠一咬。苏洱痛地大叫,抬膝盖奋力往他腹部撞击,果真痛地陈纪深松手弓腰抱肚子。苏洱乘势赶紧摁驾驶座中控,解锁瞬间,跳下车跑远。

    等人跑入大门内,陈纪深才慢慢直起腰,冷呵两声。

    许嫂在门庭外接应苏洱,进屋后往二楼方向努嘴。她跑上楼时,闵佳艺正摩挲着给小忘盖薄毯,推动轮椅走出来,鼻息闻到一股香水味,便扬起微笑:“苏姐姐,你回来啦。”

    苏洱不理她想推门去看小忘,冷不丁手腕被出现的陆衍之拽住,他冷声质问:“你去哪了。”

    “嘘!”

    闵佳艺食指压唇,“小忘刚睡着,不要打扰到他。”又朝着某处方向道:“陆大哥,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送你下楼。”

    陆衍之这才松开箍住苏洱的手,带闵佳艺下楼。

    等二楼安静了,苏洱小心翼翼开门进去看小忘,见他果真平安鲜活得躺在床上睡着,压在心里大大石头终于落地。担惊受怕过后,苏洱就觉得事有蹊跷,怎么那么巧小忘走失,还被闵佳艺意外搭救。她这会一来陆宅,陆衍之势必命人送回家,现今住所也理所当然曝光。

    “出来!”

    心算着闵佳艺的诡计,耳畔传来沉然低音,下一秒胳膊被外力一扯被陆衍之拎出小忘房间。

    陆衍之的脸色黑得可怕,把她甩到卧室关上门,她脚踝还隐约刺疼没站稳跌坐在地,费了半天力气才撑着沙发把手站起来。

    “你今天不是接小忘吗?”

    确实,虽然家里专门有佣人会去接小忘,但苏洱已经习惯亲力亲为,除非工作室事务繁忙才会委托许嫂帮忙接送。

    苏洱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今天是我疏忽大意。”

    看她一脸疲惫痛苦的脸色,陆衍之叹声气,走上去要抱她。抬起的手在瞥见她脖子里的异样时,僵在半空,继而撩起她一侧头发,看清上面的痕迹时瞳仁倏地一深。

    “谁送你回来的?”他嗓音泛冷,听得人后背直起寒气。

    见她没回答,陆衍之微凉的指腹摁压在她脖子里,上下揉搓,没掌握分寸疑惑怒气全在这个举动里,揉得苏洱疼得闷哼去扒他的手,不料被猛地摁在墙壁上:“哑巴啦!”

    “卓越。”

    大约是气极反笑,他盯着她看了会,蓦地发笑:“卓越?原来不是你一时疏忽丢了小忘,是和男人卿卿我我太投入。苏洱,你是打算找好备胎,往后连儿子也不要的跟我离婚啊。”

    “你胡说什么!”

    “胡说?你脖子里什么玩意!”

    话落,一手拎着苏洱往浴室里走,将她推在盥洗镜前。脖子里的红印虽小但位置惹眼,她下车时满心是小忘完全没留意陈纪深咬在脖子里的痕迹会这么深。

    苏洱捂住脖子,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唯恐越描越黑。

    陆衍之却突然松手,一把夺走她手里拎着的礼物袋,拿出来看清是个杯子,醋意让他此刻浮想联翩:“杯子,还收了亲手做的定情信物,寓意倒是挺好,一辈子。”

    “还给我,这不是他送的。”

    她扑上去要夺,被他反手抬高,阴恻恻得说:“怎么,还不止一个?结婚不久就厌倦了是不是?厌倦也没办法,你是我陆衍之的妻子,死也只能是我陆衍之的鬼。”

    “你今晚简直不讲道理。”苏洱气急跑上去抢瓷杯,他也正在火头上,索性手一松任何瓷杯下坠。

    苏洱忙不迭去接但没接住,眼见着呯得一记重响,瓷杯摔得粉身碎骨。刚要解释是孤儿院孩子送的这句话就在唇边,被惊咽回去,望着满地碎片和他一脸戏谑得表情,她终于憋不住得怒喝:“是!就是卓越送的定情信物怎么着,只许你和闵佳艺眉来眼去不准我在外面寻求安慰吗!”

    “不能!”

    他怒目而视,狠狠捏住她的脸颊:“你再敢让他碰你一根手指,我让你永远见不到儿子!”

    话落,松手推开她转身往浴室外走。

    苏洱怔仲了会,突然意识到什么,追上去从后抱住他,“不要!”

    她完全相信陆衍之急眼了会把小忘带走。

    见他没反应,苏洱像只猫儿般在他背脊里蹭了蹭:“衍之,刚才那些全是气话,你不要当真。”

    “呵。”

    陆衍之轻嗤一声,拨开她的手,转而拍拍她的脸颊,一如当年彼此怨怼时那种姿态,冷言冷语道:“晚了,我已经生气了。”

    说罢,摔门离开。

    陆衍之今夜没住主卧而是住了客房,用行动来告诉苏洱,他在闹脾气。

    陆衍之换完睡衣,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来电者是聪子,第一句话便是:“陆少,闵小姐的调查情况我已经发在你的邮箱。”

    他去开电脑,在诸多工作邮件里找到聪子发来的信息。

    他将调查信息快速游览了一遍。

    电话未挂,聪子说:“闵小姐没什么大问题,家世干净。”

    的确很干净,自小跟着父母移民法国念书,父亲是高中老师,母亲是医院护士。不过在闵佳艺中学时期,父亲就过世了,而母亲在上次恐袭中丧生。家庭和睦,和母亲相依为命。

    闵佳艺甚至连半点不良记录都没有,学习成绩也是全A。

    “太干净就是大问题。”他缓声道。

    陆衍之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一对母女,既然是母女相依为命,恐袭事件后,她不光丧母眼睛还失明、双腿残废,虽然经过心理疏导但未免恢复开朗性格也太快了。

    大家说她勇敢,他倒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