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养的鱼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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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一更(举起酒杯——...)

    李辰点头赞同, 铿锵道:“不成功则成仁。”

    在与王湛商量好具体计划后,李辰就告辞,悄悄离开了他们秘密相约的民宅。

    因为私下秘谋造反大计, 出于行事谨慎, 李辰今夜出行只带了两名亲信随从。未免在归途的路上节外生枝,三人选择抄近路往平原军大营去。

    夜深了,林子里漆黑安静,只有他们三人骑马所发出的马蹄声。李辰现在满脑子里只向着尽快抵达大营,及早部署他的计划。只要穿过这片竹林, 再骑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抵达平原军大营。

    “有埋伏!”随从惊呼一声。

    突然四周火光起, 数十支箭飞射过来,一名随从抵挡不及,中箭倒地。李辰和另一名随从被剑逼得只得下马,与三四十名围攻上来的人对打起来。

    李辰到底是掌握平原军实权的人物, 武功高超, 极具战术。十几招下来, 就解决了十五名刺客。李辰的随从也不是吃素的, 连杀七名刺客。照这样下去,不需要多久,他们就能解决所有刺客,顺利逃离包围圈。

    就在李辰干劲儿十足地将刺客杀剩五个人的时候, 周围再度凉气火光, 黑压压的一圈人将他们包围了。李辰和随从三两下解决眼前的人后, 背靠着背, 防备地看向四周。俩人皆从胜利在望的兴奋情绪急转为绝望。

    怎么会又来这么多人?

    从攻守阵型来看,李辰明显能感觉到之前那波人和现在这一波并非出自同一处。

    刚才那些人虽然也算训练有素, 但带着匪气,有些招法很像是出自凉国。眼前所见的则像是正规军,整齐划一,盾在前,弓在后,然后是长矛,最后一排持刀。葫芦形布阵,在道东留了一个好突破的口子,引诱人从那里离开,实则从那冲出去之后,会进入更大的包围圈,纵然插翅也难飞。更不要说李辰和随从只有俩人,刚才已经打了很久,体力耗费掉了大半,面对这么多人的包围,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李辰并不甘愿束手就擒,他拱手对那些人道:“不知各位兄弟来自哪里?我李辰有什么得罪诸位的地方?若有,我愿赔错,若有其它所求,也都好商议,只希望诸位能手下留情,给在下一个活命的机会。”

    “呵呵。”年轻男子的轻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李辰一听这笑声恍惚觉得熟悉,预感不妙,脸色大变。

    一身月白华服的萧礼,从包围圈外围走了进来,素来温润谦和的脸,如今冷若冰霜。

    “近来身边人好像都很喜欢背叛我。”

    李辰只跟萧礼对视一眼,就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闻得萧礼的这句话,他料知萧礼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他与东海王之间的密谋。

    他急忙下跪,爬着本向萧礼求饶,把责任都推给了东海王,恳请萧礼原谅他。

    不及萧礼答话,李辰猛地从袖间抄出匕首,朝向萧礼的脖颈。

    咕噜——

    利刃割破喉咙,发出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

    薄唇蠕动,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惜一个精准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高大的身材轰然倒地,手握的锃亮的匕首随之也松开了。

    萧礼丢掉手里带血的匕首,从属下的手里结果绢帕,擦了擦脸上的血。

    “啊——”随从见到李辰在一瞬间倒地身亡,吓得后退数步,转身就要跑。

    侍卫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刀解决了随从的性命。便将这名随从的尸体包裹严密后,丢上了马。

    ……

    三里外,茅草屋。

    两名凉国余孽在此等了三个时辰,眼见着天快亮了,还是没见去刺杀李辰的人回来,心里没底了。二人立刻去探情况,发现了对打惨烈的现场,四周到处都是飞溅的血和尸体。他们的人居然全军覆没了!好在经过确认,发现李辰也死了。

