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敌最后都爱上了我

所有情敌最后都爱上了我 > 谢小朋友

谢小朋友

    谢远野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截了当的调戏。

    并且对方还是个omega。

    一时间,连方才因为滚动而擦过的意外触感都顾不上,他像只不小心触了电的大猫,嗖地一下从安怀身上飞快弹起,顶着青筋直冒的额角冷声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脸皮太厚是病。”

    “不好意思,没有。”

    安怀扯着嘴角说完,又重重咳了几声,才又道:“再说了,我现在四舍五入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觉得你太过感动想要对我以身相许有什么问题么?”

    谢远野:“……”

    安怀说的太理直气壮且有理有据,谢远野一时间居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还嘴,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儿也没憋出来。

    好在安怀也就是嘴上说说。

    刚刚情况太紧急,为了救谢远野,几乎是整个胸膛地往墙壁上撞。

    那墙壁本来就被砸了一半,墙面凹凸不平就算了,有块位置还突了个钢筋出来,身体朝前滑的时候,安怀那半新不旧的衬衫直接被它撕出一道可怖的裂口。

    他忍着疼坐起身,解开衬衫的扣子扯开一看,果不其然,白皙的胸膛处此时青紫了一大片,锁骨靠下点儿的地方直接被划出好几道伤口,正往外滋溜冒血。

    安怀啧了声,抓着衬衫正想胡乱擦擦,结果手还没碰到,手腕忽地被人一拽。

    “不能这么擦,伤口会感染。”

    谢远野皱着眉扫了一眼那伤口,遍布胸膛的青紫痕迹与明显被硬石擦伤、正向外淌血的伤口,无一不在证实着这是安怀方才为了救他拼死留下的痕迹。

    一时间,原本紧抓着对方的手腕都不自觉轻了几分:“你把衣服脱了。”

    安怀闻言顿了下,旋即意味深长道:“不好吧。”

    谢远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安怀又语气暧昧道:

    “这光天化日,下边还有一群丧尸在嗷嗷待哺,咱们楼上一墙之隔还有一群人在听墙角——这么直接,不太好吧?”

    谢远野:“……”

    安怀长了一双十分勾人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的时候里头总盛着一蛊半多不少的“多情”,对视久了总觉得能被它吸进去。

    此时靠得近了,谢远野才发现这人眼尾后方点着一枚几乎看不见的痣——这还得多亏安怀皮肤够白够细腻,换个人,这颗痣大约只能成为毛孔。

    但生在安怀这张脸上,这双桃花眼下,便犹如桃林深处一点隐秘的、无人所知的暧昧,如今却被谢远野突兀窥破。

    谢远野几乎是瞬间松开了安怀的手。

    “你的衣服碰过丧尸,谁也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丧尸的残留物,碰到伤口会不会被感染。以防万一,你最好把衣服脱了。”

    安怀自然知道他是这个意思,但嘴上依然仍旧故作遗憾道:“我还以为你喜欢强制爱呢,虽然场合有点不合适,但其实仔细想想也挺刺激的,我能接受。”

    谢远野:“……”

    安怀还没完没了地追问:“你不觉得么?”

    “不觉得。”谢远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挑明了说:“刚刚救了我的事,谢谢。但是安怀,性命和爱情是两回事,我不想拿这个骗你。”

    他蹙着眉,语气难得的认真道:“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安怀微微眯了眯眼:“那我想要你以后只喜欢我一个人,你可以给我么?”

