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男二后男主急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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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高僧19

    莘小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就把话题引到苏华元身上去?

    她想起来古海好似劝告过她不要与苏华元走得太近,以为他是因此事:

    “我已许久不见世子。可世子时常会写信来问候,话语中只有关切,并无其他。不过今日早上他倒是刚来过,也无甚异样,法师大可放心。”

    她的意思是,苏华元暂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对她有什么不利的动作。虽然不知其所言一见钟情是否为真,但起码暂时没有威胁。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向古海解释自己与其他男子的事,且心中还有一阵暖意,甜滋滋的。

    在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她才知道,原来以往被她当做感动与感激的这种温暖,是被喜欢的人关心的甜蜜。

    只是古海依然英姿挺立,侧身对她,莘小芝既得不到回应,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虽然她没看到,他眉骨边上,青筋微微凸起。

    眼前的古海实在有点反常。

    她心底有些不解与不安,看着他巍然屹立却萧瑟孤独的背影,还有些心疼。

    “法师,你怎么了?若是法师愿意,不妨与我倾诉心中郁结,总好过闷在心中……”

    依旧是毫无应答。

    莘小芝伸手想要触碰他:“法师……”

    他终于开口,毫无感情:“殿下,请回吧。贫僧想独自在此修行静心。”

    莘小芝看着他,心中焦急却毫无办法。

    她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等了良久,想要陪陪他,也想着若是他愿意,一转身便能看到她。

    只是她不动,他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古海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

    “殿下,请回吧。天色渐晚,山中露重,凉风要来了。贫僧想通了便会回宫。”

    莘小芝明白难以再劝,她再在此处也只是干耗着,甚至会适得其反。

    她深深地看他一眼,无可奈何地提起裙摆便下山去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远,古海才慢慢转身,幽深复杂的目光紧随那个身影,注视着这个早在七年前就给他阴郁世界带来光明的女子。

    他心疼地用目光勾勒她衣裳上每一处划痕,片刻不离,直至她完全消失于丛林中。

    从前她那般缠他,他都能稳妥把持,因为他知道那不过是她的消遣。

    可方才听到她说心悦于他,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便要彻底屈服于心魔。

    所以他不敢再与她多说,不敢多看她眼睛一眼。他怕那一句,那一眼都足以将他堕入万劫不复。

    每每心魔缠心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当初她对他讲的那句。

    “我要的不是陪伴,是爱。法师给不了我的,我只能找他要。”

    她的声音还萦绕在耳,每一个字他都听得那样清楚,一下下重击他的心。

    找苏华元要,是么?

    古海突然闷咳一声,手抓向胸口,嘴角的一行腥血不受控制地流下。

    -

    莘小芝好不容易再次“披荆斩棘”下了山,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春晓和夏茗拉着回宫,换上新的衣裙。

    她看着被刮得不成模样的裙子,哭笑不得。

    她笑容定格,神思远走,又想起今日格外反常的古海。

    他是因昨夜的事而自责,还是因她强迫他表明心迹而不满?或是……因为苏华元?

    她无从得知。

    她坐下来仔细想想,觉得无奈又心酸。

    她们的相爱让她的任务圆满了,却让他们的故事完结了。

    她该是从那个吻之前就已对他心生爱慕,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沦陷于那个吻。可是迟钝不开窍如她,竟是要等到系统提醒才顿然醒悟。

    仔细回想,古海不谙□□只是她的先入为主,画面一幕幕在她脑海里播放,她才发现原来古海一直在她身边护着她守着她,总是在她需要他时义无反顾地现身。

    原来,真正没有心的榆木脑袋,是她。

    而她现在明白了心意,连帮他排解苦闷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

    她自嘲地笑笑,鼻尖一阵酸意涌上,嘴边沁入了酸苦的泪滴。

    “殿下,太后娘娘宫里来人了,说是让殿下去一趟。”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莘小芝的思绪,她闻言先是一怔,马上应了声“好”。

    太奶奶自从那回在宁古寺罚她后,便再也没与她说过话,更别提召她了。

    她马上抹干眼泪,整理好情绪,让春晓夏茗服侍她更衣打扮,迅速打理一番后直奔太后的焘阳宫去。

    在焘阳宫前下了轿,莘小芝看着眼前光景感慨万千。

    她许久没来这边了。

    她一出生母妃便薨了。由于宫里皆传她克死了母妃,且母妃是宫女上位,地位卑贱,每一位妃嫔都借故推脱不愿收养她这么一个扫把星。

    偌大的皇宫,只有太后愿将她收于膝下作伴,一伴就是十几年。直到她及笄,才被安于一处偏殿。

    眼前这焘阳宫,承载了她十几年来太多的回忆。

    莘小芝收回眼神,昂首走入焘阳宫。

    她走入内殿时,太后正闭目靠坐在黑漆描金宝座。她一走进来,殿内上上下下的宫人都有序退了出去,唯余贴身服侍的桂珠嬷嬷。

    莘小芝伏于太后面前:“孙儿给皇奶奶请安。”

    太后似是悠悠转醒一般,缓缓抬起眼皮,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起身吧。桂珠,赐座。”

    莘小芝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闲座,向端来茶点的桂珠嬷嬷点了点头。

    她看向皇奶奶。

    在十皇子的丧期她离皇奶奶太远,现在才得以仔细瞧她。

    本就瘦削的皇奶奶好似更加瘦弱,脸色苍白了许多,眼窝深陷 ,无甚精神,像是又大病了一场。

    莘小芝心里越发堵堵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痛。

    太后的声音慢慢的,轻轻的。

    “小芝,近日如何?”

    “回皇奶奶,一切都好。”

    “昨儿可是受先禾欺负了?”

    “太子哥哥与我闹着玩呢,没有欺负。今儿太子哥哥也来道歉赔礼了。”

    虽然是受欺负了,可在老人面前还是要掩着说的,即使老人家心知肚明。

    莘小芝心里还猜想,太子能低头与皇奶奶绝对脱不开关系,虽然仍只是猜想。

    但她的想法马上得到了证实。

    太后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安谧:

    “才一更天不到,古海便来找哀家,让哀家给你个说法。恰逢哀家难以入睡,便把先禾召了来。他已认错,你可还恨他?”

    莘小芝乖巧应答:“孙儿不恨太子哥哥。”

    太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宫中唯有二人能治。一是他的生母皇后,二便是小时救了他一命的太后。莘小芝与皇后从来都不对付,那便只能是太后为她做的主。

    只是,她却也没想到古海竟连夜来为她讨说法。那会儿该是他刚酒醒吧?他该不会来完太奶奶这儿,马上便去了后山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独自坐在瀑布中,独自承受苦闷。

    莘小芝的思绪不禁飘远,心中愁绪更甚。

    还是太后开口将她拉了回来。

    “你去劝过那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