    看李辰的死状,和他身边尸体的的情况,似乎是他们的人在一起围攻李辰的时候,惨遭被李辰反杀,但其中有一人趁机割了李辰的脖颈。而要了李辰命的这个人,从后背中刀,看起来应该是被李辰的属下要了性命。

    经过认真排查之后发现,现场只发现了李辰和他的一名随从的尸体,另一名随从的尸体并不在其中。由此可知,那名随从在解决了他们最后一个人后,成功逃走了。

    “我不明白,既然有一个人逃了,军营离这里很近,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没人来给他们的将军收尸。”

    “笨啊!这人是真逃了,军营怕是不敢回了。你想想他身为随从最大的使命是什么,自然是该保护主人。如今李辰已死,他就算回去报信,也难逃被军法处死的下场,倒不如直接逃命去,或尚有一线生机。”

    二人随即就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上级,消息最终传到了凉国余孽的少主耳里。

    虽说他们损失了四十个人,让他们为数不多的残留人马,数量更加骤减了,但成功杀死李辰,由此换来凉国的镇国之宝血如意,也算值得了。

    当夜,凉国少主就让属下传消息给东海王府的花清,希望她能尽快将消息传达给东海王,将血如意带回。然而当夜并未成功将消息传到,次日他们的人试图用放风筝的老办法,引花清主动来找她们,但他们还是没等来花清。

    如此又过了两日之后,他们情况不对,托人去东海王府打听,这才得知,花清早在几日前就失足跌落东海王府的池塘,死了。

    问具体那一日,这一算,正好是花清传话给他们之后的时候。

    怎么会这么巧?说是失足,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她这是被人灭口了。在东海王府那样密不透风的地方,还有谁有能耐灭口花清?当然是东海王自己。

    他们居然被东海王给耍了!东海王欺负他们是凉国余孽,不敢跳到明面上跟他叫嚣,就把他们当猪狗一样肆意愚弄!

    可耻,可恨,极其可恶。

    这口气岂能咽下,这若是咽下了,他们还算有血性么?若一点血性都没有,还谈何复国?

    ……

    太极殿。

    萧礼前来复命,跟萧晏道:“昨夜,臣弟已经跟平原军一一列举了李辰的罪名,有几名一直跟着李辰的部下表示不服,臣弟皆已经将他们军法处置了。”

    “你多年不去军中,这一去便大开杀戒,不怕其余将领对你心有怨怼,更加不服于你?”萧晏反问。

    “平原军本该忠心于平原王,若另从他主,便是第一大罪过,该处死。他们皆对我心有怨怼,倒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这些年,我一直在家养病闲逸,少吃了太多苦,也缺少了太多锻炼的机会,正好趁着一次多练一练。若有什么疏漏不足之处,或失败了,还望四堂哥能为臣弟收拾烂摊子。”

    萧礼前面说的时候态度还算严肃,到最后依旧,语气就有点半开玩笑了。

    萧晏也跟萧礼半开玩笑起来,故意沉吟了片刻道:“寡人考虑考虑。”

    萧礼下巴一扬,得意笑道:“陛下若不愿给臣弟这个面子,倒也不怕,臣弟去求郑玲歌便是。”言外之意,只要郑玲歌开口求到叶初棠那里,叶初棠再开口求萧晏,必然是能成事的。

    萧晏怔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萧礼,“好小子,在家养病这些年一点不耽误你长心眼,还如小时候一样,贼得很!合着这一圈绕下来,寡人虽地位最高,反而最受气?”

    萧礼含笑对萧晏郑重行礼,“陛下英明!”

    萧晏:“……”

    次日,天空碧蓝如洗,初夏的微风拂面,给人以最宜人的舒爽感觉。

    叶初棠见萧晏来了,立刻端来锅里热的鸡蛋羹,送到萧晏跟前。

    “我做的,来尝尝味道如何。”

    萧晏一听说这菜出叶初棠之手,嘴角微微抽动,扯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

    “上次不是答应好好的,不会再为我受累下厨了么?”