    谢远野的脸毫不意外地沉了下来。

    安怀低低笑了声:“开个玩笑,不用这么严肃——我当然知道这是两回事,但除此之外的东西,我想要的你也给不起。”

    谢远野下意识问了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现在立马完成任务,从这个世界滚出去回家磕牙打屁,然后找到那个一枪把我送过来的孙子,原地宰了。

    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果不做完任务,他面对的不仅仅是回不去,还是彻底死亡。

    想到这,安怀叹了口气:“算了,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

    谢远野:“……”

    他觉得自己跟这人就没法交流,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谢远野终于彻底闭上嘴转过身去,俨然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姿态。

    安怀见状还想再说,就见谢远野忽地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就剩一件白色打底,旋即头也不回地把白衬衫和外头的防弹背心直挺挺丢了过来。

    衣服上沾染着一股陌生的气息,安怀腾出手接住的瞬间,某种暗涌在心脏深处克制不住地颤动了下。

    仿佛野兽闻见肉,抑制不住的捏紧了衬衫。

    不等他明白过来这种感觉是什么,就听谢远野冷冰冰地开口:“内衬是干净的,你擦完后直接丢了就行,背心套在外面,以防万一。”

    安怀回过神,不由抬头看对方:“你不要?”

    “不用。”谢远野说完刚想走,后边的安怀忽地叫了他一声。

    “我腰后侧好像也被擦了,你帮我弄一下。”安怀皱着眉道,“位置正好在我死角,我够不到。”

    谢远野闻言,下意识侧身望过去,结果猝不及防就看到了安怀裸着的上半身。

    就见那件破了的上衣被安怀随手扔在一旁,遍布胸膛的青紫淤血痕迹与下方劲瘦的腰身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脖颈因为低着头而微微绷着,与漂亮的直角肩勾出一条性感的线条。

    他一手撑在满是尘土的破旧水泥地上,后腰处果真露着几道淌血的痕迹,因为肌肤太白,那血反而被衬的更红。

    一时之间,整个画面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凌虐感”。

    谢远野几乎是在回过神的刹那转过了身,动作难得带上几分僵硬。

    ——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无论他如何讨厌、不喜欢安怀,这个人依然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天然上便与他不一样。

    结果不知是转的太快,还是刚刚那一幕实在太过刺激眼球缘故,脚下一个不注意,直接踩着边上的碎石,整个人一个趔趄,直挺挺朝边上倒——

    “砰!”

    “哒!”

    路楠刚顺着铁梯偷偷爬下来,就猝不及防地看到这一幕:

    不远处,安怀裸着上半身把仰倒在地上,胸膛遍布青紫痕迹,白皙的后腰则是好几道正淌血的长口,头上的帽子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黑发柔软的向后垂落,略长的地方轻轻搭在肩头,将那本就白皙精致的锁骨衬出几分难以言喻的骨感。

    ——而且还是性感的感。

    而谢远野则是单手撑在安怀身侧,一副摔了又没摔完整的模样,一垂眼便是安怀的薄唇与线条漂亮的下巴,再往下便是微微凸起的喉结。

    从路楠角度看过去,完全是将安怀包裹在身下的模样。

    六目相对,场面一度尴尬的快凝出水来。

    最后居然是路楠率先回过神,他垂着眼一副不知该看不该看的模样,抿着唇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扰了,你们继续……”

    “没有打扰。”谢远野表情难得露出几分狼狈,他三下五除二地站起身,既没看安怀也没看路楠,说:“你不用想太多。”

    安怀闻言,不由挑眉瞥他。

    路楠倒是马上抬起头,眼神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冀:“真的吗?”

    “真的,”

    安怀重新撑起身体坐起来,懒洋洋地半倚在后边冰冷的水泥墙上:“我有情但美人无意,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什么也没发生,什么都是个意外。”

    谢远野无端又被叫了声美人,只觉一口闷气哽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正要开口,余光忽地瞥见边上路楠猛朝这儿冲过来,不等他反应,对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与他擦肩而过,最后在安怀身边蹲下。

    话语里全是紧张道:“你受伤了?”

    谢远野:“……?”

    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安怀也没想到路楠这直奔居然是冲着他来的,闻言下意识瞥了眼谢远野,好巧不巧将对方刹那的愣怔尽收眼底。

    他微微眯了眯眼,又看向路楠那紧张和担忧都写在脸上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忽的冲对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嗯,刚刚不小心撞了下,后边似乎有伤口,我擦不到,能麻烦你帮我擦下么?”

