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青春时光易川薛雨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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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凭什么

    “陈修文,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我终于从他手上挣脱下来,揉着酸痛的肩膀。

    他没回答,看小小她们走远了,才问我:“你知不知道等通知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那位朋友,她喜欢我哥吧。”陈修文的嘴角带着一丝奸笑。

    “你说什么?”这次纯粹是在装傻。

    “我撞见过她跟踪易川。”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他。

    陈修文撇了撇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的那位朋友一定很想接近我哥吧,所以才会来参加面试,可等通知的意思就是,她已经没机会了。”

    “凭什么,凭什么啊,他们凭什么不要薛如玉?”

    “你怎么那么爱说凭什么,不要自然有不要的理由。”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我靠,不会是你搞得鬼吧,就知道你丫心眼坏着呢。”

    他打喉咙里嘲笑了我两声,然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着我道:“幼稚!”

    好吧,拿他没有办法了,我只得问他:“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件事还有得商量喽?”

    说到商量,那家伙脸色终于明朗了,“你知道这家店我也算半个主人吧,我要是出面的话,事情也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就料到他会来这出,我突然感到很好笑,这不是古代逼良为娼的戏码么?陈修文这人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哟哟,你笑什么,你不准笑。”

    我终于止住笑问他:“所以你是想用薛如玉的命运来要挟我,好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是的。”

    “成交。”

    后来薛如玉真的得到了那个职位,我没敢告诉她,她得到这个职位是因为陈修文走了后门,我越来越觉得这事儿之所以能成八成是陈修文的功劳,因为薛如玉的工作是向顾客介绍各种钢琴的性能和优点,而她不会钢琴,易川是不会雇一个不懂钢琴的人来做这种工作的。

    那段时间我们总看见薛如玉抱着厚厚一沓资料在背,比高中时背文言文和化学方程式还起劲儿,我有些心疼她:“你这样做,值得么?”

    “值得,我爱易川,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呀。”

    我说:“可是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他了,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怎么描述,但是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我自己都没有办法违抗,就算他是一个疯子,我也会一样爱他。”

    薛如玉说得动情,而我却无法体会这种感觉,我那时还没能爱上什么人,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可是我看薛如玉的样子,这分明是一种幸福中又带着些痛苦的感觉。

    薛如玉在乐器行上班的时候我也开始了正式的补习,好在和陈修文渐渐熟了,打打闹闹的,日子却也好过。

    只是和他熟了之后,挨骂的机会也随之增多了,每次我学什么东西老是学不会的时候,陈修文就会满脸严肃加不可置信地问我:

    薛雨楠,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假的不会?

    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创伤所以脑子坏掉了?

    不然你怎么会连这个都学不会?

    他完全是很认真的在讲着番话,并非蓄意讽刺,我听他说完,便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对,被你发现了,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正常人,我出生时天有异象,紫微星微微发亮,一道白光……

    虽说嘴上不承认,但我真的有考虑过好好学高数,我甚至低声下气地找薛如玉讨教,薛如玉的高数倒很好,他是我们班的高数课代表。

    薛如玉也老是骂我,一个简单的东西跟我讲了很多遍,要么听不懂,要么当时听懂了,没过几天就忘记。

    所以那一段时间薛如玉恨不得把我吃到肚子里去,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的高数可以说完全不可救药。

    虽说经常挨陈修文的骂,但我的辅导课对如玉来说还是有很大好处的,到陈修文那里去补习不免遇到易川,于是薛如玉交给我一个任务,套出易川的感情生活。

    不过我找陈修文补习的时候易川几乎不在家,不知到都在忙些什么,他和陈修文不一样,偶尔见到了,也总是寡言少语,看到我们时也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从不多说话。

    其实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难琢磨,就是觉得易川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一样,就算把他放进万千人之中,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的不一样。