    “忍不住,我真的喜欢上做菜了。”叶初棠随即睁大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紧张地看向萧晏,“啊,我这算不算欺君啊,不尊圣旨?”

    萧晏笑着捏一下叶初棠的脸蛋,“当然不算。”你做什么都不算,哪怕你口上应我会进宫,转头却要谋划死遁。

    萧晏已经做好了吃一大碗极腥或极甜或极咸又或是难以形容的古怪味道的鸡蛋羹。却没想到这鸡蛋羹入口之后,十分香嫩软滑,以鲜蘑虾仁打成的卤汤,刚好为鸡蛋羹增添了鲜咸的味道。

    萧晏不知不觉就吃完了这一碗,其实如果细论味道的话,这个鸡蛋羹必然不宫里的御厨做的好吃。但因为是出自于心爱之人的手,萧晏觉得这鸡蛋羹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味,什么都替代不了。

    “比起我之前做得怎么样,是不是进步了很多?”叶初棠笑问。

    萧晏闻得这句话,瞬间明白叶初棠应该是知道了自己上次做的东西很难吃。

    “只要是你做的东西,哪怕是毒物,寡人都甘之如饴。”

    “陛下真的愿为我饮毒?”

    萧晏淡笑,与叶初棠四目相对:“你舍得,我便喝得。”

    “我当然不舍得。”叶初棠笑着跟萧晏浅聊了几句后,便扶额表示头疼,问萧晏能不能早一点走。

    萧晏口上应承,但心里已然察觉叶初棠今日的表现有些奇怪。

    他离开后不久便复返,在窗外暗观室内的叶初棠。

    叶初棠对镜梳妆,打扮得比之前见他时的样子更漂亮。随后她从妆奁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酒盅里的酒添了八分满之后,就把瓷瓶里的粉末倒了一点进去。

    熙春在旁看着,一直静默未出声。

    “鸩酒一杯下去,从此世间愁便消了。”

    叶初棠举起酒杯——

    萧晏立刻冲进屋,握住叶初棠的手腕,“你要干什么?这种玩笑开不得。”

    叶初棠将一封信递给了萧晏。

    萧晏从信中取出了一对玉佩,两枚玉佩的图案能合成一副完整的鸳鸯戏水图。这两枚玉佩很像是有情男女之间所用的信物。

    “此为我父母的定情玉佩,从不离身。离京的时候,他们也随身佩戴着这对玉佩。 ”

    萧晏预感不妙,紧盯着叶初棠。

    “东海王派人秘密传话给我,要我以陛下的命,换我父母的命。我不想负陛下,更难负父母。”叶初棠低头看着手里的酒盅,目光有几分失神,轻声呢喃道,“倘若父母因我而亡,我绝不会苟活。”

    萧晏连忙握住叶初棠的手,“棠棠,寡人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父母救出来。”

    “东海王要我今夜便做出选择,他说我若不取陛下的命,来日我定会收到父母的项上人头。”叶初棠抬眸对上萧晏的眼,还不忘在这时候跟萧晏斤斤计较,“所以那一碗鸡蛋羹,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为陛下做饭了。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陛下若非说出自我手就甘之如饴,实在有些自欺欺人。”

    “爱不就是自欺欺人么?真智者,看透世间一切,又怎会为情所困?

    寡人不觉得自欺欺人有什么不好,毕竟这些年,寡人一直就靠这个过来的。没它,寡人撑不到今天,见不到你,更不会有如今的帝位和野心。”

    萧晏立刻从叶初棠手中夺过酒杯。

    “倘若以寡人的命,来换你父母的命,寡人愿意!”

    萧晏举起酒杯——

    叶初棠吃惊地睁圆眼,眼睁睁看着萧晏把那杯酒给倒干净了,瓷瓶也给摔了。

    这“愿意”不该是把这盅酒喝了吗?怎么还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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