    路楠立时紧张地绷起后背:“我……我可以吗?”

    安怀:“当然。”

    说着他就要把衬衫递给路楠,结果对方没接,而是从兜里摸出一沓纸巾和一卷绷带,甚至还有一小瓶酒精。

    安怀见状,颇为意外道:“这么齐全?”

    路楠小心翼翼地看他:“以防万一……毕竟病毒扩散后到处都是丧尸,谢哥在一线很危险,我怕他受伤,所以就……”

    说到最后,他不知想到什么,声音愈发低,最后一个字简直缩进了嗓子眼里去。

    安怀若有所思地“噢”了声:“照这么说,我还是沾了谢哥哥的光?”

    他说着,又微微抬眼朝谢远野看去,发现对方也恰好看了过来。四目交叉的刹那,安怀要笑不笑地冲谢远野微微弯了下眼睛。

    狭长的眼角仿佛藏着一把名为撩人的钩子,直冲谢远野而去。

    奈何后者是个不知情意的木头,不仅不接招,反而还皱着眉把目光挪了回去。

    完了还一如既往地操着那口冷冰冰的调子道:“你身上不疼了?”

    “疼。”安怀非常懂得见好就收,他转过身把背朝向路楠:“麻烦你了,小朋友。”

    路楠:“……”

    他憋了憋,没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今年二十一了。”说完,似乎想证明自己真不是小朋友,小声地又嘟囔道:“和谢哥同一年的。”

    安怀仿佛没听见他最后那句嘟囔,只是漫不经心地“噢”了声:“还差一岁才到法定结婚年龄,不大,确实是个小朋友。”

    路楠:“……”

    只比路楠大几个月,同样二十一岁,没到法定年龄的谢远野:“……”

    alpha和omega毕竟有别,谢远野被迫用余光扫到安怀微微弓着的后背,与线条漂亮的后脖颈,一时之间,难得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目光,把头转向另一侧。

    可能也是突然脑子一抽,谢远野不知怎的,居然失了智一般,脱口道:“说得好像你有多大年纪似得。”

    他声音其实不大,几乎藏在嗓子里,靠他稍微近点儿的路楠都没听见。

    但偏偏安怀听力早被上辈子的滚刀肉生涯给磨练地极好,加上这地地方空旷,几乎毫不费力,便将这话收进耳里。

    他一手搭在肩膀上,微微仰侧过头,似笑非笑地余光睨着谢远野:“说不定呢。”

    谢远野下意识低头看了过去。

    就见安怀半眯着眼,声音很轻道:“人可是有很多秘密的——是吧,谢哥哥?哦不对,应该是……”

    他略一停顿,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嘴里的话却要多欠扁有多欠扁地道:

    “——谢、小、朋、友。”

    谢远野:“…………”

    谢远野面色一黑,正欲再开口,一只丧尸忽地从角落悄无声息地窜出,朝安怀猛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小朋友看完本章,怒气冲冲地撕开屏幕:“两个小时不见就想觊觎我的人??作者你不觉得这有点随便吗???”

    某个番茄慈祥地摸了摸小谢的头:“傻孩子,我要不随便你能当攻吗?”

    谢小朋友:“?”

    安小朋友听到这话,慢吞吞地从谢小朋友撕开的屏幕口子挪出脑袋,睡眼惺忪地摸了摸下巴:“照这么说,难道我可以当攻了吗?”

    谢小朋友顿时警铃大作,一把抱住安小朋友,怒不可遏:“你休想!”

    番茄更慈祥地摸了摸小安毛茸茸地头发,顺便给小安扎了个小辫子:“果然小朋友白天不要随便睡觉,看看,这脑子都睡不清楚,什么白日梦都瞎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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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做了平生第一次核酸,前面的女士们都特别优雅的张嘴结束起身,狗作者见状,十分安心地坐下,张开嘴,棉签进来一顿搅的刹那——

    “呕!”

    ……全组只有我一个人这样。丢脸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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