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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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聂显农

    ……

    东华医院鸡飞狗跳,出了医院,依然暗流涌动。

    路虎车厢里,秦岭和聂蒹葭面面相觑,不明白田碧云搞什么名堂。

    聂蒹葭冷嘲:“刚才那个老女人是不是有病?说话颠三倒四……”

    秦岭嗔女儿:“瞎说,别没礼貌,她应该是病得糊涂了。”

    阚东成突然开口:“确实是糊涂了,大概错把蒹葭当成了她的亲生女儿,说起来,蒹葭长得跟她真的很像,打小我就说,蒹葭一点不像秦姨,也不像聂叔。”

    秦姨愣怔,笑眯眯地打量女儿,揶揄她:“虎子说的挺有道理,蒹葭确实有点像田妹妹,不会是那时候在医院里抱错了吧?”

    聂蒹葭气得粉面铁青,淑女形象都维持不住,冲阚东成吼:“你胡说什么?谁会像那个老巫婆,又没教养又多管闲事,精神都不正常……”

    聂蒹葭的恼火惹得秦岭笑起来,像不像这件事只是当个玩笑话,除了阚东成,母女俩一点都没当真。

    秦岭是过来人,从阚东成对待田碧云的态度,判定他是不打算跟明月结婚的,这么尴尬的关系,让她这个长辈觉得有义务开口劝说:

    “虎子,要不是不打算跟人家女孩子结婚,就别闹得满城风雨的,明月出身虽然平常,看着也像个好孩子,你——”

    “秦姨放心,我一定会跟明月结婚的,她家里人的事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秦岭以为他嘴硬,笑笑不再劝,转而看着聂蒹葭:

    “我没事,让小周送我回家去休息,你陪着东成去逛一逛吧,今天天气不错。”

    她给女儿制造机会,聂蒹葭也雀跃着说要去铜雀台吃饭。

    “秦姨,你刚检查完伤,天气又热,就让蒹葭好好陪着你休息,下午公司还有例会,我要准时到场。”

    阚东成公事公办的语气,显然是在赶人,这阵子他往聂家去得勤,不得已对着聂蒹葭已经很烦,哪里肯跟她单约。

    聂蒹葭却有自己的打算,要跟他一起去参加例会。

    “我在国外学金融的,回国来也不能游手好闲,先去东成的公司过渡一下,阚总不会不欢迎吧?”

    “不欢迎。”

    阚东成拒绝的生硬,姿态却闲适从容,浅小麦色的帅脸经过岁月的洗礼,出脱得更加成熟刚毅。

    车厢的气氛尴尬,阚东成专心开车,到了地方,把人放下,疾驰离开。

    聂蒹葭气得跺脚,跟秦岭告状:“妈,你看他,整天这种冷冰冰的态度,那个项明月他明明都已经不喜欢了,就是跟我们赌气……”

    “你还说,还不是怪你在国外乱交男朋友,让虎子不高兴,他这些年,身边除了明月,就没什么杂花野草。”

    聂蒹葭心虚,嘀咕:“保守……直男!”

    阚东成没想到,他前脚到了办公室,后脚聂蒹葭就进来,一定要参加公司的例会,一定要来公司“实习”。

    “你要是不肯给我安排岗位,我就每天来你的办公室。”

    她迫不及待想“重修旧好”,诚意十足,遗憾的是阚东成对她的态度,一直不远不近,此刻他懒洋洋地逗弄爱犬,长腿跷起,双手摊开,

    她坐在他身体形成的阴影里,咫尺之间,可以清晰感觉到他衬衫下的喷张,西装笔挺也掩饰不了浑身的剽悍气息。

    聂蒹葭盯着他宽实的肩,手刚打上去就被撇开。

    上次两人一起去苗寨自助游,阚东成之所以隔天就离开,原因除了已经拿到她的血样,再就是因为她的纠缠。

    聂蒹葭现在,居然想通过自荐枕席的办法挽回机会,只要阚东成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再想摆脱就没那么容易。

    每次她看着阚东成魁梧矫健的身形,内心总会窜过一股强烈的震颤,他结实的肌肉和浑然的气息,时时在她心头缭绕不去。

    想得到他的渴望,像野火燎原似地熊熊燃烧,烧得她失去应有的理智和矜持,失去了所有的不适感和歉疚感。

    阚东成蹙眉,不得不分神应付怀里的女人。

    她动作的大胆,眼神的狂野,如果是池公子见到,说不得要迷得魂飞天外,在阚东成这里,不买账。

    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聂蒹葭倏地抽掉她的发簪,光泽的秀发瀑布般垂下,宛若一匹质地上乘的黑丝绸。

    单论容颜,聂蒹葭相当不错。

    “聂小姐,你想要工作,我给你介绍一家,公司正在IPO,马上要上市,很需要金融、财物方面的专业人才,很适合你。”

    聂蒹葭一喜,她明白阚东成不喜欢自己进入天涯海上工作,这里也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但一家正在IPO的制药公司……

    “说说看,如果合适的话,我考虑一下,都是看你面子。”

    “青药集团,老板史青书,你听说过吗?”