    易川从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而他沉默寡言的气质也是早有耳闻,正是这种独特的气质让易川身上带上了神秘的色彩,坊间关于他的传言很多,有人说他当年是音乐学院的才子,前途无量,只因被富家千金女百般追求未果,才最终遭遇报复,受到业界嫌弃,以至于沦落到成为一个商人。

    最夸张的一个传言是他已经结婚,妻子是隔壁大学的教授,儿子已经好几岁,但我们都不大相信,他长得一点都不像有过孩子的男人。

    因为常常到他家去,倒也真的有机会观察到一些,首先被粉碎的是之前的谣言,易川根本就没有结婚,更没有什么儿子。

    客厅里没有任何的照片和挂饰,倒是很符合单身男人的作风,但我一时无法观察出,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于是只能问陈修文,休息的时候我总是旁敲侧击地向陈修文打探消息:“你和你表哥住在一起不会不方便么,要是他女朋友来这里过夜怎么办?”

    陈修文恨铁不成钢地敲翘我的头:“薛雨楠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怎么那么八卦?”

    “我这不是好奇么?”

    “唉我真是服你了,有这精力你不如放在学习上,我表哥没有女朋友,就算有也不会带回来家里过夜。”

    “你骗我的吧,他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陈修文朝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问我,我还不想告诉你呢。”

    我就差抱着他的大腿道歉:“我信我信,我错了还不行么,他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哎哎你们女生真是麻烦,八卦死了,我表哥本来是有女朋友的,人家前年到国外深造就把我表哥甩了,所以我还得说你们女生,一个个都那么寡情。”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他被人甩的?”

    “可不是,没人性。”

    “那他没什么不再找一个呢?”

    陈修文果然黑了脸:“薛雨楠你有完没完了,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查户口的?”

    我就只好闭嘴,但是这番谈话还是探听到不少有用情报。

    我把这些情报告诉薛如玉的时候她也惊讶死了,她用一种极其难以置信的夸张的口吻说道:“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会抛弃易川,他是多好的一个人啊。”

    这一副花痴的表情马上遭到我的鄙视,我故意泼冷水:“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被人抛弃肯定是因为不可告人的原因,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有问题?”

    如玉瞪大了眼睛问我:“什么问题?”

    “比如说,他会不会是同?”

    “薛雨楠我撕烂你的嘴。”薛如玉不顾形象地扑到我身上。

    我一边被打一边还不安份,继续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说不准陈修文根本就不是易川的表弟,而是他的男朋友,正是因为他们俩的事情被捅破易川的女朋友才一气之下出国深造的,不然他们表兄弟为什么一个姓周,一个姓陈,而且他们家那么整齐,很多同都有洁癖的,哎哟哟,这么一说我真的觉得这俩货有问题,哎哟哟如玉你别打我,我是真的为你好。”

    本来是编个故事想逗薛如玉,可是说着说着,我居然真的觉出那么一丝怪异,大概是太年轻吧,那时候我们对任何新奇的事情都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和怀疑精神,于是第二天再到易川家去的时候,我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陈修文:“你跟易川为什么不一个姓?”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修文疑惑道。

    “我只是奇怪,你跟易川是亲戚,为什么你姓陈他姓周呢?”

    陈修文在我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薛雨楠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吃什么长大的,数学学不好就算了,你连个基本常识你都不懂。”

    我脑子真的晕乎乎的:“什么常识?”

    “哦”陈修文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表亲,薛雨楠你知道什么是表亲么?就是我妈妈和他妈妈是一个妈生的,而不是我爸爸和他爸爸是一个爸生的,youunderstand?你那么笨难怪学不好高数。”

    我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个道理,我把这个告诉如玉的时候,她又把我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其实最近薛如玉心情不是太好,因为做兼职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接近易川的机会,我才知道作为乐器店的老板,易川的心根本并没有放在店里,他出现在竹里馆的时间少之又少,后来陈修文才跟我说,其实易川正式的工作,是一家连锁酒店的董事长,卖乐器这行当年年赔钱,易川一直没有把它关门只是单纯为继承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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