    聂蒹葭微微一怔,青药集团她没什么印象,但这个史青书,似乎有点耳熟,想了想,回味过来。

    “就死刚才那老巫婆的情人,项明月弟弟的亲生父亲?”

    语气不屑,对这种凌乱关系厌恶排斥。

    “怎么,你见过史青书?”

    “见过两次,像个老癞蛤蟆,死皮赖脸非要认识我。”

    阚东成耐着性子闲聊,很快从聂蒹葭嘴里套出话来,“老癞蛤蟆”突然出现在她生活里,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恰好跟乔紫蘅吞占秘密曝光的时间对得上。

    之前史青书毫无表现,应该是被田碧云蒙在鼓里。

    这么多年她都没说出这个亲生女儿的下落,大约是确定蒹葭生活的很好,又怕史青书不谨慎,让秘密败类,女儿的好日子到头。

    现在为了争夺项大海的巨额遗产,只能冒险,在田碧云眼里,就算最后秘密曝光,女儿当不成聂大小姐,有她名下这么一笔钱财,也能生活得跟从前一般无二。

    ……

    另一边,秦岭独自返回家属大院。

    出乎意料的是,丈夫聂显农也在家,看到她一人回来,微微蹙眉:

    “蒹葭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又跑出去疯玩了?越来越不懂事,你受伤了,她还……”

    “好了好了,别一回来就挑孩子的刺,我们在医院遇到虎子,她跟去他的公司,想去他公司上班,孩子从国外回来好一阵了,也没见你操心一下,就知道埋怨她。”

    秦岭嗓音悦耳却隐忍忿忿,“你都跟孩子僵了这么多年了,究竟想怎么样?!”

    聂显农眉心微皱,人到中年以后,青春岁月锋锐渐渐敛去,多了沉稳坚毅,醇厚低沉的声线刻意压低:

    “秦岭,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彼此坦诚相见?”

    颓然无力的尾音,透着经年累月的失望,“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不可能再有年轻时候的激情,你为什么非要……”

    稀里哗啦的动静响彻房间:“你对我可以没有激情、没有爱,可蒹葭她终究是我们的女儿,你把她扔到国外,整整十年不闻不问,她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秦岭竭力压抑情绪,避免歇斯底里,但语气中愤懑不满怎么都压抑不住。

    “我就想不明白,自从孩子上高中那年你重病一场,我出国在外,没有陪在你身边……之后你就逼着我,非要把孩子送去国外的寄宿学校,对我也不冷不热……”

    秦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多少年的无辜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看她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聂显农急了,丢下手中的公文,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在她背部缓缓按摩顺气。

    秦岭产后调养的不好,患上了心悸症,情绪波动过大,就容易诱发心脉休克,甚至心肌梗死。

    秦岭渐渐缓过气来,斜睨一眼房间里的男人,军装笔挺,身材高大,儒雅精干的气息弥漫。

    察觉妻子看他,聂显农线条分明的五官微微展开,透着担心:

    “你的身体这几年调养的还可以,打从蒹葭回来,就总是为了她的事担心生气,医生说这样下去很危险,要不来,还是让蒹葭去国外生活吧,我看她也过不惯云海的生活……”

    秦岭又要生气:“蒹葭都二十五岁了,该恋爱嫁人了,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国外,就因为她总是不在虎子身边,那孩子才会跟别的女孩子有了纠缠,你看蒹葭才回来多久,虎子就回心转意了,隔三岔五来咱们家拜访,还约蒹葭出去游玩……”

    廖显农苦笑,这种事,秦岭母女身在局中,看不破真相,他这个当父亲的看得却明白。

    阚东成哪里是想重修旧好,明显是另有所图,无论他图谋的是什么,总之绝不是要娶聂蒹葭。

    秦岭见丈夫不吭声,以为他默认了,颇为开心,说起今天在东华医院见到田碧云的事。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明月和蒹葭居然是在同一家医院出声的,她就是田妹妹的女儿,真是巧,出生撞在一起,谈恋爱又撞在一起……”

    聂显农当年去医院接秦岭母女,也是见过田碧云的,微微惊讶。

    前一阵子他去市区开会,堵车,意外看到阚东成开车载着明月,那小姑娘长得颇像秦岭年轻的时候,他乍见之下就觉得亲切。